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秘密实验的线索

夜色渐渐深沉，昏黄的路灯透过破旧的窗帘洒进了陆远航的办公室。尽管一整天的调查让他疲惫不堪，但他依然无法停下手中的工作。工厂的秘密像一条无法解开的死结，越来越紧缠住他和沈清婉。每一段调查，每一条线索，都让他们离真相更近，却也更加困惑。

沈清婉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一份份工厂的旧档案和相关文件。她的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思。陆远航在桌旁徘徊，思绪万千。工厂的存在、失踪者的联系、神秘的符号，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精心编织的网，将他们紧紧困在其中。而他们知道，只有揭开这个网背后的秘密，他们才能走出这个危险的迷局。

在过去的几天里，两人开始更加深入地挖掘工厂的历史和那些失踪者的背景。然而，很多事情看似有了头绪，却又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真相。失踪者的神秘消失，似乎是因为某些力量的干预，甚至可能是一些无法想象的科技手段。

这一天，陆远航和沈清婉终于找到了一名曾在工厂工作过的老员工。这位员工名叫王志远，年约六十，外表苍老，双眼浑浊，但言谈中透露出对工厂往事的隐忍与愤懑。几天前，他们通过一位匿名的线人找到了王志远的住处。经过一番交谈，王志远终于同意透露一些工厂内部的机密信息。

“记忆操控……”王志远的声音低沉且哽咽，仿佛连他自已也在回忆中受到了伤害。“那时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那些实验，简直就是人类的噩梦。”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想象那些不堪回首的场景。“工厂里曾经有一个名为‘零号计划’的实验，目标就是控制人类的记忆。起初，大家都认为这是为了军事目的，什么心理战、洗脑技术什么的，但慢慢地，我们发现，这个实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其实，他们真正想做的，是创造一种可以完全操控的‘人类工具’，把人的记忆、人格，甚至意识，完全改变。”

沈清婉立即提问：“你是说，那些失踪者，是因为这个实验才消失的？”

王志远点了点头，眼神充满了痛苦：“是的，实验一开始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生变化。那些参与了‘零号计划’的人，他们的记忆和性格发生了严重的扭曲。有人变得暴躁，有人变得异常冷静，甚至有些人完全变了一个人，记忆彻底丧失，最后就这样消失了。”

“你有没有见过他们？”陆远航问，目光锐利。

“见过……”王志远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一个人，曾经和我一起做实验，后来他变得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了。我曾经试图找他，可是他好像成了另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认得我这个曾经的同事。”

“你觉得这些失踪者，他们的记忆被‘消除’了？”沈清婉不禁问道。

王志远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的，记忆被改变，甚至可能是被完全抹去。那些人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最后彻底消失。”

陆远航和沈清婉拿到的这些信息，让他们更加困惑和不安。通过进一步的调查，他们发现一些失踪者在进入工厂附近工作后，经历了剧变，性格和记忆发生了剧烈变化。有几名失踪者在消失之前，明显表现出了极为异常的行为——他们开始变得情绪不稳定，或者变得极度冷漠，甚至自言自语地提到过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某些人突然开始忘记身边的人，甚至连自已的名字都开始模糊。

陆远航查阅了失踪者的档案，发现其中几名失踪者曾在工厂附近的一个研究所工作，而这个研究所恰恰就是‘零号计划’的主要实验基地。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些失踪者有些人曾是实验中的“试验体”，而这些人消失前的行为异常，似乎是某种心理控制的结果。

沈清婉翻阅着这些档案，脸色愈发严峻：“如果这些人真的是被实验所控制，他们的消失并不代表死亡，而是被完全抹去了一切。”

陆远航握紧了拳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人并非被杀害，而是被强行修改了记忆，抹去了自已存在的痕迹。那他们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所有失踪者，都是那些被‘操控’的结果？”

沈清婉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除了这些已经失踪的人，是否还有其他人也被卷入了这个实验？也许，失踪者并不只是表面上的消失，或许他们的记忆已被转移，或者他们正在执行某些任务，甚至是成为了‘隐形人’。”

在进一步的调查中，陆远航和沈清婉终于得到了关于“零号计划”的更多线索。通过与当时参与实验的几名退役科学家联系，他们了解到，这项实验的背景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原来，零号计划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记忆操控实验，它与当时的高层政府和一些黑暗势力息息相关。

“零号计划的目标，不只是改变一个人的记忆，而是通过对记忆的操控，控制人类的意识和行为。”一位名叫李建东的退役科学家透露，他当年曾是实验的负责人之一。“我们尝试通过科技手段，重新塑造一个人，从思想、情感到记忆，全都可以被修改。甚至，实验的最终目的是制造出一个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人类工具’。”

“你是说，实验的目的是将人类变成完全听从指挥的工具？”陆远航皱眉道。

李建东沉默了片刻，才答道：“是的，我们的实验原本是为了军方的需求。可是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意识到，我们的实验越发失控。那些参与者的精神和意识开始崩溃，甚至有些人被完全‘消除’。他们的记忆控，但最终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这些失踪者，真的是记忆被完全抹去了？”沈清婉问道，眼中充满了疑惑。

李建东沉重地点了点头：“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些人并没有死亡，他们的记忆被删除，甚至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至于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们的痕迹。你们能理解的，是那些人的灵魂已经不再属于他们自已。”

陆远航和沈清婉的调查步步深入，真相的线索越来越清晰，但这个庞大的实验背后依然隐藏着无数的谜团。每一个发现，都让他们离真相更近，却也让他们更加无法承受这一切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