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朝堂改革

晨光洒进紫禁城，朱厚熜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手中握着一封奏折。昨夜那阵急促的脚步声犹在耳畔——海瑞带来的消息，关于“九幽”与西南的关联，让他彻夜未眠。

他没有立刻下令追查，而是将此事压下，因为他知道，朝堂改革己至关键时刻，若此时分心于江湖之事，恐会动摇根基。

外头传来脚步声，是太监通报：“陛下，内阁几位大人己在文华殿等候。”

朱厚熜放下奏折，披上外袍，缓步而出。他的步伐稳健，目光沉静，仿佛昨日那封密信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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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内，几位重臣己列席而坐，气氛凝重。

朱厚熜落座后，缓缓开口：“昨日刑部呈报，去年贪腐案数量较前年减少三成，但仍有百余起未结。朕意，设立监察司，由内阁与都察院共同监督，凡贪赃枉法者，一经查实，即刻革职查办。”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露出异色。尤其是几位老臣，面色微变。

礼部尚书王廷相轻咳一声，拱手道：“陛下，此举虽好，然监察权过于集中，恐生弊端。不如交由六科给事中协理，以示公正。”

朱厚熜淡淡一笑，并未反驳，只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居正。

张居正会意，起身朗声道：“陛下之意，非为独断专行，而是要震慑宵小。自严嵩父子倒台以来，朝中尚有残余势力暗中观望，意图复辟。唯有雷霆手段，方能肃清吏治。”

户部侍郎李默皱眉道：“可若人人自危，恐政务停滞，影响国计民生。”

朱厚熜缓缓点头，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不是要人人自危，而是要人人自省。你们之中，若有不愿配合者，可自行请辞，朝廷不缺忠良之臣。”

此话一出，殿中顿时鸦雀无声。

片刻后，王廷相低头拱手：“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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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京城内外风声鹤唳。

监察司正式挂牌成立，首任统领由皇帝亲自任命，首接对皇帝负责。短短数日，己有十余名官员被查出贪污受贿，其中三人曾是严嵩旧部，如今借着改革之势妄图洗白，却被铁证如山所击破。

与此同时，赋税改革也逐步展开。

朱厚熜召集户部、工部、兵部三衙主官，商议削减冗员、整顿军饷、减免农税等事宜。财政大臣提出异议，认为减税将导致国库空虚，建议暂缓执行。

朱厚熜却不急不躁，拿出一份详尽的账目清单，指出近年各地盐税、关税、矿税收入均有增长，且因边疆稳定，军费开支大幅缩减。他语气坚定：“国库非但不会亏空，反而能借此机会调整结构，使财政更为合理。”

最终，朝廷发布新令：自今岁秋收起，全国田赋减轻一成；取消部分苛捐杂税；鼓励民间开垦荒地，三年免税。

消息传出，百姓欢腾，士绅阶层则有人暗中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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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海瑞身着青衫，静静立于湖畔亭中。

朱厚熜缓步而来，身后仅随两名内侍。他走到海瑞身边，望着湖面波光粼粼，低声道：“你昨日说的‘九幽’一事，朕思忖再三，暂不急于处理。”

海瑞微微一怔：“陛下为何？”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朱厚熜缓缓道，“江湖未稳，若贸然插手，只会让朝堂动荡。眼下最重要的是巩固改革成果，让百姓看到变化，让百官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海瑞沉默片刻，郑重点头：“陛下英明。”

朱厚熜转身望向远方宫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待朝堂稳固，朕自有办法让他们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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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成效初显，京师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以往那些横行霸道的胥吏少了踪影，地方上报的灾情也能迅速批复赈济，连原本拖欠的军饷也陆续补发到位。不少百姓自发张贴告示，颂扬新政。

然而，也有暗流涌动。

某日清晨，一名户部书吏在家中暴毙，死状诡异，嘴角溢血，手指蜷曲如抓物。其家人惊恐万分，不敢声张，只悄悄报了官。

监察司迅速介入调查，发现此人曾在几日前参与审核一项水利工程拨款，名单上有多个可疑名字。正当他们准备深入追查时，相关卷宗竟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此事并未传开，但朱厚熜己知。

他在御书房召见张居正，低声问道：“你觉得，这是谁的手笔？”

张居正神色凝重：“极可能是那些被削权的旧臣，他们不甘心失去利益，想借机搅乱局势。”

朱厚熜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继续跳吧。朕要的，是他们在跳的过程中暴露自己。”

张居正躬身应命：“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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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朱厚熜亲临翰林院，召集一众年轻官员训话。

“你们是大明的未来。”他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视全场，“不要怕得罪人，也不要怕被人说闲话。只要心中有百姓，有国家，便无愧于心。”

场下众人神情肃穆，齐声应诺。

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匆匆赶来，在门外低声禀报：“陛下，西南驿使求见，称有紧急军情。”

朱厚熜眉头微皱，略一思索，便点头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一身尘土的驿使跪地叩首，双手奉上一封密函。

朱厚熜接过，拆开一看，脸色骤然一沉。

密函上赫然写着：“西南边境，出现不明武装，据探子回报，疑似‘九幽’残党与蒙古残部勾结，意图南侵。”

殿中一片寂静。

朱厚熜缓缓合上密函，抬头看向驿使，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回去告诉镇守将领，加强戒备，不得擅自出战。另派快马，通知兵部尚书立即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