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东吴反应

"陛下，有少数鲜卑人逃走了。"踏白营将士单膝跪地。罗彦着腰间玉佩回应道:"不必追。"他望向星空，"让他们把恐惧带回草原深处。"转身时，他瞥见阿依娜怀中的孩子正在发烧，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喊"额吉"。

"传军医。"罗彦脱下披风盖住瑟瑟发抖的姐弟，"从明日起，每日给俘虏半块面饼。"

吕布面露不解道："陛下，为何不斩草除根？"

罗彦望着燃烧的营帐，火光映得他瞳孔猩红："杀得完十万牧民，杀不完草原上的风。这些人活着，就是悬在其他部落头上的刀。"

黎明破晓时，草原上己不见完整的毡帐。满载物资的车队蜿蜒如长蛇，俘虏们被铁链串成线，在新军驱赶下蹒跚前行。阿依娜回头望去，曾经的家园只剩焦黑的残垣，还有被积雪覆盖的尸体。寒风卷起汉军军旗，"降"字在血色朝阳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嘲笑所有徒劳的抵抗。

罗彦勒马驻足，看着东方渐白的天际。他知道，这场春劫只是开始。那些逃脱的鲜卑人定会带着恐惧与仇恨，将新军的威慑传遍草原每个角落。而这些被羁押的俘虏，既是战利品，也是驯服这片土地的钥匙——当生存成为唯一选择时，再倔强的脊梁也会慢慢弯曲。

…………

数日之后，九原城外的朔风裹着沙砾扑打在牛皮帐上，中军大帐内炭盆噼啪作响，罗彦正俯身查看铺满整张案几的羊皮舆图。他玄色龙纹披风下摆垂落地面，腰间螭首玉具剑随着动作轻碰，发出清越鸣响。

翌日，张辽和魏延也率领大军凯旋归来，前来九原与罗彦大军汇合。中军大营内，罗彦正在与众人商议……

"报——！"急促的脚步声在帐外戛然而止，踏白营精锐浑身浴血掀帘而入，狼皮箭囊上还插着折断的狼牙箭，"启禀陛下！鲜卑轲比能亲率铁骑压境，距九原不足五十里，斥候目测其军阵绵延三十里，兵力恐超二十万！"

话音落地的刹那，帐内骤然寂静。魏延手中酒碗重重砸在案上，溅出的酒水在舆图上晕开深色痕迹道："来得好！某家的大刀早等着饮鲜卑人的血了！"这位虎将虬髯倒竖，铁甲缝隙里还沾着前日行军的尘土，此刻眼中迸发出嗜血的光芒。张辽却抚着银须微微皱眉，指节无意识叩击座椅扶手，发出轻缓而规律的声响。

罗彦首起腰来，指尖在舆图上九原城位置反复。烛火摇曳中，他忽然轻笑出声，笑声带着几分玩味道："轲比能来了，不过比朕预想的迟了两天。二十万鲜卑人马......"帝王目光扫过帐中诸将，突然扬声大笑，"看来轲比能这是仓促集结迎战！大军尚未集结完毕，便急不可耐地来了！"

帐内将领们先是一愣，随即也是一脸随意，根本没有把轲比能放在眼里。

罗彦负手踱步，玄靴踏在毡毯上发出沉稳的声响道："咱们有狼骑卫两万，骁骑营两万，新豫集团骑兵一万......"他每念出一支精锐，便在舆图上重重按下指尖，"新北集团骑兵三万，西凉铁骑三万，匈奴骑兵西万，还有三千铁浮营——共计十五万三千骑兵！更不必说十五万步军压阵！"帝王的声音陡然拔高，"如此富裕的战，咱们怕是很少打吧！"

哄笑声如浪涛般席卷整个营帐。魏延扯着嗓子喊道："末将愿意率领铁浮营，定要在鲜卑人阵中来回冲他十趟！"他豪迈的话语引得众人纷纷叫好，就连素来沉稳的张辽也不禁莞尔。

罗彦按住腰间剑柄，寒芒出鞘三寸又骤然回鞘，铮鸣之声在帐内回响道："既然轲比能来了，那就与他在此一战！"他目光如电扫过帐中每张面孔，"传令下去——"帝王声线陡然凛冽，"全军备战！明日辰时，各军依北斗七星阵列阵！狼骑卫与骁骑营为前锋，铁浮营居中待命，步军结盾墙为后援！违令者，斩！"

"诺！"帐中回应声震得帐顶簌簌落尘。众将行礼退下时，魏延特意走到罗彦身侧，压低声音道："陛下放心，明日末将定要把轲比能的脑袋给陛下提来下酒！"说罢，这位猛将便大步流星地出了营帐。

…………

东吴建业皇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天子孙坚那张沉思的面庞。此刻，他正与周瑜、鲁肃和孙策商议着天下局势。

孙坚眉头微蹙，缓缓开口道：“大新此刻正在与鲜卑交战，无暇顾及荆汉和曹魏，看来又给了咱们喘息之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这难得的时机能为东吴带来怎样的好处。

周瑜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睿智道：“如此最好，这样西国并存，大新想要一统天下，便没有可能，咱们也可在夹缝之中生存。”他的话语沉稳而冷静，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局势的精准判断。

孙策则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斗志：“父皇，咱们不能总是这样被动地夹缝求生，待时机成熟，我们定要主动出击，开疆拓土！”他年轻气盛，那股子冲劲和野心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鲁肃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如今局势复杂，咱们还是稳扎稳打为好。况且大新实力强大，不可小觑。”

就在几人议论纷纷之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启禀陛下，荆汉刘备率领大军攻打交州，三日之前荆汉大军己经进入了交州地界！”

孙坚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满：“这刘备还真会钻空子，居然趁大新无暇南顾之际，出兵交州，借机壮大！”他来回踱步，眼中怒火燃烧，显然对刘备的这一行为十分恼怒，因为交州大部分地区都挨着东吴的领土，若是让刘备占领，对东吴也是一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