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们两不相欠

不知不觉中两人倒在了沙发上，晏舟压着林序南动弹不得。

浓烈的酒气喷薄在林序南的脸庞，他的双眼迷离却又透着一股执拗的炽热，双手紧紧箍住林序南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得。

“晏舟，你醉糊涂了，赶紧起来，别再闹了！”

晏舟却像是丝毫没听见林序南的恳求，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发丝凌乱地晃动着，嘴里喃喃：“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说话间，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摸索。林序南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林序南感觉自已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就在晏舟的手向下游走触碰到了那里，林序南慌了神。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在晏舟又一次贴近时，猛地侧过身，手指拼命伸向沙发旁边桌子上的瓷器。

“砰”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晏舟的动作戛然而止，双眼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未说完的深情与惊愕，殷红的血从他额角缓缓渗出，在干净的沙发上晕染开刺目的痕迹。随后缓缓瘫倒在林序南身上，失去了意识。

林序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手中的瓷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碎成几片。

他颤抖着推开晏舟，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双腿发软，差点摔倒。他的目光惊恐地落在晏舟一动不动的身体上。

“不……不……”林序南崩溃地哭出声，泪水决堤般涌出。他要赶紧离开，离开这里，离开晏舟不要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林序南却先赶紧打通了120，接着又给贺向哲打去了电话。

“贺…贺总，晏舟他出血了，他晕倒了。”林序南声音颤抖的开口。

贺向哲正眯着眼睛坐在车后排往家走，手机里林序南的声音像一记重锤，让他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瞬间一黑，连酒都几乎清醒了。

“靠！林序南你真行啊！”贺向哲挂断电话就跟司机说回江湾公寓。

“快！”

司机也知道除了紧急的事，尽可能的加速返回。

江湾公寓

“别…别哭。”晏舟缓缓醒来，出了声。

“晏舟，对不起，我没想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林序南抽噎的说着。

不一会儿贺向哲就到了。推开门，屋内一片死寂，只有一阵阵的哭声。

“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贺向哲眼眶瞬间红了，冲过去揪住林序南的衣领，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颤抖，“晏舟怎么会这样！”

林序南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嗫嚅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

“贺向哲，别动他。”晏舟的声音微弱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你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真是疯了！”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医生到了。贺向哲狠狠的看了一眼林序南，几步跑到门口，打开门，让医生赶紧进来。医生迅速检查了晏舟的情况，随后招呼助手将晏舟抬上担架，往楼下的救护车赶去。

就在医生抬着担架路过林序南身边时，晏舟的声音传来：“别…走。”

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到了医院，晏舟被迅速推进急诊室，贺向哲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抬手看看时间，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摘下口罩，神色轻松：“伤口不深，没砸到重要位置，没什么大问题。当时病人喝了酒，酒精作用加上头部受击，一时间才晕倒了。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呼，还好没事。”贺向哲明显松了一口气。

想想今天这事可真是吓坏他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晏舟这么狼狈的样子，谁敢对他下手？贺向哲心中暗暗思忖，要是林序南此刻走了，以他对晏舟的了解，这人怕是真要疯。晏舟平日里那副温柔的面具，怕是要彻底不在了。

第二天晏舟清醒过来，刚一睁眼，眼神还有些迷茫，意识却迅速回笼，急切地开口：“林序南呢？他在哪？”

贺向哲正坐在床边，看着晏舟醒来，本想露出个轻松的笑，听到这话，笑容瞬间僵住，没好气地说：“不知道，那小子把你砸成这样，你还关心他呢？”

晏舟一听这话，猛地坐起身，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固执道：“去找他，他一定会走的，他……他肯定不会乖乖留在我身边了。”说着就要下床，被贺向哲眼疾手快地按住。

“你疯了吧！”贺向哲皱着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能去哪？伤口才刚处理好，不要命了？”

晏舟根本不听劝，贺向哲叹了口气，无奈妥协：“行，行，你先别急。我帮你找，你先好好躺着，行不？”

晏舟这才稍稍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看着贺向哲，。贺向哲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语气冰冷：“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找到林序南，一个小时内，我要知道他的位置。”

挂了电话，他看着晏舟，安慰道：“放心吧，肯定能找到他。”

这边林序南在晏舟去了医院后，脑子里完全混乱，他来到衣帽间，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哆哆嗦嗦地将衣物胡乱塞进包里。

他跌跌撞撞地出了江湾公寓，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他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街上的行人匆匆，没人在意这个失魂落魄的他。

不知走了多久，仿佛是故意走了许久让雨水使自已变得更清醒些。他全身湿透了，才走进了一家酒店，这家酒店的价格并不便宜，他问了一间最便宜的标准间住了进去。

他先去洗了个澡，换下湿透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打了好多遍腹稿，给晏舟发去了信息。

“对不起晏舟，我没想到我们会变成这样。打伤你是我不对，但是你对我做那样的事也是不对的。我会支付你的医药费，我们两不相欠了，别再联系了。”

咔嚓，关上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