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杀案件的初步调查

案件的气氛并不如想象中的沉重，反而让陆远航感到一种异常的冷寂。死者陈浩的公寓没有凌乱的迹象，也没有显露出任何与他死亡相关的外部伤害。似乎一切都显得太过平静，平静到无法让人感到真正的恐惧。这种过于干净的场景让陆远航隐约感到一股不安的气息，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杀，通常是人们最难以捉摸的案件之一。那些看似放弃生命的举动，往往背后藏着更复杂的心理斗争。在初步检查现场后，陆远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看着死者陈浩瘦弱的身体，心中一片沉静。死者的身边没有遗书，也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解释其动机的物品。即使是最细微的痕迹，都未曾透露出死因的真正线索。

沈清婉走到一旁，开始检查死者的通讯记录。她沉默了片刻，翻开了一些看似普通的聊天记录，却发现了一条令人不安的消息。陈浩与一位名为“程凌”的心理学专家有着频繁的在线交流，尤其是在自杀前的几天。这一发现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回头看向陆远航，低声说道：“陆警官，程凌……似乎并不简单。”

陆远航的眉头微微一皱，缓缓点头。“程凌？这个名字……似乎不止出现在这一单案件里。”他记得自已曾在多个案件中听过这个名字，尤其是和记忆重塑相关的调查中，程凌的存在似乎成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关键。想到此，陆远航迅速打开了陈浩的通讯记录，并查阅起与“程凌”的对话内容。

“这里有一些内容……”沈清婉翻看着记录，指向了一条信息：“程凌：‘如果你想真正放下过去，忘记一切的痛苦，我可以帮助你。’”

“放下过去，忘记痛苦？”陆远航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将这条信息与自已对程凌的记忆联系起来，心中开始涌现出一种不安的预感。程凌的言辞中充满了暗示和诱导，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自杀案件。

“他和程凌的关系，可能远不止咨询那么简单。”陆远航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从沈清婉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共同的理解，那就是，这个案件，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陈浩，死者的名字在陆远航脑海中一遍遍回响。他迅速调取了陈浩的社会背景，想要了解更多关于死者的个人信息。陈浩的生活看似平凡，但近几个月来，陈浩的人际关系和职业生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亲朋好友的疏远，频繁更换工作，乃至最终的孤立无援，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陈浩的性格和情绪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陆远航翻阅着陈浩的档案，发现他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经历了一些令人震惊的变化。曾经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年轻人，陈浩逐渐变得沉默寡言，开始疏远周围的人。他的朋友圈逐渐变得空荡，曾经密切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稀疏。尤其是在他决定离开上一个工作岗位时，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他有过多的情绪波动。然而，在这段时间里，陈浩的行为明显地偏离了以往的常轨。他没有明显的家庭压力，职业发展上也没有遭遇过什么巨大的打击，但情绪的剧烈波动却不可忽视。

陆远航心中越来越不安。他能感受到，陈浩的死或许并非自愿，甚至可能与某种外部力量的干预有关。那种种种的改变，似乎与程凌的出现密切相关。程凌，这个名字，他不得不再次思考，它与“程凌实验室”之间的联系是否真的如他想象的那样。

“程凌，一个心理学专家？”沈清婉喃喃自语，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种不对劲的氛围，“他是怎么介入陈浩的生活的？为什么陈浩会突然与他有这么多联系？”

陆远航没有立即回应，他转身从文件柜中取出一份关于程凌的资料。这是他在之前调查中获得的简要档案。程凌，曾经是一位心理学领域的学者，在多年前被一所知名大学聘用，但不久后，他便退出了学术界，开始参与一些私人的咨询项目和心理干预工作。据说，他的咨询理念强调“彻底放下过去的痛苦”，这与陈浩的情况十分契合。

“程凌的理念和方法可能并不简单，他并非一个普通的心理学家。”陆远航低声说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帮助人们‘放下痛苦’，甚至通过某种方式改变了他们的记忆和情感。我开始怀疑，陈浩的自杀，可能并非自愿，而是程凌通过某种方式，操控了他。”

沈清婉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你是说，程凌不仅仅是一个心理学专家，他的工作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阴谋？而陈浩，可能成为了这个阴谋的牺牲品？”

陆远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排除这种可能。陈浩的死亡，可能是这一系列实验中的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或许正是我们追查真相的契机。”

在这一刻，陆远航的内心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件。陈浩的死，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的层层迷雾，而这些迷雾，一旦揭开，恐怕将会是整个记忆重塑技术阴谋的冰山一角。

随着调查的深入，陆远航和沈清婉的疑虑越来越强烈，他们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关于陈浩个人命运的悲剧，而是一个可能涉及更多人的、更大范围的阴谋。

“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弄清楚程凌的真实身份和背景。”陆远航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陈浩的死不会是最后的谜团，真相还远未浮出水面。”

沈清婉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场调查才刚刚开始，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扑朔迷离的真相。

陆远航感到自已仿佛踏入了一张巨大的网，而这张网的中心，正是那位名为程凌的心理学专家。陈浩的自杀，背后似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情节。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疑点浮出水面。陆远航没有忘记那个简单却令人不安的细节——程凌和陈浩之间的频繁联系，尤其是在陈浩自杀前的几天，那个心理学专家的名字几乎成了陈浩生活中的一部分。

他不禁感到一丝寒意。这场自杀事件，看似是一个个体的悲剧，却可能是一场更为庞大的阴谋的开端。程凌，那个表面上看似冷静的心理学家，是否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心理咨询师？或者，他与更深层次的记忆操控实验有关？

“沈清婉，我们去找程凌。”陆远航说话时，声音低沉而有力。沉思片刻，他继续道，“这件事远不止是一个自杀案件，它可能是一个大规模的阴谋的导火索，而程凌，很可能就是其中的关键。”

沈清婉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她知道，陆远航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案件调查者，他已经陷入了这个复杂案件的旋涡，甚至这场旋涡已经与他的个人记忆和过往产生了微妙的联系。她不禁感到一丝担忧，陆远航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压抑，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他。

他们开始查找程凌的下落。陆远航与沈清婉很快得知，程凌已经从原本的心理学研究机构退出，并开始独立执业。他的私人诊所位于市中心的一栋老旧建筑里，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却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息。

进入诊所的大门时，陆远航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走廊的尽头，程凌的名字赫然写在门牌上。他们轻轻推开门，屋内传来了一阵低沉的钢琴曲声，仿佛让人陷入了一种无法逃脱的沉静氛围。

程凌坐在办公桌后，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装，双手交叠，面带微笑，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一样锐利。“陆远航，沈清婉，欢迎。”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陆远航注意到程凌的目光停留在自已身上时，心中产生了一种直觉，那就是这个人比表面上看起来更为危险。陆远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紧张，“程凌，我们需要问你一些问题。关于陈浩和你的关系。”

程凌轻轻一笑，微微点头。“我想，你们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惊讶，反而透着一丝淡定的从容。“我和陈浩的关系，确实超出了普通的咨询师与病人的关系。但我需要提醒你们，涉及到心理学的治疗，很多事是无法向外人透露的。”

“你和他在自杀前的那段时间有过频繁联系。”沈清婉不容置疑地说道，“陈浩的性格和情绪变化明显，甚至到最后，他似乎是在依赖你。你能告诉我们，这背后是否有其他的干预？”

程凌的眼神微微一凛，嘴角却依旧挂着那一抹淡笑。“你们说的这些，都是基于一种假设。陈浩的情绪波动，正是他本人的选择，我只是在帮助他理清一些过去的困扰。至于自杀——那是他自已做出的决定。”

“你没有帮助他吗？”陆远航追问，语气渐渐变得尖锐，“你不觉得你和他之间的关系，远远超出了普通咨询师与病人的范畴吗？你曾说过，‘放下过去的痛苦’，那你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帮助陈浩放下的？”

程凌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目光。“陆远航，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真相吗？你们所追寻的真相，最终会引导你们走向一条没有回头路的道路。”他的语气变得冷淡而严肃，“你们已经开始触及到一些不可逆转的东西。你们是否准备好面对可能会改变你们一生的真相？”

陆远航心头一震，他直觉到，程凌并不是在威胁，而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继续追问下去。陆远航沉默片刻，眼神坚定地看向程凌，“我们已经知道，陈浩的死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自杀。你与他之间的联系，远远超过了你所描述的那种关系。我们会继续调查下去，直到揭开真相。”

程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某种不言而喻的冷意。他站起身，径直走到窗前，仿佛在等待他们离开。

沈清婉察觉到陆远航的情绪变得沉重，她轻声问道：“陆远航，你觉得程凌知道的真相，可能与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吗？”

陆远航紧皱眉头，低声回应：“程凌并没有透露太多，但他的态度让我感到，这个案件并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陈浩的自杀，或许只是开始。而程凌，显然与‘记忆重塑’技术的某些秘密息息相关。”

走出诊所，陆远航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自已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而程凌，正是这一切谜团的中心。无论如何，真相正在悄然逼近，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将这层层迷雾逐一揭开。

随着调查的深入，陆远航深知，这一切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更为可怕的阴谋。而那个阴谋，或许不仅仅关系到陈浩的死，更关系到他自已被遗忘的过去，甚至是整个世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