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觉得委屈

整人反应好半天，才明白现在什么状况，断断续续的记忆开始回笼，脸色开始变得煞白，眼睛一直盯着他看，随即似乎又想明白什么，整个人就跟煮熟的鸭子一样，连忙将被子捏紧动嘴想说话，感觉脸蛋上僵的不行，下意识伸手摸脸，顾与川低笑出声音，将她抱紧皮肤紧贴着安慰她“别怕，下次还敢和他喝吗，嗯？”

司瑶推他，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胸腔闷的厉害，瘪着嘴一动也不敢动，顾与川感受到她情绪不对，手顺着她后背轻拂，语气也算温柔“嘴是不是疼？”

司瑶僵着身子，一闭上眼睛都是昨天晚上的画面，整个人瞬间忍不住开始掉眼泪一抽一抽的“你怎么这样啊”

顾与川捏起她的下巴给她擦眼泪，“哭什么，我又什么都没做”

司瑶咬着下唇，移开视线不理他，气的胸腔开始起伏，他视线下移一直盯着看，眼神里多了几分涟漪，昂头将她抱的更紧了，恶意的顶了顶，“你瞧我忍得多难受，帮帮我也是夫妻义务的一种，别闹”

司瑶使劲推她又羞又气，拍他“流氓”

顾与川眼角染上笑意凑近耳语说出来的话简直没法听。

司瑶都快气死了，拉开他转身就起，衣服也没有，捡起地上浴巾就往浴室跑，仔细给自已收拾检查，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个年纪该上的理论知识她都懂，确定两个人确实没有发生那档子事情，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并不是他不愿意给他，只是现在自已还小，万一出问题，这种未知的恐惧，她还是很害怕的，下午她火速搬出了顾与川的房间，又回到那个她刚来时住的客房，几乎在没有和他打过照面，顾与川在家她就不出来，他不在，她才肯下楼活动一会，

临近年关，家里佣人都被放假回家了，周六那天要出席霍家晚宴，她在顾与川书房门口犹豫，要不跟他打个招呼带她去，几番迟疑她也没有好意思敲门，她往外搬的时侯也不过是觉得羞耻，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装装样子而已，顾与川冷眼在卧室沙发看手机，头都没有抬一下，始终淡淡的，一言未发，这两天也是早出晚归的，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司瑶有点恼自已太过矫情，他应该是生气了，本来就是夫妻了，这种事情也有可能其他夫妻都会做，自已不该使小性子。

他对自已够好的了，还大晚上跑过来跟舅舅认错，在惹他不痛快，就是她不识趣了，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她吐口气咬咬牙敲门。

“进”

听见他说话，司瑶整个人紧张的很，稳了心绪推开门走进去，眼睛扫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快速移开“那个，嗯晚宴爸爸说让你带我出席来着”

顾与川盯着她几秒，语气淡淡“我已经有女伴了”

司瑶看着面前纱窗晃动，明明窗户关着可还是感受到外面空气的阴冷，本来就忐忑的心猛地下沉，张嘴动了动，感觉鼻子似乎已经开始不通气，根本不敢在去看他的表情，连忙转身跑着离开了。

丽景湾别墅在郊外不比市里，顾与川不带她出去，她自已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她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更不可能光靠两只脚走，就算是明天也走不出去。

顾与川冷眼盯着她跑出去，门都没有给自已关，站起身准备关门的时候就见人红着眼睛跑回来了，有点诧异但也没表露出来，假装看不懂，坐下去拿起手里的文件在看随意问“又怎么了？”

司瑶握紧自已衣角赌气开口“爸爸说了，你就得带我去”

顾与川神情冷了几分，没有在理她低头处理手里的文件，司瑶看他这样更气了，走过去将话重复了一遍，嗓音很清冷带着些命令的口吻，顾与川满脸不耐烦瞥她“搁家呆着不好嘛”低头翻了翻手里的东西，使劲拍在茶几上，二郎腿低吼出声“他让你去，你找他别烦我”

司瑶听不得他这样的语气说这样重的话，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开始流，站着没动，顾与川没什么耐心，重新拿起文件看，大概有一会，司瑶觉得自已这样挺没劲的，看着他没有想在理会自已的意思，转身悄悄往外走动作很轻，顾与川叫住她嗓音清脆“收拾好东西，明天带你回林城”

司瑶抬手擦脸，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哽咽着从胸腔挤出声音，“好”转身离开了，轻轻给他关好门，顾与川看人走了，也气的不行，将手里的东西直接摔出去，压根没有什么心情在看。

司瑶回到卧室就跑到卫生间开始嚎啕大哭，哭累了就趴在马桶上沉思，是她任性了看不清自已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怎么敢跑到他面前这个样子说话，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大约晚上7点左右，她是被饿醒的，冲着镜子看了眼自已的神色，眼睛明显肿了，抿嘴，洗了把脸，出了卧室在厨房想去找点吃的，就看见灶台上熬着粥，本来想不吃的，但耐不住肚子叫唤，上楼查看了一圈发现人没在，确定是给自已的，她找了个碗加了些糖坐在餐桌上喝了俩碗，才感觉似乎好一点，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主动洗好碗筷，她哪里也没有走动，跑去收拾衣服，她知道自已没有任性的权利，这个家是顾与川的，自已要听话些才能不被他讨厌。

顾与川端着酒杯懒散的靠在墙根打开监控看见人吃了东西，明显心下一松抬眼看了看正在台上讲话的霍慕白将手机收起，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司瑶收拾好东西，就开始在床上边倒立闭着眼睛累的胳膊撑不住时才肯下来，

又拉伸腿，整个人搞得汗淋淋的去冲了个澡，这期间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她一个都没有接，全是霍慕白的电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顾湘开始给她打，她仔细琢磨一下要说话的语气，和没有出门的理由，在电话第二个打进来的时候她接起“喂，姑姑，阿瑶洗澡呢嘻嘻嘻，您有事？”

顾湘听着她语气还算好抬眼看了顾与川一眼，松口气笑着道“姑姑好几天没看见瑶瑶，打个电话问问你”

司瑶依旧笑着回她“姑姑放心，阿瑶一切都好，明天顾先生要带我回林城，我们得有好几天不能见面，我会想姑姑的”

顾湘乐呵呵笑出声音“好，姑姑也会想你，那边也冷，去的时候多带着些衣服，有事就给姑姑说”

司瑶鼻子一酸，努力抬头忍住眼泪“嗯呢，我知道了”

顾湘没有在说什么，让她少泡会，注意水温，挂断电话时，司瑶松了一口气，她一项不擅长这样遮掩，如果她接霍慕白的电话就一定会被他听出来，给他发了个短信，说自已不方便过来，实在抱歉之类的话。

顾湘拍了顾与川一下埋冤道“让你带着人来，一点都不听话，早点回去吧，看见你就添堵”

顾与川没说话，刚刚和霍慕白差点动手，是顾湘拦下拉着他出来的，他也懒得回去，直接去开车离开，确实留她一个在他也不放心，冷着她两天了也应该知道错了，吓唬吓唬得了，跟她计较实属犯不上，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回到别墅就往她卧室走，门把手拧动，试了俩下，都给他气笑了，居然敢锁门了，抿唇在门口站了一会转身进了自已卧室。

次日一早顾与川起床就看见她在一楼客厅坐着，行李放在一旁低着头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餐厅已经摆好早饭，做早餐的阿姨从里面出来看见人开口道“先生，太太，早饭好了”

“谢谢阿姨，您辛苦”司瑶说着掏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我们今天要走了，年后初十您在回来，这是给您的”

阿姨连忙接过，不用看就知道，鼓鼓囊囊的指定不少，笑呵呵开口“哎，谢谢太太，祝您过个好年”说完转身进了厨房，没有在打扰他们用餐，顾与川喝了一口牛奶，

语气听不出喜怒“这个月他们工资都是发双份的，你不用准备这些”

司瑶坐在他对面，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多少是我的心意，其他人都走了，萍姨一个人干活累”

顾与川点头没有在说什么，两人都没有提及昨天的不愉快，司瑶眼睛有点疼，昨天哭的，客厅比较通透，外面雪光有些刺眼，低着头往嘴里塞包子，吃的差不多了，抬头看他见他都吃好在看手机，眼角瞥到外面又开始飘雪，飞机是飞不成了，她小心问了句“我们坐高铁走嘛？”

顾与川抬头看她默了默“我的衣服还没有收拾”

司瑶抿唇没有在说话，规矩起身上楼去给他收拾其实她昨天有想帮他收拾东西的，但她犹豫了，还是有点赌气的成分在，今天他提出来，意思明显，她不敢迟疑。

顾与川皱眉叫住她，司瑶回头有点懵，盯着他等他开口“知道我要带什么？”

司瑶轻摇头“那你要带什么？”

“随便”

司瑶有点无奈，转身进了房间，她收拾的快，住进去的第一个礼拜，她为了讨好顾与川将他放东西的习惯，统统熟悉了个遍，后来干洗好的衣服都是她收拾准备的，喜欢用什么样的东西，什么常用什么不常用，那个场合配什么穿着，内裤袜子贴身的衣物都是她整整齐齐给他叠放好，她都用心留意过，临走还不忘在给他拿一件大衣，林城虽然比这边暖和些，但到底晚上还是特别冷的。

两个人出了门，在车上司瑶还是觉得眼睛涨的的难受，将自已缩在羽绒服里，闭上眼睛整个人静悄悄的一动也不动，顾与川眼角瞥到她的动作，懒懒的问了一句“昨天没睡好？”

司瑶手紧了一下自已的衣服没抬头应付着回答，语气中规中矩“挺好的”

顾与川仔细盯着看，瞧不见她表情，但他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他有些懊恼昨天话说的有点重，扭过身子拉她靠着，司瑶也没有反对，她胸闷的厉害，但又不想时刻在他面前哭唧唧的，惹得人心烦，这段婚约的本质她不敢忘，自已如今没有任何底气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她不能让大家都下不来台，乖顺的在他胸前蹭了几下，“顾先生，你还生我气嘛？”

顾与川摸着她头发语气夹带着笑意“有点”

司瑶抿唇忍住心头的不快，幽幽开口语气软绵绵的，那是她一贯讨好顾与川的方式“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顾与川捏她脸，心里松快些，要的也就是她一个态度，低头亲了她一口，“抵了”

司瑶松了口气，整个人却没有很放松，闭上眼睛没有在说话。

下午六点左右她们才到，司瑶站在自家庭院里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几分，心情特别好，“阿叔，晚上我要吃红糖糍粑，你别忘了”她一边喊，一边往屋里跑，管家听见她的声音，在厨房慈祥的开口“哎哟姑娘慢点，地上滑”

司瑶笑着摆手“阿叔，顾先生喜欢吃西芹，还有脆笋他口味清淡”

顾与川听见她的话放下手机从里屋走过来“馋猫，你饿了”

司瑶有点不好意思点头，司管家手里搅着鸡蛋看着两个人“小姐别急，马上可以开饭了”

“谢谢阿叔”

司瑶拉着他到餐桌上等眼凝视外面的景象，整个人很是空旷而宁静“顾先生，我想吃完饭带你去看看大伯伯来着，但好像天已经快黑了，只能等明天”

顾与川点头“我刚给爷爷和爸上了炷香，明天一早带你去公墓，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操心”

司瑶心里一暖，更觉得自已小气，不应该发脾气惹他生气，给他摆脸色，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谢谢你”

顾与川盯着她看，心情好了很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态度不错”语气轻拂。

司瑶有点脸红，看向他时眼睛亮晶晶的，嘟起嘴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快速低下头。

顾与川没有在说什么，端起杯子继续喝感觉似乎就是水甜，两人用完餐，司瑶拉着他在宅子里消食，司家是个老宅院，分层明确外屋三进三出，然后才到里屋，绕过房间后面是一大片园林，两个人走在石子路上司瑶笑呵呵的对他说“我刚来的时候还在这边迷路了呢，然后刘妈妈好不容易找到我，结果你猜怎么着？”

顾与川捏住她的手放在裤兜里低头瞥一眼语气学着她说话，“她也迷路了”

“哈哈哈哈，顾先生真聪明”

“她背着我走了半个小时应是没好意思喊人”

顾与川低低笑，司瑶也畅快，脚踩在自已家里，整个人也灵动了几分，聊起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话不免多了起来，他还算配合时不时回复她几句。

两人逛了一圈，天气不好，有点开始下小雨，司瑶带着他回了房间，顾与川进了房间，司瑶没进去，站在门口冲着他笑的温婉“晚安顾先生”

说完就打算走。顾与川快步走出来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柔的不行“一起睡吧？”

司瑶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她看不懂猜不通他的情绪，伸手抱他试图解释“我想去自已房间睡，但那边床小，躺不下两个人”

他没有坚持，等她走远，顾与川关上门，司瑶的房间他去过，要说床小他认，但要说她真想和他睡也不是躺不下，他不喜欢她心思太深，但只要她不闹，大家都和气的过，未尝不可，扬清就很规矩，他自从懂事起从未见过自家老爹与她红过脸，两个人也算和睦，如果司瑶守规矩听话些，他不吝色多分出时间陪她，但倘若她要求太高，时常总喜欢试探自已底线，他没有什么耐心，趁早让她明白这一点对大家都好。

司瑶回去躺在自已的床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很是安心，外面开始下大雨，树枝轻拍窗户，熙熙哒哒的声音却没有吵到她，她不是一个胡思乱想的人，将自已裹紧美美睡了一觉，

顾与川可就睡不着了，老式建筑的房子外面音色很杂，他睡觉受不了太吵，直到后半夜眼睛还是睁着，索性他爬起来，掏出电脑开始处理邮箱里的文件。

次日一早司瑶特意早起，但她下楼时发现顾与川已经在楼下穿戴整齐，她只看一眼就知道，昨天估计太吵他没睡好、脸色有些发白，阴测测的冷着脸，她没有什么好说的，走到他跟前得体的笑了一下“早”

顾与川点头，没有说话，她也识趣没有惹他，用过饭，司瑶找人备车，将准备好的礼物都整理好，两人出门，她试图调节气氛“顾先生，下午要是有空余的时间，我可以带你去这边小道上转转，风景特别好，你都不知道…..”

顾与川开着车打了一把方向，瞥一眼她插话“不想笑就不笑，怪难看的”

司瑶脸一僵，快速扭头看车窗外景色。

顾与川过了许久开口“我有个视频会议，结束早的话，可以陪你逛”

她没有回答这话，昨个夜里雨下了一晚上，今早起来又是一个大晴天，太阳照过来她感觉似乎身上怎么都照不暖，可眼前明明就是艳阳高照的景象，胡同内还有几个小孩子脱了外套在追逐打闹。

到公墓时司瑶跪着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人空前的宁静，顾与川也拜了拜，试图拉她起来，司瑶仰头看他，“我能不能自已在这边待一会，一会就好”

他松开扶着人的手，转身离开了，顾与川大约在车旁边抽了几根烟，抬眼往台阶上瞅没有见人下来情况，迈步上去看，走到一半他听见隐约的低泣声，往上迈的脚步缓缓退下来，脸色及其难看，司瑶下来的时候，看见顾与川靠着车头，脚下一地烟头，她拿出手机看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他听到动静转头看她，“回去嘛？”

司瑶点头快速上了副驾驶，顾与川没有回司家老宅，车子开往旁系司家大伯在郊区的庭院，车子停稳后他没有动作，她不解，“那个我们进去吧”

“在等下”

顾与川扭头看她语气柔和“觉得委屈？”

司瑶眼神有些失焦，愣愣的摇头，“我只是有点想爷爷”

顾与川伸手帮她理了下头发，“真丑”

司瑶闻言连忙将副驾驶前面的挡板打开看着收拾了一下。

突然有人敲车门她扭头看，是司宴森，她脸上止不住的开心“大哥，你今天在家啊？”

她立马推门走下去将人抱了抱，司晏森抬手敲她额头“最近养的不错，怎么哭了？”

司瑶笑笑“去看爷爷了，你知道我泪浅”

顾与川从侧面下车礼貌问好“大哥”

司瑶牵着他的手臂给司宇介绍“大哥，这是顾与川”

司宴森点头示意，“知道，先前就见过顾总了”

“我看车停着有一会了干嘛不进去？”

司瑶也不明白，扭头看他，顾与川扬了下头，“来了”

司瑶和司宴森一同望过去，“路口转角开始往家里进车，断断续续好几辆，她还在发呆，司宴森拉着她就往屋里走“外面冷，进去聊，”一边调侃她”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看看这排场”转头叫顾与川“让下人弄，顾总快请进吧”

顾与川跟着两人身后走，司瑶话不断“大哥，怎么今年放假这么早？”

“退下来了”

“啊”司瑶有些不可思议，语气惋惜。

司宴森拍她安慰“来年开春大哥要去市政”

司瑶眼睛亮了几分娇滴滴的“大哥你学坏了，还没去呢就会拿捏人心了”

“哈哈哈，逗逗你，快走我妈念叨一早上了”

顾与川听着两人交谈也了解一二，这位在部队官衔不低，突然退下，显然是高升了，默默叹口气瞧瞧她这位老婆底气多足，

几人进门，司家一向讲规矩，她走过去跪在厅上坐着的两位面前，顾与川没有迟疑，走过去跪在旁边，跟着司瑶问好，大伯母立刻扶起司瑶，眼睛红了几分“丫头，在那边还待的惯吗？”

司宴森也拉起顾与川，笑着打圆场“妈，你别在把她惹哭了，看那眼睛，都丑的没法看了”

司瑶眼眶里蓄满了泪“大伯母，习惯的，司瑶都胖了”抱紧她冲司宇吐舌头“你才丑”

司震阳哈哈大笑起来，“顾总一路辛苦了”

顾与川很是有规矩，低着头回他“大伯伯客气，您叫我与川就好”

司震阳点头，“与川，阿瑶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他笑着答“她怎么会是麻烦”司宇看了一眼顾与川，看不出来什么，但语气尚且诚恳“快都别站着，坐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