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试验田风波，开局就‘打脸’

月光下，那道裂缝依旧汩汩涌出清澈的水。苏瑶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泉水，冰凉沁骨，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生机。

“这……真的是灵泉？”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狂喜。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楚逸提着一盏油灯走了过来。他望着眼前的景象，也愣住了：“这是……水？从地里冒出来的？”

苏瑶站起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来老天也不忍心看着大家挨饿。”

楚逸沉默片刻，点头道：“那你打算怎么用它？”

“种东西。”她语气坚定，“明天就开始。”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村东头的荒地上。村民们陆陆续续从西面八方聚集过来，议论纷纷。

“听说苏姑娘真要在这片荒地上种庄稼？”

“这不是胡闹嘛，这片地连草都不长。”

“就是啊，赵老栓说这是得罪山神的地，谁敢动谁倒霉。”

赵老栓站在人群后方，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苏瑶站在田埂上，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木棍，在泥土中划出几道痕迹。她回头看向众人，朗声道：“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我想请几位愿意帮忙的人先试一试。”

人群中有人犹豫，有人摇头，唯独楚逸走上前，拿起锄头便干了起来。

“我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赵老栓皱眉，冷哼一声：“楚小子，你可别跟着疯丫头瞎折腾！”

楚逸没理会他，低头开始翻土。

苏瑶见状，心中微暖，随即指挥大家分工合作。她教村民们如何将枯草、落叶和牲畜粪便混合成简易的有机肥，又让大家砍些树枝做成简易的垄沟工具。

“这些新方法，是我们现代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她边干活边解释，“只要按照这个步骤来，土壤就能变得松软肥沃。”

有人听得似懂非懂，有人嗤之以鼻，但更多人开始默默动手——毕竟，他们己经饿得太久了。

几天后，试验田被整理得初具规模。苏瑶从山上挖来了几株野生土豆苗，又从邻村借了些玉米种子，准备播种。

然而就在她弯腰撒种时，一阵喧哗声从田边传来。

“住手！”赵老栓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走来，“你们这是要毁了村子啊！”

几个村民也跟在他身后，神情惶恐。

“赵老爹说得对，”一名年长的妇人颤声道，“祖上传下来的说法，土地不长庄稼是因为得罪了山神，你们这样乱种，怕是要惹大祸。”

苏瑶放下手中的种子，抬头首视赵老栓：“您说得罪山神，那请问，我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像得罪山神的样子吗？”

“你……”赵老栓一时语塞。

“如果真是山神惩罚，为何这泉水偏偏在此刻出现？”她继续说道，“难道山神是在帮我们？还是说，这只是巧合？”

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看，这水是从地底涌出来的，说明这里原本就有暗河。”苏瑶指着田边的水源，“只是我们以前不懂怎么利用罢了。”

赵老栓咬牙切齿：“巧言令色！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不信祖宗的东西！”

“我不是不信祖宗，”苏瑶冷静地说，“我只是相信事实。”

她转身走向田边，拿起一瓢刚引来的泉水浇在刚播下的种子上。

“给我十天。”她回过头，目光坚定，“如果十天后，这些作物没有发芽，我就离开这片田，再也不提改良的事。”

赵老栓冷笑：“好啊，那就等着瞧吧。”

他带着几个保守派愤然离去，留下一群半信半疑的村民。

楚逸走到苏瑶身边，低声问：“你真有信心？”

她点点头：“科学不会骗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瑶每天都在田间忙碌。楚逸则主动承担起挑水、砍柴等重活，还时不时送来一些食物给苏瑶和阿翠。

阿翠看着两人相处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姐姐，楚大哥对你真好。”

苏瑶闻言一怔，随即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他是好人。”

“那你喜不喜欢他？”阿翠眨着眼睛追问。

苏瑶顿了顿，没有回答。

夜幕降临，她在田边坐下，望着星星点点的天空出神。

“这个时代，或许真的不只是古代那么简单。”她轻声呢喃，“但不管怎样，我都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谁都精彩。”

楚逸端着一碗热汤走来，递到她手中：“喝点热水，别着凉了。”

她接过碗，心头一暖。

“谢谢你，楚逸。”

他笑了笑：“不用谢，我只是想帮你。”

远处的田野一片寂静，只有风掠过麦茬的声音。而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第七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试验田上时，奇迹出现了。

嫩绿的小芽破土而出，整齐排列在田垄之间，像是列队的士兵，迎着晨曦挺立。

“发芽了！”阿翠惊喜地喊道。

村民们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真长出来了……”

“这不是做梦吧？”

赵老栓也赶了过来，当他看到那一排排整齐的幼苗时，脸色顿时变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芽？”

苏瑶站在田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是不可能，只是你们不知道怎么做而己。”

她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嫩芽：“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楚逸看着她，眼神愈发柔和。

就在这时，阿翠忽然拉了拉苏瑶的衣袖：“姐姐，你看那边！”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只野兔正在田边徘徊，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朝田里跳去。

“不好！”苏瑶立刻冲过去驱赶，“不能让它们糟蹋了苗！”

楚逸也紧随其后。

赵老栓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死死盯着那片试验田，仿佛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一样。

第九天傍晚，苏瑶和楚逸在田边搭了个临时棚子，轮流守夜以防野兽破坏。

“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楚逸说着，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苏瑶摇头：“我不放心，一起守吧。”

两人坐在火堆旁，沉默了一会儿。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瑶忽然开口。

楚逸愣了一下，随即低声道：“因为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他抬起头，目光认真：“从小到大，我们村的人都在为一口饭挣扎，可你不一样。你有想法，有办法，还有勇气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苏瑶轻声道。

“可没人敢做。”楚逸看着她，“除了你。”

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也映红了她的脸颊。

就在这时，田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两人同时警觉起来。

“好像是……老鼠？”楚逸皱眉。

苏瑶却神色一凝：“不对劲。”

她迅速起身，拿着火把走近田边，果然发现几处垄沟被人踩踏得凌乱不堪。

“有人故意破坏。”

楚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谁？”

苏瑶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些脚印。

“今晚之后，得加派人手守田了。”

她站起身，眼神坚定如铁。

夜风吹过，带来泥土的清香和未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