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订单！订单！

扎古的实战能力在丰收节计划中展现在了众人面前，三大公爵都希望能够尽快采购扎古，来用以替换近几年毫无升级改进的卫士3型，整个荆棘堡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格雷戈里公爵这几天收到了不少订单，然而他并不高兴。

格雷戈里公爵烦躁地将一封希望提前拿到扎古机甲的信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他起身，在铺着厚实地毯的书房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与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声形成鲜明对比。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深深地叹了口气。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街道上，商贩们大声吆喝着，行人们来来往往，一片繁忙景象。远处，雄伟的荆棘堡主城墙巍峨耸立，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象征着家族的荣耀和权力，此刻却让他倍感压力。

他回到座位上，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拿起鹅毛笔，在洁白的信纸上开始起草一封给莱恩的信。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如同他此刻纷乱的思绪。他斟酌着语句，字里行间透露出无奈和期盼。信中委婉地表达了目前产能不足的困境，并希望莱恩能够尽快提出解决方案。写完后，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用火漆封好信封，交给侍从，吩咐道：“立刻将这封信送到莱恩少爷手中。”侍从恭敬地接过信，躬身退下，快步离开了书房。

暮色森林大营，莱恩收到格雷戈里公爵的信后，也很苦恼。艾丽莎是个军事人才，但是对于工业生产方面毫无建树。

莱恩坐在主位，手中拿着格雷戈里的信，十分无奈。因为前身的影响他的性格变得十分沉稳。如果是个地球人一定在这种时候想到流水线制作，这是魔法世界，制造技术都极大地依赖着魔法师的魔法。

莱恩反复看着格雷戈里公爵的信，眉头紧锁。艾丽莎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腰间的佩剑，剑鞘与剑柄碰撞，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莱恩长叹一口气，将信放到桌上。“艾丽莎，你看看吧，父亲为了扎古的订单快要愁死了。”

艾丽莎放下手中的佩剑，拿起信快速浏览了一遍，不屑地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可愁的？订单多，说明扎古受欢迎嘛！多生产一些不就行了？”她抽出佩剑，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插回剑鞘。

莱恩无奈地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扎古的生产工艺复杂，对工匠的技术要求很高，产量提升哪有那么容易。”他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暮色堡垒的位置上。“况且，我们现在面临的不仅仅是生产问题，还有‘机械之心’和‘狮王’的威胁，帝国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艾丽莎也走到地图前，看着莱恩手指的位置，沉吟片刻。“你说得也对，帝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我们怕他们不成？”她拍了拍莱恩的肩膀，“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莱恩转过身，看着艾丽莎自信的笑容，心情也好了许多。“你说的对，总会有办法的。”他走到桌旁，拿起一张白纸和羽毛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在想，能不能改进扎古的生产工艺，提高生产效率。”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他从没见过风车和水车。

莱恩猛地放下笔，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艾丽莎，“你有没有见过利用水流或者风力的机械装置？”

艾丽莎愣了一下，认真回想起来。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垂落的发丝，秀眉微蹙，似乎在努力搜索记忆的角落。“水流和风力？”她喃喃自语，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未见过类似的装置。”

莱恩立刻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地画出水车和风车的简易草图。他一边画，一边向艾丽莎解释：“你看，这是水车，这是风车。它们可以利用水流和风力来转动，从而带动其他的机械装置进行工作，比如磨面、灌溉、甚至驱动一些简单的生产设备。”

艾丽莎凑近身子，仔细端详着莱恩画的草图，虽然她依旧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原理，但她隐约觉得一扇新的大门在向着荆棘领打开了。她伸出食指，轻轻点着水车的草图，目光闪烁着思考的光芒。“我虽然不懂这些复杂的机械原理，”她缓缓说道，“但这听起来确实是一个可行的方向。如果能成功的话，风力和水流都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资源，如果我们可以利用起来比魔法师辅助锻造更容易！”艾丽莎对着莱恩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莱恩，你可真是个天才。”

前世母胎单身20年的莱恩被艾丽莎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有些脸红，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已的窘迫，继续完善着草图的设计细节。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他仿佛要把脑海中所有的想法都倾注到这张图纸上。艾丽莎则兴奋地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些水车和风车的用途。

莱恩完善了水车和风车的草图后，将图纸小心地卷起，用皮绳系好。他抬头看向艾丽莎，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艾丽莎，我要回一趟荆棘堡，将这些图纸交给父亲，让他尽快安排工匠进行试验。”

艾丽莎点点头，走到莱恩身边，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语气温柔：“路上小心。”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莱恩微微一笑：“我还会回来的。”然后转身走出帐篷，帐外的侍从开始整队。

冬日的阳光洒在莱恩身上，给他增添了几分暖意。他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战马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随后朝着荆棘堡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卷起阵阵尘土。莱恩身后，几名跟随他回归的骑士也纷纷上马，紧随其后。这些骑士都是丰收节计划中立功的勇士，他们身披黑色战甲，腰胯一把长剑，英姿飒爽，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威武雄壮。这次扎古全都留在了暮色要塞，那里更需要扎古的保护。

远处，暮色森林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一般。莱恩回望了一眼暮色堡垒的方向，也许下次回来就是大战开始的时候。

“驾！”莱恩再次催动战马，加速前进。他知道，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尽快将这些图纸送到格雷戈里公爵手中，早日开始试验。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莱恩一行人顶风冒雪，马不停蹄地赶往荆棘堡。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光秃秃的，只剩下遒劲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天空中，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

“少爷，我们这回是不是可以获得公爵大人的亲自接见？”一名骑士策马来到莱恩身旁，大声问道。凛冽的寒风几乎要将他的声音撕碎。

荆棘领的骑士都以能够被公爵大人亲自接见为荣。仗打了这么多年，无数骑士从荆棘堡前往战场，他们有的死在了战场上，也有些长久驻扎在了暮色森林大营直到年迈退役，只有少部分立功的骑士可以获得公爵的接见。“这次我们获得了大胜，还夺取了暮色堡垒。莱恩笑着说：“你们的功绩足以让你们的子孙都能后顾无忧了。”

莱恩一行人顶着风雪，终于在数日兼程后抵达了荆棘堡。远处巍峨的城门，在风雪中更显雄壮。守城士兵看到了莱恩的旗帜，立刻打开了厚重的城门，沉重的“嘎吱”声在风雪中格外清晰。莱恩一行策马入城，马蹄踏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溅起片片雪花。街道两旁的房屋鳞次栉比，屋顶上积满了厚厚的积雪，一些店铺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空气中弥漫着节日的气氛，与城外的肃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莱恩一行径直前往公爵府邸。在府邸门口，莱恩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他将缰绳交给一旁的侍从，并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已风尘仆仆的衣着，掸去肩上的雪花。侍从接过缰绳，恭敬地将马牵走。

莱恩迈步进入府邸，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他快步迎上前，微微躬身，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莱恩少爷，您回来了。公爵大人正在等候您。”

莱恩点点头，跟着管家穿过长长的走廊，前往会客室。走廊两侧悬挂着家族历代先祖的画像，画像下方的铭牌上记录着他们的功绩，在昏暗的灯光下，画像中的人物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注视着莱恩的一举一动。

管家推开会客室的门，莱恩迈步进去。会客室里温暖如春，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一名侍从奉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和精致的点心，莱恩向他微微点头致意。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暖意从指尖传遍全身。

不久之后，格雷戈里公爵在几名骑士的簇拥下走进会客室。他身材高大，身穿深蓝色礼服，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莱恩，你回来了。”格雷戈里公爵走到莱恩面前，语气温和，与之前信中的焦急截然不同。他上下打量了莱恩一番，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在暮色森林一切顺利。”

莱恩起身，向格雷戈里公爵行礼：“父亲。”他略作停顿，继续说道：“这是我关于加快扎古制造的计划和实施方案。”莱恩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取出绘制的图纸和文件，双手呈上。

格雷戈里公爵接过图纸和文件，在沙发上坐下，展开仔细端详。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莱恩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格雷戈里公爵看完。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落在壁炉上跳跃的火焰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一丝忐忑。

火焰的影子在莱恩脸上轻轻摇曳，他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格雷戈里公爵的目光从图纸上移开，抬头看向莱恩，缓缓开口：“这个水力锻锤和零件加工机床……真的可行？”格雷戈里公爵放下图纸，目光带着审视看向莱恩。

莱恩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父亲，我相信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我们现在别无他法，魔法师的数量是我们的硬伤，没有魔法辅助扎古的零件生产将受到极大的限制。但是水力和风力是取之不竭的能源，只要我们能合理利用，就能极大地提高生产效率。”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需要奥古斯都大师的协助。”莱恩微微侧身，指向图纸上的一些关键部位，详细解释着他的设计理念和运作原理。“水力锻锤可以代替人工锻打，提高金属装甲板的加工速度；而零件加工机床则可以大批量生产标准化零件，减少我们对魔法师的依赖。”他将锻锤和机床的优势全部讲解了一遍。

格雷戈里公爵眉头舒展，眼中的疑虑逐渐消散。他手指着下巴，沉吟片刻。“奥古斯都大师那里，我会亲自去和他沟通。”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荆棘堡的景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如果真能如你所说，那这将是改变我们家族的大事，整个大陆上从来没有人想过使用这些随处可见的水流和风。！”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光芒，“莱恩，或许我们这一代可以结束这场战争！”

莱恩看着激动的父亲，有一种情绪在心里酝酿。结束战争不也是前身的梦想吗？不知为何他的眼眶有些红，战争给荆棘领带来的伤痛随处可见，边境领主都是公爵，但是从来没有贵族会羡慕，因为每年这四大公爵都要经受帝国军队的进攻。

格雷戈里公爵走到莱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道：“你做得很好，莱恩。”他顿了顿，又说道：“对了，明天晚上在荆棘堡主宴会厅为骑士们举办庆功宴，庆祝暮色堡垒的胜利，到时候那些小贵族和三大公爵的观察团成员都会前来，你一定要参加。”

“是，父亲。”

第二天傍晚，荆棘堡主宴会厅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欢快的音乐声在宴会厅内回荡，侍者们穿梭在人群中，为宾客们送上美酒佳肴。魔法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宴会厅，将华丽的装饰和精美的餐具映照得更加耀眼。身着盛装的贵族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庆祝着暮色堡垒的胜利。

莱恩身着黑色礼服，站在宴会厅的一角，双手插兜看不到一个对手。他拿了一杯酒，轻抿一口，目光扫过宴会厅内热闹的景象。

“莱恩，我看到你们在河边建房子那些是做什么的？”大卫举着酒杯腆着大肚子走到莱恩面前，满脸堆笑，“那个大大的轮子很奇怪啊！”

莱恩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这个了？大卫。”看着这个前身的玩伴莱恩有莫名的好感，这小胖子以前一直以莱恩马首是瞻。就差拜大哥了。

“我只是好奇，你们造那么大一个轮子到底做什么？”大卫狗狗祟祟地低声问道“大哥，我那个缺心眼的老爹现在天天在信里夸你。您行行好，帮帮小弟吧。”

莱恩故作神秘地靠近大卫耳语几句，大卫的眼睛逐渐睁大，眼中的疑惑被惊讶取代，随后兴奋地猛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震得酒杯里的酒液都荡漾起来。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拉着莱恩就向人群中央走去。莱恩被大卫的热情感染，嘴角也不禁上扬，任由他拉着自已穿过人群。周围的贵族们好奇地注视着两人，纷纷猜测他们要做什么。

莱恩和大卫来到格雷戈里公爵面前。大卫激动地向公爵保证：“叔叔，只要把风车和水车交给我们售卖，我们紫罗兰家族每年为你们提供20%的利润，别的你们什么都不用管。我相信这两个东西一定能让我们赚大钱。”大卫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他的商业宏图，唾沫星子都飞溅出来。他时而挥舞着手臂，时而拍着胸脯，满是肥肉的胸口被拍的一颤一颤的。格雷戈里公爵听得连连点头，目光不时地落在莱恩身上，眼中充满了赞赏。宴会厅的喧闹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只剩下大卫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回荡。

格雷戈里公爵听完大卫的讲述后，随即同意了大卫的请求，只是水车和风车的授权而已。能为水力锻锤和其他水力机械打掩护，这样可以掩人耳目，让水力锻锤的秘密保持更久。

大卫兴奋得满脸通红，一把抓住莱恩的手，用力摇晃着：“莱恩，太感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肥胖的身躯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莱恩笑着任由大卫摇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之间，何必言谢。”他顿了顿，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友谊，也为了联盟的未来，干杯！”

“干杯！”大卫也举起酒杯，与莱恩碰杯，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宴会进行到高潮，莱恩感觉有些疲惫，便悄悄地离开了宴会厅。他穿过走廊，来到花园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冬夜的寒风吹拂着他的脸庞，让他感到一丝凉意，也让他清醒了不少。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宴会厅的喧闹声。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将花园装点得如同童话世界一般。

莱恩漫步在花园里，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冬夜的宁静与祥和。

“莱恩！”大卫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等等我！”

莱恩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大卫，笑着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大卫走到莱恩面前，喘了几口气，然后说道：“为了感谢你，我提议晚宴结束后，去中心大街的那家风铃酒馆继续庆祝，那里有许多漂亮的小姐姐。”他挤眉弄眼，一脸坏笑。

莱恩摇头轻笑，伸手拍了拍大卫的肩膀：“你啊，总是这么精力旺盛。”他搓了搓被冻得有些发红的双手，“也好，放松一下也不错。”

大卫听到莱恩同意，兴奋地搓着手：“那说定了！等晚宴结束，我们一起去‘风铃酒馆’，那里的麦芽酒是一绝，还有不少漂亮的姑娘。”他说着，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月光照在他脸上，更显出他兴奋的神色。

莱恩兴奋地搓搓手：“风铃酒馆，我知道，听亚瑟说那里的老板娘年轻漂亮，酿的酒也别具风味。”他呼出一口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早就听亚瑟私下里提到过风铃酒馆的特殊服务，只是作为荆棘领的少主他从来没机会去那种地方看看。作为一个现代老宅男，谁不想看看这种万恶的服务呢。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那个老板娘，叫莉莉安，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身材也…”大卫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停顿了一下，然后干咳一声，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咳咳，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他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又看向莱恩，“我们回去吧，晚宴应该也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