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买鸡鸭猪崽子

“丫头，不是大娘不想卖给你，你也知道，这年头只有农户家里允许养几只鸡鸭，你可别犯错误。”

沈青青面色不变，坦然解释道。

“大娘，你放心，我可不干那投机倒把的事情，那可是犯罪！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怎么敢投机倒把，我是给我奶奶买几只鸡仔回去养，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所以想着让我来集市上帮她看看。”

听到这话，那老婆婆似乎是松了口气，这时候虽然允许农村集市的存在，但也只是为了方便农民互相交换一些日常用品，如果被人发现她偷偷卖东西给城里人，指不定会被怎么编排呢。

所以听了沈青青的解释，她才宽心，态度也从防备转变成了热情，她掀开箩筐的一角，从里面抓出几只嫩黄色羽毛的小鸡仔，递到沈青青面前，“丫头，看看，这几只怎么样？我老婆子孵出来的小鸡可是这附近出了名的好，也舍得给小鸡仔撒食儿，你瞅瞅这精神头儿，不错吧，保准不是病鸡弱鸡，回去好好养着，保证没问题！”

沈青青虽然不太了解这些事儿，但从那鸡仔子嘹亮清脆的叫声，和那有力的扑腾动作，也能看出这小鸡仔的确活泼。

她满意的笑了笑，“大娘，我放心的，这鸡仔子怎么卖，给我来五只，另外，还有鸭仔吗我也买几只，正好和邻居家分一分，也省的他们再跑一趟了。”

“有的有的，鸭子也有的……”大娘说着，把小鸡仔放回箩筐，掀开另一边的筐抓出一只小鸭子，“你看看，鸭子成吗？”

“成的成的，大娘，你给我算一起吧。”

沈青青说着，又指了指地上竹子编的箩筐，“大娘，我看您这儿还摆了竹筐，也是要卖的吗？”

“这个啊，这是我家老头子闲来无事编的，你要是喜欢就带上，我给你便宜点。”

“哎，好嘞！”沈青青心里计算着今天的花销，小鸡仔和小鸭子三毛五一只，两个箩筐加起来两毛钱，这样看来不是很贵，但加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些东西一共三块七。

沈青青小小的肉疼了一番，早知道她省吃俭用的攒了那么久，也才十几块钱，今天出一趟门就去了三块七。

但仔细想想，等鸡鸭长成后可以下蛋，也可以吃肉，到时候吃不完的还可以卖钱，还有这竹箩筐，供销社买的话可比在这里贵多了。

沈青青付了钱，把装着鸡鸭崽子的箩筐架在自行车上推着，她等远离人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鸡鸭崽子连带着箩筐一起装进了空间。

空间的田地没有围栏，她可不想等自已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乱跑的鸡鸭毁了自已刚种的菜，所以她直接把鸡鸭崽子分开扣在了箩筐下面。

沈青青一边走着，一边又去集市的另一头逛了一圈，顺便买了几只碗，虽然这碗又笨重又粗糙，但能买到就不错了，回头放在空间里，可以给小鸡小鸭装水喝。

这鸡鸭崽子买好了，但是小猪崽儿她可上哪儿弄去啊，要知道这年头只有公社，还有生产大队允许养猪。

私人是不允许养猪的，更别提弄一头猪崽子，但是就这么让她放弃，她也不甘心，直接放弃那空间岂不是就白白浪费了。

沈青青一边推着自行车回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上哪儿去弄一头小猪。

日子一天天临近了，眼看着马上就到沈青青和沈娇娇去随军的日子了，白念云给她们的嫁妆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天吃完饭，沈青青带着自已装着钱的小布包，去了县城里的一个黑市。

虽然国家严令禁止黑市的存在，可架不住市场需求摆在这里，国家实行计划经济，什么都要票，偶尔有个婚丧嫁娶，这票从哪儿来，但黑市上的东西可不要票吧，虽然价格贵一点，但总比要票强！

也不知是不是沈青青运气好，她今天一进黑市，便被一个带着帽子的妇女拉到了一边，“闺女，要肉不？”

“肉？什么肉？”沈青青有些疑惑。

那妇女带着帽子，包着头巾，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大篮子，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篮子上的布，压低声音说道，“闺女，自家去山上打的小野猪，你别看它小，但是肉嫩啊……”

沈青青眼睛一亮，野猪？野猪也行啊！

说着话费的功夫，那篮子里的东西露了出来，沈青青低头看去，神色瞬间从惊喜变成失望！

只见那篮子里躺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小野猪，身上还全是伤口，看着奄奄一息，就快没了的样子。

眼瞅着沈青青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那妇女眼疾手快的拉住刚要离开的沈青青，“别啊闺女，你想想，这小野猪虽然瘦，但好歹也是肉啊，我也是看你是个实诚人，你要是要了，我便宜点卖给你，怎么样？”

沈青青看着那小野猪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样子，不禁有些怀疑，就这猪，买回去能活吗？

但这毕竟是头活着的猪，买回去喂点灵泉水说不定能活？

她抬头看着那妇女，“最低多少能卖？”

那妇女喜上眉梢，伸出手指比划，“十二块钱，你整只带走。”

听到这话，沈青青转身就走。

笑话，十二块钱，外面供销社一斤猪肉也才七毛六，她这猪先不说有没有十斤，就这活猪买回去去掉骨头内脏和血，还有几斤肉能吃，真拿她当大傻子呢！

眼瞅着到嘴的鸭子快飞了，那妇女连忙拦住沈青青，有些尴尬的笑道，“好闺女，先别急着走啊，你要是觉得贵，婶子可以给你便宜点。”

沈青青顺势停下，“最低多少钱能卖，婶子你也别拿我当傻子糊弄，这猪崽子去掉内脏和皮毛还有几斤肉能吃，何况野猪又瘦，吃起来也柴，要不是供销社卖肉要肉票，我也不会到这里来碰碰运气，可你这一只小猪卖十几块钱，也太贵了，我还不如攒点票去供销社买呢！”

骤然被戳穿，那妇女脸色也有些尴尬，她干笑了几声，“那，那婶子给你便宜些还不成吗？”

“十块钱，怎么样，你整只带走！”

这死丫头，看着文文静静的，咋这么精明，居然还没糊弄住！

沈青青默默翻了个白眼，“给你七块，能卖就卖，不能卖我再去别家看看。”

“七块也太少了！”那妇女有些不情愿的嘀咕道，“要不你再加点？”

“一口价，七块五，再多的我也没有了！”说罢，沈青青作势要走，那妇女赶忙拦住她，“行行行，七块五就七块五，你这丫头怪精明的，婶子吃点亏就卖你了。”

沈青青痛快的掏出小布包数钱，听到这话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猪崽子又瘦又小，要是称斤卖连五块钱都卖不到，这婶子一张口就是十几块钱，真是黑心，要不是这猪崽子还有一口气，她才不做这个冤大头呢。

钱货两清，沈青青从妇女篮子里抱出小猪，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挎着的篮子里，随即便脚步飞快的离开了这里，得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猪崽子放进空间喂点灵泉水才行。

要是再耽误一会儿，这猪崽子咽气了，那她非得气到吐血不成！这可是七块五买的猪啊，就算是去买供销社的猪肉，也都能买十斤了，她不禁有些肉疼，摸了摸自已贴身放着的布包，出门时还鼓鼓囊囊的，这会儿已经瘪下去了，沈青青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但只要一想到这猪崽子要是能养活，等它长大就有几百斤的猪肉可以吃了，这么一想，可算是有了点心理安慰。

沈青青一出黑市，便找了个偏僻的巷子进了空间，刚在她把猪崽子放进篮子的时候，就趁人不注意直接收进了空间，篮子上有布挡着，她也不怕别人发现。

她一进去，就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猪崽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头小猪崽子比刚才在外面的时候精神了些，顾不得想太多，她赶忙找了个碗舀了一大碗灵泉水递到小猪嘴边。

也不知那小猪崽儿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竟然十分配合的张开嘴巴，用力的汲取着水分，一口气干完了一大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