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2章 付出代价

南境，凌霄宗！

宗主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殿内众人，声音如雷霆般炸响：“你们说什么？！”

跪在下方的孙川封浑身颤抖，声音结结巴巴：“回……回宗主，圣女她……身死道陨，我们没能带回她的尸身。”

话音未落，一簇诡异的火苗骤然从孙川封的眉心窜出，顷刻间吞噬了他的全身。惨叫声在大殿上空回荡，却无人敢上前施救。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废物！”宗主怒吼，声音震得整座大殿都在颤抖，“圣女乃我凌霄宗的根本，她死了，你们却还活着？！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

殿内众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谁都知道，这次盛会上，凌霄宗首接折损了一位圣女，宗主的怒火需要有人来承担。没有人愿意成为那个替罪羊，因此所有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宗主，当时的情况……我们实在无力回天。”一名长老小心翼翼地开口，“圣女当时己经成了众矢之的，各方势力同时发难，圣女不过元婴修为，根本无法抵挡……我们能活下来，只是因为实力太弱，没人将我们放在眼里。”

“我问你们，都有谁出手了！”宗主的声音如刀锋般锐利。

“回宗主，北境凛虎门、东境玄武宗、九剑庐，甚至连佛门与太上无情道的两位高手也参与了……”

“好！好得很！”宗主怒极反笑，眼中杀意凛然，“分明是不敢对守门人动手，便将怒火发泄在我凌霄宗的圣女身上！当真是以为我凌霄宗无人了吗！”

宗主身旁的凤九颂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凤九歌虽非她亲生女儿，但从她幼时便被凤九颂收养，几乎倾注了全部心血。如今凤九歌惨死，凤九颂心如刀割，恨不得将那些落井下石的势力逐一铲除。

“这个仇，我凤九颂记下了！”她的声音冰冷如霜，“他们终会为此付出代价！”

然而，她最恨的并非那些势力，而是欧阳家。十几位合体境强者，竟让冷夜和塔灵轻易逃脱，甚至还反杀了欧阳迁。凤九颂心中清楚，欧阳家那些所谓的强者，不过是各怀鬼胎，彼此提防，根本未尽全力。

“冷夜！”凤九颂咬牙切齿，“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

与此同时，凌霄城郊外的药田里，关老汉正弯着腰，一株株拔着杂草。他的动作略显迟缓，心中却忍不住怀念起冷夜在时的日子。那孩子力气大得很，手脚麻利，几日便能将整片药田打理得井井有条。

“爷爷，关大哥怎么还没写信回来呀？”关小妹蹲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眼中满是失落，“他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关老汉笑着安慰道，“你关大哥忙得很，等他有空了，肯定会回来看我们的。”

“早知道，就不让他去凌霄宗了。”关小妹嘟囔着，“小妹一个人在这儿好没意思。”

“说什么傻话！”关老汉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关清那孩子有本事，去了凌霄宗，日后定能出人头地。留在药田里，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能有什么出息？再过几年，等小妹长大了，爷爷也送你去凌霄宗，到时候，咱们家就能出两个修行者了。”

正说着，关老汉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老爷子，我来帮帮您吧。”

他猛地抬起头，正好与冷夜的目光撞上。冷夜正盘坐在蒲团上，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笑容，仿佛从未离开过。

“关哥哥！”关小妹惊喜地叫出声，扑进了冷夜怀中。

“哎哟，小妹是不是胖了？”冷夜笑着打趣道，“再过段时间，我怕是抱不动你了。”

“才没有！”关小妹不满地抗议，“关哥哥能抱得起那么大的石头，怎么可能抱不动小妹？”

关老汉见到冷夜，心中也是一阵欣喜，快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该不会是被凌霄宗赶出来了吧？”

冷夜摇了摇头，语气平静：“那倒没有，是我自己离开的。”

关老汉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紧锁：“你自己离开的？你这是干什么？凌霄宗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你怎么……”

“老爷子，我的记忆恢复了。”冷夜打断了他的话。

“记忆恢复了？”关老汉的声音微微颤抖，“这么说……你要走了？”

冷夜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洞天戒指，递给关老汉：“不错。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看到您和小妹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这些东西，您切莫推辞。”

关老汉迟疑地接过戒指，神识探入其中，顿时瞪大了眼睛。戒指内堆满了丹药、功法和修行资源，数量之多，几乎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这里面……”关老汉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暂时不能告诉您。”冷夜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我的名字是个禁忌，一旦说出来，可能会引来麻烦。所以，老爷子，多谢您之前的照顾。小妹，好好修行，下次见面，我会收你做徒弟，教你这一身的本事。”

话音刚落，冷夜推开关小妹，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关老汉望着冷夜离去的方向，久久未能回神。他从未想过，这个曾经与他朝夕相处的年轻人，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

“他……到底是谁？”关老汉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