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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都在骗她,瞒她
三日后,容令沅刚能下床自由走动,就将容令清约了出来。
一如当初计划的那般,她将容令清单独留在了普陀寺后院的榕树林里,而她则与满月守在院外替钩月把风。
朱绂遗尘境,青山谒梵筵。
当钩月一袭暗金纹玄色衣袍出现在榕树下时,容令沅险些晃了眼睛。
今日,他将沉闷可怖的青铜面具换成了半脸镂金,长发高束。即便瞧不清他的容貌,但单凭那精致的五官轮廓及高凛的身姿,也足显钩月的风华绝代。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今日钩月公子这一身还真真是好看。”满月一脸痴痴地看着钩月,满眼惊艳。
容令沅戳了戳满月青雉的脸蛋儿,调侃道:“呦,我家满月,情窦初开了,竟叫上钩月公子了?”
“王妃,我还没及笄呢。”满月鼓了鼓嘴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可惜,“钩月公子虽然好看,但太凶了。
“你怕他?”
满月诚实地点了点头。
容令沅不置可否,踮着脚尖往二人所在的方向望去。
榕树下的二人虽隔得远,钩月依旧神色冷漠,但对待容令清却比对待旁人少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吴公子,你确实是认错人了,而且,幼时的我因为身体弱的缘故,从未在雪夜出过门。不过,”容令清欲言又止地朝远处看了一眼,“年少时的令沅,她经常为了能偷溜出去与我互换衣衫,这帕子或许就是从她借去的衣服中掉落的。公子,真的认错人了。”
钩月双拳紧攥,十年前的记忆仿佛就在昨日,历历在目。
他永远忘不掉,那年冬日将奄奄一息的他踹下马车的那抹身影。
容令清见他许久不言,略显尴尬地道了声别,就步履紧促地离开了。
钩月在原地站了许久,直至院外传来一阵阵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他这才从记忆里抽离,抬步向外走去。
“你们慢点儿吃,没人同你们抢。”容令沅拿着根木棍站在一堆乞童中间,看谁吃的快,棍子就往谁身上打。
她看着虽凶,但挥棍子的力度,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挨过饿的人都知道,容令沅是在救他们的命。
满月将手中的肉包子都分出去后,才注意到容令沅身后站了许久的钩月。
看着满月朝自已挤眉弄眼的模样,容令沅这才后知后觉,扔掉手中的木棍,朝着身后的钩月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温和的阳光顺着枝桠绿叶的缝隙倾泻而下,点点碎光映在容令沅白皙嫩滑的脸庞,耀眼地似镀了一层金色的薄光。
“令清呢?”容令沅往钩月身后看了看,见没妹妹的影子,便让满月去找找。
包子分完了,乞丐们都散了去。
“为何打他们?”钩月冰冷的声音从容令沅头顶传来。
“他们碰到我伤口了,疼,所以就打他们呗。”容令沅一脸委屈地指了指腰间渗血的衣裳,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钩月直直地盯着容令沅那双说谎的眼睛,抬步向台阶下走去。
容令沅见钩月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当他在容令清那儿吃了瘪,下意识地离他远远的。
“十年前,腊月二十四,雪夜,你可去过广进赌坊?”钩月突然停下了脚步。
容令沅一脸错愕地看着钩月的后背,思考许久后,摇了摇头,“十年前那么久,我怎么会记得?”
见钩月没有继续走的意思,忍着腰间的疼痛,快步走下台阶,“怎么,容令清不是你要找的人?”
容令沅扶着腰身,笑着看向钩月,“我猜对——”
“十年前的冬天,广进赌坊门前,你是否将一个受伤的少年从马车上踹下来过?”钩月凉薄的声音不带有丝毫情绪。
容令沅努力回想着,直至钩月拿出那方绣有清字的兰花手帕,她这才记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那日是她的生辰,谢成岭为了给她庆生,生辰宴进行到一半就带着她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为了防止家丁将自已认出,她就偷穿了容令清的衣裳。
去广进赌场是她提出来的,那夜她将谢成岭和自已的私房钱输了个精光。临走时她在雇来的马车里发现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少年,她嫌他脏,就骂了几句难听的话后,一脚把少年给踹了下去。
至于那天她具体说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
容令沅原本以为钩月是来寻情报恩的,不成想是来寻仇的。
“没有!”容令沅矢口否认,“我堂堂容府大小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你找错人了。”
钩月狐目微眯,一脸审视地打量着容令沅脸上的表情。
“你确定,没撒谎?”钩月走下一层台阶,俯身睨着她那张神色如常的脸。
容令沅背过身去,声音出奇地平和,“本王妃,不说假话。你要寻仇,是你的事情,莫要攀扯本王妃。”说罢,她身子僵硬地向台阶下走去。
直至容令沅的身影消失,钩月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薄唇微动,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道了声:“骗子。”
容令沅刚下马车,就看见魏旭与姜凛二人站在府外,不知在说些什么。
魏旭一看见容令沅,就一脸亲昵地上前将她揽在了怀里,“王妃,你身体还未痊愈,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本王担心。”
容令沅娇羞一笑,抬头看向姜凛,“姜大人,来了?”
姜凛朝容令沅行了一礼,道:“王妃之前留在姜府的嫁妆,微臣已全数整理出来,送到了亲王府。王妃若得闲暇,不若查查,若少了什么,尽管同微臣说。”
“本王妃信得过姜大人。”说罢,容令沅面色一痛,将遮住腰身的手往下移了移,“王爷,伤口裂了。”
魏旭向容令沅腰间看去,腰间的襦裙被鲜血染红了大片。
“快请张太医!”魏旭面色焦急地将容令沅拦腰抱起,大步朝青桐院跑去。
姜凛在风中站了许久,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已与容令沅真的再无关系后,木讷地转身离去。
或许,他真的该寻一位新夫人了。
容令沅见魏旭脸上的担忧,不由得想起谢成岭。
这半个月以来,她收到了六封来自北境的信。信中所述种种,皆是谢成岭的日常,而那个名叫袁鸢的女子,谢成岭封封有她。
字里行间虽有不喜,但一想到她的名字出现在谢成岭的笔下,她就觉得很不舒服。
“我想杀了袁鸢。”容令沅忽然的一句话,让魏旭有些措手不及。
“为何?”魏旭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榻上,“你怕谢成岭变心?”
当听到变心二字时,容令沅的头突然如针扎了一般疼了一下。
“你怎么了?”魏旭见容令沅面色有异,心忽然揪到了一起。
容令沅揉了揉眉心,“无事,许是今日风吹得久了,有些头疼,不碍事。”
魏旭松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她腰间,“身子是你自已的,你不懂得珍惜,旁人做的再多也没用。”
容令沅墨睫微垂,将话题转移到了袁鸢身上。
“我要袁鸢的命,你帮我动手吗?”容令沅一脸认真地看向魏旭。
“她,罪不至死。你,难道信不过谢成岭吗?他对你的心,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你该信他。况且,若让他知道袁鸢死于你手,他该怎么想你?你又该如何自处?”魏旭开口相劝。
容令沅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攥着,一脸晦暗不明地看向魏旭,“你,会骗我吗?”
魏旭身体一震,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何出此言?”魏旭眼底含着笑,侧身坐在了容令沅榻前。
容令沅伸手扯了扯魏旭的衣袖,将头侧到一边,“若是我方才那句话放在过去,你定会说那人无辜,我歹毒。而今日,你却用成岭来赌我放弃,我感到奇怪罢了。”
她语气平缓轻快,但只要多留意一点,就会发现她眼底浸着的寒霜是多么地冰冷刺骨。
屋里的气氛安静的诡异。
张太医和抚玉为容令沅换完药后,容令沅以身体困乏的借口,将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入夜,容令沅实在睡不着,就试着叫了一声钩月。
不成想,今日他竟在。
“我睡不着。”屋里没有点灯,但趁着月色,容令沅依旧能看清他的轮廓。
钩月轻嗯了一声,然后坐在容令沅床边的圈椅上一动不动。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日这椅子的位置,离她的床比之前近了许多。
“我能相信你吗?”容令沅缓缓开口。
钩月微微侧头,“可以。”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容令沅平躺在床上,双眼透过黑暗,直勾勾地看向头顶的帐子,“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很肯定一件事,他们所有人,都在骗我。”
月光下,钩月的墨睫倏然颤动,他的呼吸声微不可察地乱了。
“你,可以离我近一些吗?”容令沅声音微颤,似有哽咽。
钩月沉默了许久,正当容令沅准备放弃时,一道黑色的身影逐渐向她靠近,坐在了她的榻前。
今夜的他,未曾戴上面具。
昏暗的光影,将他精致立挺的五官染上几分深邃和神秘。
“钩月,我能信的,只有你了。”容令沅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冷得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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