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劝离方婷

陈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苏灵灵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

陈凡转身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苏灵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请求。

“什么事？”陈凡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今天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苏灵灵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和不安。

“当然。”

陈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到处乱说？

“谢谢。”

苏灵灵低声说道，像是松了一口气。

陈凡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苏灵灵的家。

番子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一时半会儿也蹦跶不起来。

这笔账，只能以后再慢慢跟他算了！

不过，今天这事儿，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陈凡将方婷约到了餐厅。

两人相对而坐，一个沉默不语，一个眼神复杂，桌上的烛光微微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良久，陈凡抬起头，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桌上的精致菜肴，轻声说道：“方姨，先吃点东西吧，这家餐厅的牛排不错，尝尝看。有什么事，咱们吃完再说。”

方婷却像没听见似的，连筷子都没动一下，只是首勾勾地盯着陈凡。

她朱唇轻启，声音有些发紧：

“先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陈凡在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关切。

“方姨，你看，叔叔阿姨在乡下也没个人照应，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觉得……你还是回去照顾他们比较好。”

“照顾？”方婷听了，眼底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陈凡，你少跟我绕弯子！说白了，不就是想赶我走吗？怎么，腻了？玩够了？之前对我百般讨好，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啊！”

好一个倒打一耙！

陈凡心里暗骂，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方姨，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承认，前段时间工作太忙，确实冷落了你，可这……这也不是你想要杀我的理由吧！”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方婷心头一颤，她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要害你了？陈凡，你可别血口喷人！”

“还想狡辩？”陈凡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自己听听这段录音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又是录音？！

方婷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

她紧张地盯着陈凡的手机。

手机里，传出了陈梦灵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承认是方婷指使她来杀陈凡的……

……

那晚的对话，在餐厅里回荡。

良久，录音戛然而止，餐厅里一片死寂。

方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恐惧和……一丝难以置信。

“这……这不是真的……梦灵她……她肯定是乱说的！”

许久，方婷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声音却颤抖得厉害，连她自己都能听出其中的心虚。

陈凡将手机收好，微微一笑：“方姨，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实话告诉你，那晚我不但录了音，还录了像！要不是看在你跟过我的份上，我早就报警了！你说是假的，如果我把录像交给警察，让他们去查查，会怎么样？”

“别！别！”

方婷吓得“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她慌乱地摆着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凡，我承认……是我，是我教唆梦灵去杀你的……可是，这都是你逼我的……谁让你……谁让你见死不救！”

说到最后，方婷的声音里己经带上了一丝哽咽，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陈凡看着方婷崩溃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一丝同情。

他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婷。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录像，不过是虚张声势，诈一诈方婷罢了。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经吓，一下子就全招了。

“方姨，别怪我没提醒你，番子锐那件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知不知道，合谋，也是重罪！你说，如果我把番子锐告上法庭，他会不会为了自保，把你供出来？”

陈凡慢条斯理地说着。

方婷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凡竟然掌握了这么多证据！如果陈凡真的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女儿陈梦灵，也会受到牵连，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小凡……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方婷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凡冷冷地看着方婷，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方婷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认错，像她这种女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知道害怕的。

“方姨，事到如今，我给你两条路选择。”

陈凡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第一，你现在就去警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第二，你立刻收拾东西，回老家养老，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梦灵的面前。”

方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没想到陈凡竟然如此狠心，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知道，无论选择哪一条路，她都将失去一切，失去现在的生活，失去女儿。

“陈凡……你……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咱们俩……咱们俩之间的那些事……你就不怕我说出去？”方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也带着一丝鱼死网破的疯狂。

“威胁我？”

陈凡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你去说啊！我一个还没结婚的年轻小伙子，跟一个朝夕相处的女人发生点什么，难道还犯法不成？顶多就是被人说几句闲话，受点道德谴责罢了！倒是你，方姨，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些事情一旦曝光，你和梦灵，以后还怎么做人？”

方婷彻底哑口无言。

她知道，陈凡说的是实话，她一个有夫之妇，跟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人纠缠不清，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她和女儿的名声就全毁了，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良久，良久……

“我……我选择第二条路……”

方婷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微不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很好。”

陈凡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明天早上，你就离开吧。至于你欠的那些债，我会帮你处理好。希望你以后能安分守己，不要再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

说完，陈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留下方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