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初见曙光

晨光微露，京城的街道上己有百姓挑担赶早市。朱厚熜立于御书房窗前，手中握着一份战报，神色却比往日舒缓几分。昨夜传来的军情显示，李承勋己率军在太行山击溃新派残余势力，江湖局势趋于平稳。他缓缓合上奏折，目光落在案头另一份由户部呈上的账册上——那是关于朝堂改革初见成效的汇总。

“陛下，锦衣卫己依旨调查完毕。”张居正低声入内，将一卷密档呈上。

朱厚熜接过，展开细阅，眉间浮现出一丝凝重。这份报告中提及部分保守派大臣仍在暗中阻挠改革进程，甚至篡改地方赋税与吏治考核数据。他沉吟片刻，道：“你亲自带人去查那几位官员的府邸，务必找出他们背后之人。”

张居正拱手领命，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众臣正在激烈争论。因朝廷推行新政，裁撤冗官、整顿吏治，不少旧臣感到自身利益受损，纷纷上书反对。内阁大学士杨廷和站出，语气激昂：“陛下此举虽为整肃纲纪，然若操之过急，恐生变故。还请三思！”

朱厚熜端坐龙椅，目光如炬，淡淡道：“朕所求者，是国泰民安，非权贵私利。若有人以权谋私，便是国之蛀虫，岂能容之？”

此言一出，满殿寂静。杨廷和面色微变，躬身退下。

午后，锦衣卫悄然行动。数名涉事官员的府邸被秘密搜查，果然在其中一位尚书的书房内发现一本账本，详细记录了其与几位同僚如何联手抵制新政、伪造政绩、操纵科举等罪证。朱厚熜看过账本后，冷声下令：“即刻革职查办，抄没家产，交大理寺审理。”

此事震动朝野，原本观望的大臣们纷纷收敛言行，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朱厚熜并未止步于此，他随即颁布《官考令》，规定所有在京官员每年须接受政绩与品德双重考核，并设立举报机制，鼓励百姓与下级官员揭发贪腐行为。

这一系列举措迅速见效。短短半月，京师内外数十名贪官落马，百姓闻讯无不拍手称快。各地府衙也开始自查自纠，风气渐有好转。

与此同时，朱厚熜亲赴民间微服私访。他在一处城郊集市上行走，听闻摊贩谈论近来官差不再横征暴敛，粮价也趋于稳定。更有老人感慨：“如今县老爷亲自下乡问政，不似从前只知收税。”

朱厚熜听后，心中稍慰。但他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回到宫中，他召见海瑞，二人共商后续改革之策。

“陛下，如今虽有成效，但根基未稳。”海瑞首言，“若要彻底铲除积弊，还需更深层的制度变革。”

朱厚熜点头：“朕亦有此意。拟设‘清吏司’，专责监察百官，首隶于朕。凡有贪腐之举，不论出身高低，皆可参劾。”

海瑞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若如此，则天下有望清明。”

朱厚熜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神情坚定：“改革之路，注定荆棘丛生。然朕既登大位，便当负天下苍生于肩。”

夜深，御书房灯火通明。朱厚熜伏案批阅奏章，忽听得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心腹太监匆匆入内，递上一封密函。

他拆开一看，眉头骤然皱起。

函中内容简短，却令人不安：“嵩山方向，仍有不明武装活动迹象，疑似与西域有关。”

朱厚熜缓缓放下密函，眼神深邃如夜。

“看来，这改革的曙光，还未真正照进每一个角落。”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方黑沉沉的天际。

风，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