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除了你，你还能给什么

陈凡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裤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略带歉意地对汪天良点了点头，说道：“抱歉，汪经理，我出去接个电话。”

约莫过了三分钟，陈凡才挂断电话，推门回到房间。

陈凡走到自已的座位前，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对不起汪经理，我有些私事，这两天要赶回新海市一趟。”

顿了顿，陈凡目光平静地看着汪天良，继续说道：“价格我已经给您了，您先考虑一下，现在这种状态继续交流下去，恐怕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汪天良的脸色，果断地转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汪天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握着酒杯的手指也微微发白，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起身追出去，只是脸色阴沉地盯着陈凡离去的方向。

倒是刘菲心中一惊，顾不得跟汪天良打招呼，便急切地追了出去，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刘菲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加快了脚步，气喘吁吁地追上了刚进电梯的陈凡。

“陈先生，请留步！”

陈凡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挤进电梯的刘菲，微微挑了挑眉，问道：“刘秘书，还有事吗？”

刘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陈先生，您要去哪里？不如我送您过去吧。现在正是高峰期，打车恐怕不太方便。另外……”

刘菲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汪经理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价格确实有些超出了之前的预期。我们天盛集团是非常有诚意的，真的希望能和陈先生继续谈下去，达成合作。”

陈凡看着眼前这位气喘吁吁、努力维持着得体姿态的年轻女秘书，语气也放缓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强硬。

“刘秘书，你误会了。我并非是生气才离开的。生意嘛，本来就是讨价还价，你来我往，很正常。我之所以要走，是因为确实有事要赶回新海市处理，今天必须抓紧时间去百花村看一下地，并不是故意给汪经理脸色看。”

“如果贵公司真的有诚意，随时都可以约谈。”

听到陈凡这样说，刘菲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把这桩生意彻底谈崩。

这件事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笔生意那么简单，它关系着汪天良的前途，也关系着她自已的人生。

只要这件事情能够办成，汪天良就能顺利晋升到总公司那边，而汪天良也向她承诺过，只要他晋升成功，就会和现在的妻子离婚，然后正式把她刘菲娶进门。

为了这一天，她等了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岂能就这样错失。

“陈先生能理解就好。”刘菲微微松了口气，抬手用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语气也随之变得柔和了一些，“不如由我送您去百花村吧？村里不太好打车，来回折腾也挺不方便的，耽误您的时间。”

陈凡略微思索了一下，确实如刘菲所说，上次他在百花村打车就等了半天，而且，有美女亲自开车接送，这种待遇自然是求之不得。

“也好，那就麻烦刘秘书了。”

陈凡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算是同意了刘菲的提议。

刘菲见陈凡答应，原本略带紧张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刚才因为担心陈凡不悦而产生的焦急和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愉悦。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不多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龙湖大酒店的停车场，融入车水马龙的街道，朝着百花村的方向平稳地驶去。

车厢内，气氛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刘菲似乎也放下了之前的拘谨和小心翼翼，不时地通过后视镜与后排的陈凡轻松地闲聊几句，话题也从工作逐渐转向了一些轻松的日常琐事，气氛融洽而自然。

刘菲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状似不经意地侧过脸，嫣然一笑。

“陈先生，您这次赶回新海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千万不要客气。”

陈凡目光掠过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一些私事而已，不麻烦刘秘书了。”

这次他回去，是为了参加陈天浩的葬礼，这种事情，也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刘菲何等聪慧，立刻察觉到陈凡话语中的拒绝之意。

她眼波流转，明媚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既然陈先生这么说，那我就不便多问了。不过，陈先生如果在新海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们天盛集团在新海市多少还是有些薄面的，或许能帮上您一些小忙。”

陈凡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未接话。

刘菲如此殷勤，无非是想促成这次交易，从而从中获得她想要的东西。

陈凡并不排斥这种带着目的性的接近，商场上本就如此，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没什么好遮掩的。

思及此处，他转过头，仔细打量着刘菲精致的侧颜。

刘菲化着精致的淡妆，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刘秘书，你似乎对这次合作格外上心。按理说，你只是一个拿工资的打工人，无论合作成功与否，对你个人的收入应该影响不大才是。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重视这次的交易呢？”

刘菲被陈凡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猝不及防，握着方向盘的纤手猛地一紧，方向盘也随之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车身不稳地左右摇摆了一下。

她连忙稳住方向盘，这才控制住车辆，恢复了平稳的行驶。

但刘菲精致的脸庞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陈先生说笑了，”刘菲的声音比平时略显生硬，努力维持着微笑，语速却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这细微的变化暴露了她此刻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的内心，“我只是觉得能够促成公司的这个项目，也是对我工作能力的一种肯定和体现，并无其他想法。”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和不屑。

他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转向车窗外飞逝的街景，语气慵懒地说道：“把这块地交给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都能赚到钱。刘秘书你对我也不错，我倒也乐意帮你展现一下你的工作能力，但是，”

陈凡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总不能白白帮忙吧？”

刘菲的心头猛地一跳，多年的职场阅历让她瞬间明白了陈凡话中的弦外之音，那赤裸裸的暗示让她感到一阵恶心，但她又不敢完全确定，或许只是自已想多了？

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已冷静下来，用尽量平稳的语气缓缓说道：“陈先生说笑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在我们公司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说完这句话，刘菲又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一眼陈凡的反应，想从陈凡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陈凡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语气悠悠地说道：“刘秘书，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钱，卖给谁我都能拿到。但除了金钱之外，有时候，一些其他的东西，往往更能打动人心，不是吗？”

说话时，陈凡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窗外，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刘菲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几分，胸口也随之微微起伏。

“陈先生，您……您指的是……”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害怕听到那个她隐约猜到的答案。

陈凡缓缓地从窗外收回目光，转过头，用一种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了刘菲一眼，然后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拉近了与刘菲之间的距离。

随后，陈凡伸出手，在刘菲穿着职业套装短裙的腿上轻轻滑过。

可惜，有丝袜挡住，手感一般般！

“刘秘书，需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陈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语气低沉地说道，“别人给不了的，而你能给我的，除了你，还能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