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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隐藏在心口的喜欢
这是花烛流等人在汝州住下的第十日,距离霖州的铸剑大会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与红莺一战之后,赵枯物、君玉澜重伤昏迷,那一天,花烛流抱着君玉澜跑遍了汝州府城内的所有医馆,但大多医馆看到花烛流等人满身鲜血,都不愿意治疗君玉澜和赵枯物,最后花烛流直接让汝州都城中的所有影子,把汝州府城所有医馆的大夫全都抓到了巧思楼,逼着他们一个一个诊治,直到保住了他们二人的性命。从那一天过后,花烛流再没出过巧思楼。
柳思明和柳云湄被影子在城主府偏僻的一间小屋中找到,据说找到二人时,二人还在昏迷,幸亏花烛流等人来的及时,否则不一定会出现什么糟糕的状况。
据柳思明说,红莺来到城主府劫持自已,一是为了逼迫他打开城门,让他们离开汝州,二是找到那夜被他抓住的同伙,杀他灭口。
花烛流问他莫伯笙在何处,柳思明说他让莫伯笙提前回京面见天子,让天子尽早赐婚,否则像这灯会刺杀的局面不定会出现多少次,若是他能猜到那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说什么也不会让莫伯笙提前离开。
至于从铁匠铺抓住的那个人,花烛流已经派人撬开了他的嘴,从他口中了解到,红莺刺杀君翊确实只是巧合,他们从“魔场”中接了匿名的猎杀任务,任务只有一条,除掉任何可能接触到柳云湄的异性,不过任务的委托人虽然是匿名,但他们还是通过“魔场”中的熟人,打听到了委托人的消息,和柳思明猜的差不多,委托人来自益州见风城,至于具体是何人,不言而喻。
还有,花烛流是如何猜出红莺是男人这件事情,在他给柳思明的信上也说的很清楚了,那夜在天香坊,花烛流问尽了坊内的每一个女人,就连那些下人和侍女都没有放过,但却没有查到任何一个与红莺相似的人,当时他便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直到在铁匠铺发现了那套扔在地上的女人服饰,花烛流才想清楚到底被什么蒙住了双眼,或许是红莺太过相信自已的易容,也或是太相信自已的幻术,终究还是遗漏了一点,就是扔在地上的那一套女人的服饰中,有一双不属于女人的鞋,按红莺易容成的女子身材来推测,那双鞋太大了,所以花烛流才猜到,或许这个红莺并非是一位女子,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君翊在两日前苏醒,足足昏迷了五天五夜,醒过来时听到君玉澜出了事,又差点悲从中来再次昏迷过去,不过花烛流当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只好又绑来了两个大夫,昼夜不停的看护着他们兄妹二人。
赵枯物昨日也苏醒过来,花烛流已经派人将其接走养伤,只有君玉澜昏迷了七天七夜,现在还未苏醒。
这一夜,花烛流独自带着酒壶坐在巧思楼最高处,看着温酒在露水阁台中发了疯的练剑。
整整三天三夜,温酒从没间断过,起初巧思楼内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可只有花烛流知道,这个样子的温酒究竟承受着什么,他不敢让自已停下来,因为他接受不了内心中对自已的谴责。
花烛流本想去劝慰他,可真正看到温酒着了魔的样子,却又停了下来。温酒背负的远不只是这一行数人的生命,他真正背负的要比这多得多......
今日,花烛流得到了两样东西,准确的说是两柄剑......
一柄是答应与君玉澜交换的“云行雪”,另外一柄现在握在花烛流的手中,此剑长三尺,宽六寸,剑刃雪白如霜,宛若皎月,但剑身中间的腰线上却留有一道贯穿整柄剑刃的红迹,说是女儿剑却带着三分英气,说是男儿剑,又带着两分温柔。
所以,花烛流为这柄剑取了个名字——凉州月。
出自未来的铸剑宗师“齐遥”之手。
这柄凉州月,是花烛流为了温酒所求,他特意让人从钱自来手中抢来了一块千年冰床的冰川石镶嵌在了剑柄的末端,再让温酒切下一小块钢精水胆融在了剑胎之中,用了五天的时间铸成了这把剑。
齐遥说这柄剑若是放在铸剑大会之上熔铸,一定会得到无数铸剑宗门的青睐,此剑极其配适温酒的剑法,是天下里极为稀缺的一柄极寒之剑。
“温酒!”
花烛流向着温酒喊道,随后将那柄凉州月掷出。
“它是你的了!”
铿!
剑刃微鸣,一抹白光自巧思楼上空划过,温酒凌空踏步将这柄凉州月紧紧握在手中,挥剑的一瞬剑光暴涨,如圆月洒辉,白如极昼。
接着,便是更疯狂的舞剑,凉州月带出的剑芒犹如一条纯白的匹练围绕在他的周身,万千寒意自他而起,不甘、自责、悔恨......所有的情绪被他融进这抹剑光之中,无尽释放。
花烛流含笑看着楼下的那个少年,酒意上头,于是昂首仰天,一壶灌下,透彻心扉。
曾几何时,他也是手握宝剑,剑斩来敌的洒脱之人,可如今他连挥出一剑的力气都没有,所有人都告诉他,放下!
可真正握过剑的手,又如何才能松开?
“三路封心手......催心刀......”花烛流眼神落寞,最终痴痴笑出了声,这一笑便又是一壶酒。
如今的花烛流二十三岁,他的伤一养,就是七年!
七年的江湖中,君云升为他寻遍名医,无人可治,唯有清心阁的养心丸可护他心脉,但终是续命的手段。
“若想,我可解开你心脉的禁制。”
烟水凝不知何时站在了花烛流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个少年的背影。
花烛流无奈一笑:“不用了,就算没有这几层禁制,我也拿不起剑了。”
烟水凝无言以对,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默默的看着温酒舞剑。
“泞兮姐,你可怨我那天为何没带你一同前去?”
“不怨。”
烟水凝不会说谎,从那天花烛流受伤回来后,除了担忧、后怕外再没有其他的情绪,如果花烛流出了事,她只会把责任揽到自已的身上,绝不会怪罪花烛流一星半点。
“若有一天,你出了事,我会让他们给你陪葬,然后回到金风细雨楼,再也不出来。”烟水凝轻轻说道。
“以后不会了。”花烛流笑道。
过了许久,烟水凝轻轻开口:“那姑娘刚刚醒了......”
花烛流的心口猛的一颤,拿起酒壶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是吗......”
“真好!”
......
君玉澜醒来,花烛流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望,而是独自回到自已的房间,默默的坐在桌前,看着烛火神绪游离。
杀死红莺的那一天,花烛流丢了一件东西……
他掀开自已右臂上的衣衫,扯下缠在上面的纱布,露出了他自已刺出的那道狰狞的疤痕,在那道疤痕上留有一道银色的痕迹,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只有花烛流清楚
————追思蛊。
那只公蚕已经进了他的身体,扒在了他的心脏之上。
至于那只母蚕……
花烛流苦笑了一声,现在他心口处传来的微微阵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君玉澜清醒过来后此时的痛楚。
鲜血为引,千里相牵。
“命数作难,由天不由已啊。”
说完,花烛流便拿着那把云行雪去了君玉澜的房间。
房间中巧思楼的侍女正在给君玉澜喂粥,看见花烛流的到来,吓得头都不敢抬,这几日巧思楼所有人都被这位看似弱不惊风的男子吓破了胆,毕竟他浑身是血,一人拿剑顶着汝州所有医馆大夫脖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花烛流从侍女手中接过碗勺,让她先行离去,自已则坐在君玉澜的床边,吹凉粥的温度。
看着那个正盯着自已,脸上没有一丝血气的君玉澜,花烛流心口再次一疼。
“大夫说,休养一两个月就好了。”君玉澜转着手指,似是有些羞涩的说道。
她不知道为何,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感觉空落落,直到看见了花烛流,原本的那种感觉一下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嗯。”花烛流轻轻点头,将粥喂向了她的嘴边。
君玉澜感觉有些无所适从,但看见花烛流格外认真的眼神,心中一片安宁。
两人很安静,也很和谐,即便不说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花烛流不得不感叹这追思蛊的效果太好了。
不过,花烛流还是问了出来:“你那天......”
君玉澜知道花烛流要问什么,便开口说道:“那天我想替我哥哥向你道谢,就在你门口听到了你和赵大夫说的事情,所以......”
“谢谢!”花烛流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微弱,却诚恳至极。
“没事,没事,你救了我哥哥一命,我当然要报答你,而且说实话也不是很疼......”君玉澜轻轻动身,结果背后的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啊,疼!”
花烛流看她逞强,宠溺一笑,连忙扶好她的身体,嗔怪道:“若非你命大,那块剑刃未穿透你的要害之处,否则你现在连叫疼的机会都没有。”
君玉澜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花烛流一眼,这人竟然连句关心的话都不会说。
“以后不要再这样,否则……”花烛流突然欲言又止。
“否则什么?”君玉澜眨眨眼,追问道。
花烛流一脑门黑线,追思蛊的后劲太大了,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
“否则我只能给你赔命了。”花烛流打趣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君玉澜别过脸去,偷偷笑着。
花烛流一点一点给君玉澜喂完粥,随后拿起云行雪递了过去。
“这是?!”君玉澜眼睛一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剑,喜爱更甚桃歌鱼煊。
“云行雪,现在它是你的了。”花烛流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之前的剑玉玦沾过血,对于你来说太不吉利,所以我从江州找到了一块苻苓玉,重新为你刻了一块,可还喜欢?”
君玉澜抚摸着那块刻出凤凰纹路,透着柔光的淡青色玉石,爱不释手。
“还行吧,也没多好看。”君玉澜握住玉玦,装作嫌弃的说道。
花烛流点了点头,眼眸含笑:“喜欢就好。”
君玉澜眨着灵动的眼睛,直视着花烛流的目光,轻声说道:“喜欢!”
花烛流走后,君玉澜抱着那把云行雪,倚靠在床沿,回想着来到汝州的一幕幕,突然笑了出来。
她想起那一日冲进花烛流的房门,看到他站在春风里......
想起灯会前的,那碗荔枝冰酪......
还有灯会那日,穿过无数人流的相见......
她看见了,灯会那夜,他身边那位出尘的女子为他挡下了莫伯笙的一枪余威......
她知道,他姓花,叫做花陵,来自江州,赵枯物和那些穿着黑衣服的人都叫他楼主,而他身边还有个小侍女叫做阿漓......
她并非只是皇宫内院中刁蛮跋扈、不懂世事的大乾公主,相反她很聪明,聪明到她总能够从皇宫的层层守卫中逃脱,到宫外游玩,还不会被她的父皇惩戒;聪明到,她可以说服她的父皇,在乾京皓月城中开一家属于自已的酒楼,成为大乾百年来第一位做生意的公主殿下;聪明到,她已然猜出花烛流的身份......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个在她生活中活在说书先生口中的人,会在这里遇见。
一个坐拥金风细雨楼,群宴天下英雄的公子,原来只是一个病怏怏的臭嘴男人。
“呵......”君玉澜越想越好笑,越想越气,她都不知道自已之前为何会偏偏钟爱这样的一个男人。
或许是说书先生的大力渲染,也或许是她对江湖的向往,才让花烛流成为了她多年间最想见的一个人。
现在,她见到了,和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人格格不入,严重一点是天差地别。
但,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他会生气,会着急,会开玩笑,还很贱......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里,似乎总在打什么坏主意,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鬼心思。
君玉澜不知道与花烛流对视时,为什么她的心口会如此的躁动。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紧握的玉珏,思绪有些乱,但也不是很乱,只是她不敢去理清而已......
“花烛流......花烛流......”君玉澜不知不觉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面无血色的小脸攀上了一丝绯红,她赶紧将自已埋进被褥里,而后嘻嘻的笑个不停。
已然忘了疼。
……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在汝州的第十一天,林巧儿再次敲开了花烛流的房门。
花烛流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林巧儿过来是为了什么,两日前益州的影子送来了消息,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见风城离开,走向了汝州的地界,为首之人便是造成汝州刺杀一事的始作俑者,文亲王君浾明,与之同来的还有君翊的弟弟,六皇子君佑翎。
这一次进府,柳思明并未像第一次那样悠然的躺在他那院中的槐树下,而是换上了一身戏水鱼龙服,端坐在城主府主殿的大堂之上。
除了柳思明,花烛流还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此人身穿磷光铁甲,腰间别着重剑,正阴着脸坐在大堂的偏位。
听柳思明介绍,此人是参与军事决策的汝州副使——周遂。
“来啦。”柳思明看着安静坐在偏位上的花烛流,笑着说道。
花烛流没有回答,而是开门见山说道:“不出两日,君浾明的人马便会到汝州城下,听闻这位王爷此次出行足足带了三千背嵬军。”
“嘭!那又如何,他还真敢开战不成!”周遂一拍桌子,叫嚷道。
柳思明稳如泰山的说道:“开战是不可能的,他君浾明还没有这个胆子,但是出兵胁迫还是有可能,毕竟已经撕破脸了。”
“还有一事,你算错了,不是两日,而是现在君浾明已然到了乾凌江下,午时过后便可看见汝州都城了。”
“可莫伯笙莫大人还没有回来。”花烛流淡淡道。
柳思明摇了摇头:“莫伯笙回来与否无关紧要,君浾明此行是否逼迫我同意这门亲事也无关紧要,最让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花烛流抬起头问道。
柳思明轻声道:“太子……”
“您是觉得太子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莫伯笙回程向陛下请求赐婚,这件事君浾明不会不知道,红莺的刺杀,君浾明也不会不知道,那一夜莫伯笙闹的还是动静太大了,想要完全遮住风声,全无可能。”
“如果我是他,此次前来无论太子是否无恙,我都会见上一面,若是太子安然无恙还好说,但若被发现太子重伤……”
花烛流冷声说道:“如果被发现了......您便是涉嫌谋害储君的罪人。”
柳思明默认,若真像他所想的这样,朝堂之上的对峙,哪怕君翊和莫伯笙维护,他的处境也不会好看。
“所以,断不能让君浾明看到太子重伤。”
“您想?”
“带他走。”
花烛流一愣:“现在?”
“现在。”柳思明回答的十分笃定。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一路我会让周遂遣人护送你们离开,直到你们进入霖州地界。”
花烛流沉默了。
并非他不愿,实在是情况有些棘手,君浾明现在兵临城下,他们又如何能安然离开,就算安然离开,从汝州到霖州一路十几日的车程,难免再生变故。
回江州?
花烛流立马按下了这个想法,若回江州确实能够最大程度上保护君翊的安全,但如果中途真出了事,他大哥君云升便和此刻的柳思明一样,难逃干系。
即便君云升和君浾明是兄弟,但对于君浾明来说,君云升更是君翊的亲叔叔,如果君浾明和君佑翎没有得到柳思明的支持,但在无意中能够去除掉君云升这个威胁,也不枉刺杀君翊一场。
花烛流不能冒这个险,因为一个不小心他就是江州的罪人。
”您觉得霖州能有胆子保下君翊?“花烛流问道。
柳思明笑着说道:“霖州节度使苏祺云,除了节度使这个官衔外,而还有一个身份......”
“他是当今苏皇后的同胞弟弟,君翊的亲舅舅。”
“国舅!”花烛流一愣,这还真是他第一次听说,霖州节度使竟然是国舅爷。
“这个胆子够大吧。”
花烛流笑着点了点头,亲舅舅扶持自已的亲外甥,就算是天子也说不了什么。
“既然如此,我这便回巧思楼带着太子和公主离开汝洲。”
柳思明点点头,极为严肃的说道:“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但应该不会超过一天,若是明天这个时候,君浾明依然没有在汝州城内见到太子,他带来的背嵬军也不会只是摆设,他们定会竭尽全力将你们截在汝州境内。”
“但这只是第一步,如果出了汝州,君浾明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会将矛头从我转向君翊,到那个时候,我想君浾明手中握着的江湖势力便会不留余地的置君翊于死地......至于太子能否活下来,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花烛流明白柳思明的意思,现在君翊的行踪对于天下人来说还没有暴露,唯独君浾明了然,但他对外只会装聋作哑,也只能装聋作哑,否则汝州刺杀一事就相当于承认是他所为。
若是君翊在汝州境内,在柳思明的眼皮底下被君浾明寻到,那么君翊受伤便会成为君浾明弹劾柳思明的借口。
但若君翊在汝州都城外被君浾明寻到,逃出了柳思明的视线,也就意味着,君翊就算是死,任何人也抓不到君浾明的把柄。
唯有将君翊完整无缺的交到苏祺云的手中,此事对于柳思明来说才算真正有了结果。
“呵......”花烛流预想到了一场腥风血雨,苦笑了一声。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进到汝州,没参加这个汝州灯会,或许此刻我应该正在霖州喝茶。”花烛流无奈说道。
闻言,柳思明站起身,突然对花烛流鞠了一躬,这让花烛流一下子不知所措。
“您这是?”
柳思明轻声说道:“此行九死一生,愿公子竭力而为,柳思明在此拜谢。”
花烛流无言看着他,这个人......总能让人心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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