第17章 实验的起源

陆远航翻开文件夹，夹在其中的几份档案依旧散发着一股难以掩盖的陈旧气息。纸张泛黄，字迹模糊，却无法阻挡那背后隐藏的真相。每一份档案似乎都在诉说着一个隐秘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正与他密切相关。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翻开了一份关于“心灵迷宫”实验的初步报告。这是一项由程凌霄的团队发起的实验，表面上看，它结合了心理学、神经科学以及人工智能技术。实验的目标看似是对人类思维的探索，实际上却是一场极为危险的精神操控实验。报告中详细描述了如何通过操控参与者的潜意识来改变他们的思想、行为和决策。实验的参与者，所有人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某种深度控制的对象。

“参与者的意识被完全掌控，他们的思维和决策由实验人员全权主导。”陆远航低声念着报告中的一段文字，心头却掠过一丝不安。他无法想象，自已竟然也曾是这种实验的一部分，而这一切，程凌霄的阴谋，似乎比他所能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紧接着翻开了一页页详细的档案，其中的内容让他逐渐了解了这项实验的起源及其目的。这项实验最早是由程凌霄团队的一些研究人员提出的，他们将心理学、神经科学和人工智能技术进行结合，旨在通过潜意识操控，改变人类的行为模式，达到控制个体的目的。实验的设计极其复杂，且极为隐秘，参与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了暗示、信息操控、甚至是记忆篡改。每一个细节的设计，都紧紧抓住了人的心理弱点，使其在不自觉中走向实验者预定的轨道。

陆远航反复研读着档案中的一段文字：“早期实验已取得初步成果，参与者能够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改变自已的行为模式，做出他们通常不会做出的选择。”例如，选择不同的职业、选择不曾接触过的合作伙伴，甚至在某些案例中，参与者的政治立场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些变故，似乎都暗示着实验成功的一面，但也让陆远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然而，随着实验的推进，问题逐渐暴露。一些参与者开始出现极为严重的精神崩溃，部分人甚至在实验后，失去了自我意识，变得和原来的自已完全不同。陆远航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意识到，程凌霄所掌控的不仅是人类的行为和决策，甚至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个性、意识，甚至将他们变成完全不同的个体。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竟然也在其中。文件中记录了一个特殊的名字，陆远航。他被标注为“重点观察对象”，在这项实验中被单独提起，显然他不是一般的参与者。

“我……竟然是被特别选中的对象？”陆远航喃喃自语，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已会被选中。难道自已背后隐藏着某种程凌霄所需要的特殊条件？他与其他参与者究竟有何不同？

这些疑问充斥着他的脑海，但又无从得知答案。陆远航意识到，自已必须进一步调查，找出关于自已与“心灵迷宫”实验的更多真相。无论答案如何，他都已经深陷其中，无法再回头。

他仔细阅读着档案中的每一页，试图寻找与自已有关的更多线索。而其中一些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程凌霄似乎在掌控这项技术的过程中，已经取得了越来越多的突破。他不仅仅在单纯的行为操控上取得了成果，似乎还涉及到了人类意识的深层次操作，甚至在某些领域，他开始探索如何将这种技术应用到更广泛的社会和政治层面。

陆远航感到一阵寒意，意识到程凌霄的野心远不止于此。这项技术，如果落入错误的手中，可能会对整个社会、甚至世界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他的直觉告诉他，程凌霄不止是在操控个体，他或许正在进行一场更大规模的实验，试图改变整个社会的运行机制。

“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实验。”陆远航紧握拳头，眼神变得深邃。“程凌霄的计划，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然而，越是深入了解这些档案，陆远航越是发现，程凌霄的操作方式充满了极大的隐蔽性。许多关键的信息被故意篡改或删除，甚至连参与者的详细记录，也只有极少数能够接触到。而对于他自已所参与的那部分实验，程凌霄似乎采取了最为严密的保护措施——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恢复他的记忆。

陆远航猛地意识到，程凌霄不仅仅是在操控人们的行为，更是在操控他们的记忆。他自已所经历的，那些令人无法理解的情境，或许正是程凌霄的一部分计划。通过巧妙的记忆操控，程凌霄能够让他迷失在虚假的记忆中，无法分辨真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曾经经历过如此强烈的精神冲突和记忆断层——那是程凌霄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我要找到破绽。”陆远航咬牙切齿，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明白，自已现在不仅仅是为了揭开真相，更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已的记忆和人生。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将程凌霄的阴谋揭露在阳光下，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场全球性的精神操控实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恐怖真相。

陆远航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紧握着档案，感觉到每一分冷汗都在他的皮肤上爬行。他闭上眼睛，试图将自已从档案中的恐惧情绪中解脱出来。每一页都像是他生命中控的证据，而他已经没有退路。

他的眼前依然浮现出那个充满白色灯光的实验室，程凌霄那张冷酷无情的脸总是不断浮现，像一只无形的爪子，死死地抓住他的心脏。每次思绪飘回那些回忆，他就像是被无形的链条束缚，无法挣脱。他不能让程凌霄继续掌控这一切，不能让他再一次主宰自已的命运。

“重点观察对象。”这四个字在陆远航的脑海中如同钟声般回响。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自已一直以来不过是程凌霄实验的一个小小棋子，一个控的对象。为何程凌霄会选择他？他到底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才让程凌霄如此注重？

陆远航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个问题一直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让他难以喘息。他可以感受到自已的血液在体内翻腾，内心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父母，是不是也是因为卷入了这个实验而死去？他们的死，是否也只是程凌霄布局的一部分？这一切，是否都是早有预谋的结果？

他用力捏了捏眉心，冷静下来。他知道，必须冷静，不能让情绪左右他的决策。眼下，最大的任务是揭开这个谜团，找到答案，才能揭露程凌霄真正的意图。否则，他就会像自已父母一样，成为这场阴谋下的牺牲品。

陆远航走到书桌前，将档案摊开，再次仔细阅读。他想要在这些档案中找到自已被选中的线索，任何能解释这一切的细节。渐渐地，他的眼睛停留在一张早期实验的照片上，照片中有数个实验参与者，他们被连结在复杂的仪器上，而程凌霄则站在其中，冷漠地观察着这一切。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但程凌霄却似乎并不在乎。

陆远航的心跳骤然加速，照片中的一名参与者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人的面容与他自已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几乎是同一个人。是幻觉吗？不，不可能。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张照片，心中一片混乱。难道那个人，真的是他？或者说，曾经是他？

一阵眩晕袭来，陆远航跌坐在椅子上，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他意识到，这项实验远比他所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的生命被深深地交织在这场实验中，他的记忆，他的身份，甚至他的一切，都可能是在程凌霄和他的团队手中的玩物。

脑海中的碎片越来越多，逐渐拼接出一个不完整的画面。那个看似熟悉的实验室，程凌霄冷漠的眼神，实验室内冰冷的设备……他又看到了自已站在其中，身体被连接到复杂的仪器上，像是失去了所有自我的一部分。那时的自已，似乎毫无意识，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拼尽全力去回想，却依然无法完全恢复记忆。

“为什么我不能记起一切？”陆远航按住额头，痛苦地低语。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精神压迫，像是有某种力量在他的大脑中不断施加干扰，使得他无法真正记住所有的细节。那些记忆，似乎已经被刻意抹去，而他被深深地控制住了。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每一次的记忆恢复，每一次的回忆，都让他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侵蚀他的意识。程凌霄，显然已经为此做了万全的准备。他曾经以为，自已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个人的失忆和迷茫，但现在看来，这背后藏着比失忆更可怕的真相。

陆远航深吸一口气，决定彻底找出这段被掩埋的记忆。他知道，这项实验不仅仅是在操控个人的思维，还可能在更广泛的层面上影响社会。程凌霄所掌握的技术，或许早已应用到更广泛的领域，甚至是政治、经济等更具影响力的层面。陆远航必须尽快恢复所有的记忆，找出所有与“心灵迷宫”实验有关的线索。

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决定找到能帮他恢复记忆的人，甚至冒险进入程凌霄的实验基地。他明白，只有将程凌霄从根本上打败，才能结束这一切，阻止更多无辜的人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然而，正当他走到门口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陆远航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想知道的，程凌霄的实验，早已开始在全世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