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蚂蚁，不是用来踩死的

于奉先记忆犹新，很快看到99号单元楼，骤然间他脚步停顿，目光望向单元楼下的那道人影，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

接踵而来的，便是狂喜。

是他！

他，终于回来了！

就如同流落在外的孩子终于见到父母，于奉先飞快跑过去，跪倒在人影面前，哽咽道：“弟子奉先，拜见老师。”

秦凡吓了一跳。

“奉，奉先？”

“老师，是我。五年戎马，我回来了。”

秦凡很惊喜。

下来扔个垃圾，居然能碰到自已的三弟子；他能看出，于奉先这些年的经历不平凡。

给杨婶打了个电话招呼一声，秦凡拉着于奉先，大笑道：“走走走，去找怀民，咱们必须要好好喝一杯。”

……

星辰酒店。

最豪华的包间中，秦凡师徒三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

城主唐浩，则是成了服务员。

他时不时的看向秦凡，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就这个平平无奇的青年，居然是军中修罗、湘城首富的老师。

真的难以置信！

同时，唐浩也十分后悔。

早知道柳欣妍是于奉先的师娘，他铁定会给予照顾，不会让华家欺负。

“嘭。”

突然，于奉先拍着桌子，怒叫道：“华家、华云霄真是找死！老师，您一句话，我立刻灭了华家，给师娘出口恶气。”

“何必这么粗鲁。”

秦凡把玩着酒杯，玩味的说道：“直接踩死一只蚂蚁，它是感觉不到痛苦的。将它困住，慢慢侵蚀，于绝望中煎熬死去，才是最完美的享受。”

唐浩一个激灵，阵阵胆寒，心中暗叹：

华家，怕是在劫难逃了。

“三弟，按照老师的计划来。”李怀民笑道，“你刚才说解甲归田，上头对你还有安排？”

于奉先道，“是啊，上头打算将湘城、蓉城、江城合为一个大区，我做区域总负责人。后天是接任大典。老师，您怎么看？”

“这是好事。”秦凡点头。

李怀民也道，“我接手东来集团成为湘城首富，需要昭告一下。后天趁着大典，正好亮亮相。”

于奉先吩咐道，“唐浩，大典事宜你来安排。”

“好的于帅。”

三人继续推杯换盏。

酒局一直持续到傍晚，李怀民和于奉先醉的不省人事。

唐浩将两人安置好，又将秦凡送到小区。

回到家，刚进门。

一个小巧的身子就冲来，甜甜的喊道：

“粑粑。”

“诶。”秦凡疼爱的将小不点拥入怀中，心里头暖流激荡。

小不点嘟囔着小嘴，埋怨道，“粑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念念了呢。”

“傻瓜，爸爸有重要的事嘛。来，爸爸陪你看动画片。”

小不点很兴奋，仰着小脑袋期待的问，“粑粑，晚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呀？”

“当然可以喽。”

“那等麻麻回来，鸽鸽回来，我们四个一起睡好不好？”

秦凡亲了亲小不点的额头，笑道，“行，你说什么都行，爸爸都答应。”

“可是，麻麻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发现女儿红了眼睛，秦凡抱得更紧了，柔声道：“乖，妈妈和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相信爸爸，爸爸不会骗你。”

“嗯，念念听话。”

小不点又打起了精神，指着桌子上大包大包的零食，兴奋的说，“粑粑，好多好多吃的，我好开心，谢谢粑粑。”

“妈妈……没给你买过吗？”

“也会给我买，但是很少哦，像这些我都没吃过呢。”

看着女儿翻弄着零食袋，脸蛋上洋溢着喜悦……

秦凡心中刺痛，倍感愧疚。

“念念，以后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跟爸爸说，爸爸都会满足你。”

“粑粑真好。”

这时，杨婶走进来，将果盘交给念念。

她拉了拉秦凡衣角，“陪念念看完动画片，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

动画片结束，将宝贝女儿哄睡。

秦凡来到客厅，发现杨婶正在吃药，便问道：“杨婶，你身体不舒服？”

“额，没事，老毛病了。”

杨婶把药收起来，示意秦凡坐下来。

安静了一会儿，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凡啊，你现在回来了，应该要履行做爸爸的责任。可不能像五年前一样，不闻不问的突然消失。”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了。”

“安安在治病，先不谈；念念不小了，按理说，去年就应该上幼儿园；可是欣妍想给念念上好一点的，一直在努力存钱。明天就是报名的日子，你看……”

秦凡心头一动，认真的说道，“杨婶，这个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带念念去湘城最好的幼儿园报名。”

“可是，学费……”

“来，这个送给您。”

秦凡将买的三金首饰递过去，杨婶连忙摇头，“这是你买来送给欣妍的吧，我怎么能要。太贵重了，快收回去！”

“杨婶，我本就是给你买的。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欣妍和念念。”

看杨婶还在纠结，秦凡劝道，“五年来，我也有些积蓄，这点钱不算什么。”

“——你不要，那我可就扔了啊！”

“别别别。”

杨婶又哭又笑的将首饰收下，欣慰的呢喃：“你有出息就好，欣妍肯定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