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翩翩起舞

她也没有多不自在，顾家这个时候往往人员总是最齐整的，顾子扬一家也早早过来问好，老爷子嫌吵闹用过晚饭就回卧室休息，余下的人在庭院放烟花，顾子扬有个16岁的妹妹，在院落中央给大家弹古筝，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灯火通明，司瑶很是开心，给顾与川去了个电话，两人互相聊了一会，他感叹外面没有年味，司瑶安慰他几句挂了电话，她走回去小姑娘一首筝弹完，众人很给面子的鼓掌，扬清对着顾子扬妈妈感慨“哎哟子柔弹的越发好了，我听说她年前还在国际得了奖，真是一转眼就长大了”

顾子扬妈妈很是受用这话“与宁也不错，她也就只能在外面混日子，主业功课还是差”话落看见司瑶笑着跟她说“与川媳妇听说进了华南，有空啊可要给妹妹补补课”

司瑶一阵脸热，她的功课也不好意思拿到人前急忙拒绝“小妹多棒啊，这曲子自已新创作的吧我都没有听过”

顾与宁最烦他们寒暄了，打断他们“二叔母，小妹还有别的表演嘛，年年弹这个，我都听腻了”

顾子柔立马跑过去揪他耳朵“你说什么呢，你要有节目就表演啊，不爱听我又没有给你弹”

顾与宁立马道歉“哎呦姑奶奶，我错了”

顾子柔想想每年确实是自已一个人最小，大家得着她一个人捉弄，气鼓鼓的坐回去，呼的又想到什么，跑到司瑶面前“大嫂，你有没有什么节目啊？”

司瑶被这一句话问得愣住，她没有在长辈面前摆弄过什么有点尴尬站起身推辞了几句“小妹，我平常也就练练字，这个时候你应该不想看吧？”

顾子柔立马放开拉着她的手转身就往自已位置上走吐槽道：“大嫂，你怎么跟我爸爱好一样啊！”

顾子扬立马呵斥她“你懂个毛线，嫂子师承大家，你那手字写的跟小鸡爪子挠的一样还好意思说”

顾子扬父亲也跟着附和“与川媳妇字写的确实不错，这一点像我们顾家人，我的字也是跟爷爷学了多年笔锋远没有这丫头有悟性”

顾子柔立马不乐意了“这么说，我就不像顾家人了呗”

司瑶眼看气氛不对立马站起身“谢谢二叔夸奖，阿瑶还得练呢，要不我给大家跳个舞吧，小妹弹的也辛苦都是一家人”

二叔母一听脸色缓和几分，拉了一把顾子柔，多跟你大嫂学学，整日毛毛躁躁的”

司瑶笑着给她捏肩“二叔母，子柔还小呢”

顾湘照顾老爷子睡下出来就看见司瑶说要跳舞“想跳个什么给姑姑看”

司瑶闻言将身上的披肩取下，自已今日穿了一身红色丝质长裙笑着对顾湘说：“阿瑶许久不练都生熟了，姑姑不要笑话我”

顾湘坐下看了司瑶一眼表情淡淡，察觉到她有意与大家融和心里欣慰不少，拍了一把顾子扬，“给你嫂子挑个音乐活跃气氛”

众人一听乐了，顾珩也没有反对，司瑶从大家身前走到中间，顾子扬很会挑，是古风音乐，很配司瑶现在的穿搭还有气氛，也不知道是曲风还是环境使然，天空开始飘雪，司瑶身段轻盈，抬腿三百六十度单手撑地一个转体，开始旋转舞动，裙摆扬起，挽着的头发被甩开，顾与宁翘着的腿看到这一幕小心放下，这一刻的司瑶是他没有见过的，仿佛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张扬明媚风情万种，大家一时都不说话，顾湘满脸止不住的赞赏，看见顾子扬在拍摄没有打断，顾子柔也忍不住惊叹“好美”

司瑶轻轻扭动，身上的轻纱仿佛也有生命般，与她轻盈绝美的舞姿融合在一起，美的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顾与川收到顾子扬微信视频的时候正在和外婆讲话，手机响了，他没有打开，也没有回复，直接隔到一旁，然后又连着响了好几声，他皱眉拿过看了一眼。

【怎么样，你媳妇跳的】

【有没有后悔没在家】

【嫂子深藏不露啊】

顾与川这才打开视频瞅，老人家听见音乐，再看他的表情忍不住出声音问“谁呀？”先前那个电话她有听见，大概猜到几分，顾与川低头笑，将手机投屏到客厅电视上“外婆，给您看看我新娶的小媳妇”

欧阳老太太笑呵呵的摸了一把顾与川的头，拿起旁边眼睛带上，欧阳老爷子看书的动作也顿住扭头看，顾与川看着司瑶单薄的身子起舞，红衣少女头顶隐约有几处落雪点缀，舞姿优美又有力量感，场景音乐还有跳舞的人极度舒适，他透过屏幕，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不是往日里的乖巧，礼貌或者腼腆的笑，是灵动热烈的，眼底有光溢出，灿若星河，顾与川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眼睛望着她开始不断旋转的身躯时，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呼吸，心跳声震动耳膜，他此刻深刻的明白，司瑶这个人不断的在绽放，吸引他目光，一舞结束，司瑶看见顾子扬录视频的动作，上手就拍，画面一黑，顾与川听到小姑娘气呼呼的声音“不许给顾先生看”

他没忍住笑出声音，欧阳老爷子将手上的书一拍到桌子上，顾与川才回神，急忙开始解释“旁边都是家里人外公”

欧阳老爷子直接冷嘲“即便在司家养着，到底也没有正经出身小家子气”

顾与川冷着脸没有回话，老太太握住他的手“别听他的，外婆呀觉得这姑娘挺好的，瞧着模样身高体态是个聪明的丫头，只要你喜欢，娶个什么样的都成”

顾与川反手搂着老人家“等您养好回国，我让她来您跟前学规矩”

欧阳老爷子气色这才缓和几分重新拿起书“规矩是要好好学，你也不必太惯着司家这丫头，好好磨磨性子，女人家听话就好，你要记住娶她为的是自已信守承诺，要是人不安分，就要好好教教规矩”

顾与川：“外公您放心，她一项听话，许多事情我不会让她参与，她也识趣，有些原则性的问题她也干预不了什么”

老爷子点头“嗯，你是我教出来的，一言一行都要得体，不能失了分寸”

老太太面色当即就不好看，低下头没有在说话，顾与川是初六回的顾家，司瑶早上起床看见他在卧室换衣服，还以为自已眼花，揉了好几下眼睛“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顾与川说过十五左右才能回来，

他笑着上前抱住人，司瑶刚洗完脸，面上还带着几分朦胧两个人滚到床上“想你就回来了”

司瑶很开心，热情的贴着他亲，两人扭在一起腻歪了好一会，顾与宁上来叫司瑶，说好跟他去海边游轮上玩的，约定的时间过了，他看见门开着准备推开进去，就听见顾与川的声音：“真软，甜”

他往屋里瞥了一眼，就看见司瑶在顾与川身上，两人吻的起劲，他急忙别过脸转身下去了。

杨清看见他拉着脸下楼“不是去叫阿瑶了？”

顾与宁摆手“去不了哦，人家老公回来了”

顾珩也在另一边楼梯上下来“与川，回来了？”

他点头走过去坐下“对啊，两人正腻歪呢”

杨清拍了一把他的头“胡说什么？”

顾与宁吃疼“扬老师老打头会长不高的”

顾湘扶着老爷子在一楼出来调侃“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长什么个”

顾与宁气急“一个爹生的我怎么就比他矮，爸爸你想过什么原因么？”

顾珩一拍桌子“与川他外公一米九多，你赖我基因不好？”

扬清脸瞬间煞白，顾老爷子敲手里的拐杖“大早上的都消停些”

顾珩自知失言看扬清脸上不好，拉着她坐下几人一时无话，

顾与宁意识到自已话多了急忙转移自已母亲注意力“扬老师，海边今天晚上有烟花秀，儿子带你去看？”

顾珩一听握住扬清的手“不用，你妈今天要跟我出去”

扬清诧异，他很少带她出门的，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顾与宁只好作罢，等司瑶下来看见人都在有些不好意思“爷爷，姑姑，爸爸妈妈早”

顾与川也向几人问好拉着她坐下，用着早饭顾与川正经的说了提前回来的目的，欧阳老爷子在四月左右会回国，他开始要接手欧阳家的生意了，十五陆寻订婚宴，吴忌昨天夜里酒精中毒现在还在昏睡，城东工地昨天一早发现一俱女尸体，市公安直接联系秦海，总负责人电话一直打不通。

顾湘冷声打断他“先吃饭，吃完了你们在去书房慢慢谈”

顾与川一贯的强势“我没什么时间慢慢聊，吴伯父现在就要见我挺急的，前后这几天阿瑶也继续在这住我没空回来，爸爸您那边多盯着媒体动向，我没有松口一个字都不能往外报道”

顾湘一噎，没有在吱声。

顾父也一直在看手机漫不经心插了一句“吴家那个太不像话，必要时候当断则断”

顾与川应了，司瑶云里雾里的什么也没有听懂。

全程老爷子一句未发话，神色从容根本没有放到心上。

她暗自感叹他人在休息，工作一点都没有消停，身在外面，这边的事情竟然比自已父亲还要知道的多几分，早饭吃的像是在开早会，她专心吃饭，没有打扰他们聊天专心听着，默默吐槽，明明就是忙才回来的，还骗人说想她，隐约又听到要给华南注资修葺，还有两年前签订几家公司准备上市融资，她兴致缺缺，

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已要什么，也很努力的去做但依旧没有什么天赋，司瑶就是这种，她明明知道，以后大概只会像杨清或者这京里大多数人一样，安安静静当个摆设偶尔被带出去撑撑场面，偏偏不死心又想干点什么，奈何没有那种天赋注定学无所成，这样的谈话内容好多人挤破脑袋，要是能听见个几句就已经对自我规划和对事情走向周围环境，快速作出判断在事情没有爆出前超越一大部分人，司瑶是真听不懂，她没有这个天赋，注定要做养在温室的花朵，如果顾与川不舍弃她的话。

顾与川面前的食物一口未动，老爷子看他几眼，他会意拿起面前三明治就要吃，司瑶立马拉着皱眉“顾先生，你能吃这个？”自从刚刚两人接吻他有电话进来就脸色不怎么好。

顾与川低头一看里面有西红柿，立马放下，司瑶给他搞了个鸡蛋，将面前小米粥递给他，“不知道你提前回来，厨房阿姨没有单独给你做，事情多也别急，总归会解决的凑合吃吧”

起身给他倒了杯牛奶，顾老爷子满意的点头“瑶丫头说的极对，万事首先自已要稳住，切不要乱了分寸”

顾与川第一次被司瑶嘱咐莫明的有种奇怪的感觉，用完饭在桌底捏了她一下，起身离开，司瑶有点不好意思，但想到刚刚的话，想出去给月月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自从上次见面后一直没有联系，“爷爷，我去送送顾先生”她微鞠躬，走了出去就开始打电话，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她心里一慌，想到顾与川提到的女尸体，立马跑着往顾与川的方向去，老远看见他上了车，司瑶不敢喊怕屋里听见，秦海从后视镜看见司瑶停下车，“顾总，太太好像在往这边跑”

顾与川回头，脸上带着不悦，看了看表没有催他开车，司瑶跑的快到窗户边敲门，他打开“还有话说？”

司瑶拍着胸口缓了缓“顾先生，你说的那个女尸体是谁？”

顾与川显然没有想到她这么问，司瑶赶紧补充“我联系不上月月，吴忌出事我有点担心她”

顾与川看着人外套也没有穿，推开车门“先上来”

司瑶被他带着去了陆氏的医院，顾与川说他不知道是不是月月，具体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她紧张的很，在一楼大厅她看见了正在和陆寻聊天的月月，整个人气的不行，上去就推了人一把，随机又抱住“你怎么不接电话，吓死我了呜呜……”

月月和陆寻都被她搞蒙了，顾与川拉开她，将自已车里备着的衣服给她披上，“别给老子丢人”

司瑶咬着下巴没有吭声，陆寻问：“这是怎么了？”

顾与川冷着脸抬下巴指月月“以为她死了”

月月面色乎的一白，陆寻赶紧安抚她，她现在是听不得半点不好的话，整个人精神都没了，冷声呵斥顾与川“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上去聊”

两人一起准备离开，月月没有动，司瑶也没有动，顾与川回头“跟上”

司瑶想拉着她一起走，但月月甩开她的手冷着脸“你们要去见陆寻的家人，我只是一个登不上门面的情人，没有资格去”

司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顾与川又催了一遍，她只好拉着她安慰“你等我，我进去看看吴忌的状况就下来找你，别这样贬低自已”

她一步三回头顾与川非常不满她这样冷声警告“别和她走太近，掉价”

司瑶诧异的看他“你怎么这样说话”

陆寻赶紧拉着两人“好了好了，一会先看看伯父怎么说，马上到了”

司瑶有些气到，电梯门一开就准备往下走，顾与川一把抓住她脖颈“小气包，还没到”

司瑶气的涨红脸吐槽“小气鬼”

陆寻挠挠头，“你们还挺好玩”

司瑶……..

顾与川在后面盯着她笑，见人不说话，抬起手捏她鼓着的脸，司瑶躲开不理他。

顾与宁一看这送个人，自已个都送丢了不免叹口气，司瑶肯定把答应他的事情忘了，心永远这么大，转身去了书房看资料，他开学前还有司法考试，想想都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