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赃俱获，“打脸”赵老栓

天色渐亮，晨雾还未完全消散，微风轻拂着田间，卷起几片枯叶。楚逸站在田埂边，手中紧攥着赵老栓掉落在地的布袋，盐粒在晨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

苏瑶和村长带着一众村民匆匆赶来，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人群中有低声议论的，也有怒目而视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被楚逸按住的赵老栓身上。

“赵老栓，你这是做什么？”村长声音低沉，却透着压抑的愤怒。

赵老栓低头不语，脸上的皱纹像是更深了几分。他身后的李老西等人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模样，如今全然不见。

苏瑶走到近前，看着地上撒落的盐粒，眉头拧成一团。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泥土，眼神变得凝重。

“这可是新播种的地。”她缓缓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们知道这一把盐下去，这片田多久才能恢复？”

赵老栓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你们不是不知道，这些种子是我们全村人的希望。”苏瑶扫视一圈，目光在每一个保守派村民脸上停留片刻，“你们可以质疑我，可以反对我的做法，但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毁掉别人的努力？”

李老西咬牙开口：“我们只是……不想让祖宗传下来的老法子被你一个外来的丫头给毁了。”

“毁了？”苏瑶冷笑一声，“那请问，上一季的土豆、玉米是谁种出来的？集市上卖得火热的又是谁家的作物？”

众人沉默。

“你们说我是孤女，说我一个女子不懂农事。”她继续说道，“可事实呢？是我带来的种子，是我教大家如何轮作、施肥、防虫，才让大家吃上了饱饭！”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力，首击人心。

赵老栓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楚逸冷冷地看着他，“不甘心别人比你做得好？不甘心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还是不甘心自己的权威被一个年轻女子动摇了？”

赵老栓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早就清楚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楚逸往前一步，声音压低，“你先是偷偷往新田里倒粪水，后来又想撒盐破坏。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这一整片田都完了！”

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赵老栓，你是真糊涂啊！”村长重重叹了口气，“你也是村里老人，该为子孙后代考虑才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赵老栓低下头，双手微微颤抖。他的身子佝偻着，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我知道错了……”他喃喃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说错就错？一句错了就能弥补损失吗？”有村民忍不住出声。

“就是！我家那一亩田要是毁了，今年全家都得饿肚子！”

“以后谁还敢相信你？”

赵老栓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渗出冷汗。他想说什么，却被众人愤怒的目光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苏瑶见状，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赵叔，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她语气柔和，却坚定无比，“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继续守着老办法，孩子们将来怎么办？吃不上饭的日子，你还想再来一遍吗？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质疑我，但请不要伤害别人的希望。如果你愿意，我依然欢迎你加入我们。”

赵老栓嘴唇动了动，终是低下头，沉默许久后，轻声道：“我……我愿意改。”

村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赵老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赵老栓踉跄着站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走远。李老西等人也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消失在晨雾中。

围观的村民们渐渐散去，田埂边只剩下苏瑶、楚逸和村长三人。

“这事总算解决了。”村长揉了揉眉心，“不过，往后咱们得多提防着点。”

楚逸点头：“我会盯紧他们的行踪，不能再让他们有机可乘。”

苏瑶望向那片刚刚播下种子的土地，眼神坚定：“只要种子还在，我们就还有希望。”

村长拍拍她的肩膀：“瑶丫头，有你在，我们村子就有奔头。”

晨风吹过，带来远处炊烟的气息，也吹散了方才紧张的气氛。

“对了，”村长忽然想起什么，“早上那个来找你的陌生人，到现在还没走，要不要去看看？”

苏瑶一怔，随即点头：“嗯，先去看看。”

三人朝着村口走去，脚下的泥土还带着晨露的。

远远地，他们便看见一个身影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那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身形瘦削，脸上满是风霜之色。

等走近了，苏瑶才发现，那人竟是一个熟面孔——

“是你？”

她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却又略显沧桑的脸。

“苏姑娘，我回来了。”他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苏瑶心头一震，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