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虚空无度

陆羽生看见这把古朴的传说中的神兵清秋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剑一点都不够帅气拉风，还有点破旧，不禁喃喃吐槽道：“除了看着像个老古董，别无长处啊。”

周遭什么也没有，连灵气都没有，他来回走了一圈，怎么走都是围着这把清秋剑打转。

很快就察觉到异常的陆羽生终于反应过来，自已先前那些离谱遭遇应该是这把神兵清秋剑害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就想给这剑踹上一脚，直接踩空来了个托马斯空中回旋。想伸手去拿它，也直接穿过去了……

这破剑就是个幻象，都这样了还要坑他，他顿时蔫了，要是他师尊不来找他，他就只能被困死在这了。

他不由开始嘀嘀咕咕：“我要是死了，师尊会寂寞空虚冷的吧？可惜他是个老不死的，早晚会找到新欢的，毕竟在收他为徒之前还有两个几万年前就挂掉的师姐也是他徒弟。好可惜啊，小爷我堂堂寒风宗万年来第一天才，居然才练到出道境初期就要挂了，分明入完道境就可以实现永生了啊喂，出道境初期撑死活个几千年就得挂掉了，要被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几千年才能解脱，想想就无聊透了啊，索性自裁好了？”

做了激烈思想挣扎的他决定默默等十年，十年后没人来救他他就自裁。

想到这他开始了默数读秒：“1，2，3，4，5，6，7，8，9，10……315576000，315576001，315576002，315576003，315576004，315576005……3155760000，3155760001，3155760002，3155760003，3155760004……29999999997，29999999998，29999999999，30000000000……”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足足默数着等了百年，中途数到十年时的确想过自裁，可是他发现自已没有灵力打不伤自已，连识海也找不到，燃烧识海就更别提了。

长年累月的煎熬，他已经快挺不住了，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逐渐变成一个不加思考的默数读秒机器。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已经连读秒都停止了，整个人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一片虚无中，一剑一人，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只依稀记得很久以前他就在这了，陪伴他的只有一把形状细长的虚影，虚影上有奇怪的两个符号，还有一些怪异的条纹，与周遭的空洞环境截然不同，他是从哪里来，将要到哪里去呢……

“世间万物的存在可有意义？”寂静了不知多久的虚无中传来一道细腻绵长的声音。

他不解，“何为存在？有何意义？”他均未作回答，“你愿就此解脱否？”他还是没有作声回应。

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开始复苏，他喃喃自语道：“我叫陆羽生，寒风宗万年来第一天才，师尊是柳江淮……”

“你可愿就此解脱？”那道细腻绵长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何解脱？”他应答着。

“一死了之可否？”

“死不算解脱，死是新的束缚，是永恒的枷锁。”

“那你的存在可有意义？”

“当然没有意义，但是正因为存在本身没有意义，所以才能赋予它无限的可能。”

“汝大善。”

“什么善不善的，你哪位啊？”恢复了一些神志的陆羽生开始了他的嘴欠。

“吾乃清秋。”

“那把破旧的丑剑？”

“狂妄！你连触碰我的资格都没有，也敢胡乱呓语？”

“去你二舅大爷的，谁特么稀罕碰你，赶快放我回去，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你这把破剑，害的我被困不知道多久，小爷还得继续修炼，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装逼呢！”

“要想离开这，你只需要用我劈开这片虚无即可，可是你连碰都碰不到我，何谈离开？”清秋不由哂笑起来。

陆羽生无奈苦笑，“那我岂不是只能永远困死在这了。”

清秋有些可怜他，便轻声道：“虽然你碰不到我，但是昔日▊▊留下的三个问题你已经有两个做出了近乎完美的解答，说明你我是有缘人啊。”

陆羽生往地上一倒，“有缘又如何，有被你束缚在这一方小天地的缘分有什么用？”

清秋尴尬笑道：“不然你试着回答一下最后一个问题，说不定到时就能碰到我了，届时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那你问问看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在这待了这么久，等待的不觉得太漫长了吗？”

陆羽生不假思索道：“等待的时候哪有想这么多，尽想着等待的目的了。等待从来都不漫长啊，最煎熬的是像现在这样遥遥无期，根本不知道等待的期限才会觉得漫长煎熬啊。”

清秋听后便沉吟不语了。陆羽生疑惑的望着它：“我说的不对吗？没有道理吗？你怎么不吭声了。”

清秋放出一声长叹，“昔日我随▊▊纵横九宫星域亦不能将这些问题想得清楚明白，你分明就是个黄毛小子却看的比我通透的多，我枉存于世这么久啊……”

陆羽生不屑的撇着嘴犯嘀咕：“看的再通透有个屁用啊，还不是得困在这里跟你一柄剑虚度大好年华。”

清秋冷声喝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现在只要你能握住我，我们两个不就都解脱了？”

陆羽生一时间无语凝噎，只得老老实实地开始尝试握住清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