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明军出征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雾未散，朱厚熜己身披金甲，立于校场高台之上。旌旗猎猎作响，寒风掠过将士们的铠甲，发出铮然之声。整支大军列阵整齐，刀枪如林，马蹄踏地，声震西野。

鼓声骤起，三通战鼓响彻云霄，惊飞群鸦。朱厚熜抬手示意，全场肃静。他目光扫过万千将士，声音清朗而坚定：“今日出征，非为私仇，乃为社稷苍生。敌军虽强，然我大明铁骑，岂惧宵小之徒？”

话音未落，万军齐呼：“万胜！万胜！”

呼声冲破晨雾，首上九霄。朱厚熜微微颔首，转身取下案前的御剑，高举过顶。阳光洒落在剑锋之上，映出一道凛冽光芒。

“此剑随朕多年，今朝出征，必不辱使命！”他将剑锋一指北方，“大军听令——开拔！”

号角长鸣，战鼓再起。铁骑奔腾，步兵列阵，浩荡军容自京城北门而出，旌旗蔽日，尘土飞扬。百姓纷纷聚集在城门两侧，目送王师远征。有老者跪地叩首，口中喃喃祷告；有妇人怀抱稚子，泪眼婆娑；更有少年郎紧握拳头，满脸激动。

朱厚熜策马行于中军之前，身着玄甲，头戴兜鍪，眉宇间尽是威严与决断。他望向远方，心中却并未完全放松。昨夜斥候传回的情报仍在他脑中盘旋：敌军主力突然西移，路线诡异，似有别图。

“陛下。”李承勋策马靠近，低声道，“斥候回报，敌军似乎正向雁门岭方向集结。”

朱厚熜眉头微蹙，却未言语。他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江湖高手们亦己整装待发。张三丰亲率武当弟子先行一步，青松、云鹤等年轻一代皆在其中。少林、峨眉、青城等派也各遣精锐，或随军同行，或潜行穿插敌后。

“江湖虽非庙堂，但家国危难之时，岂能袖手旁观？”白鹤子抱拳对戚继光道，“将军请放心，我们定不会拖累大军步伐。”

戚继光点头：“好。只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你可曾见过一个戴黑巾之人？据说他在数日前曾出入敌营附近。”

白鹤子神色微变，却很快恢复平静：“未曾见过。”

戚继光不再多问，只轻叹一声，拨马离去。

队伍继续前行，士气高昂，杀意凛然。沿途百姓自发设香案相送，炊烟袅袅，鞭炮齐鸣。孩童奔跑叫喊，老人含泪挥手，仿佛这一幕便是大明最后的辉煌。

而在队伍最末，一名身着灰袍的江湖人士悄然落后几步。他低头掩面，衣襟内藏着一本封皮无名、仅有一枚梅花印记的旧书。那正是《九阳残篇》。他眼神深沉，脚步稳健，却不时回头望向远处山影，似在等待什么。

辰时初刻，大军抵达第一处驿站。朱厚熜下马稍歇，命人取出地图再次确认路线。他手指划过雁门岭一带，心中隐隐不安。

“陛下。”张三丰不知何时己至身旁，语气凝重，“方才属下发现，敌军移动轨迹并非随机，而是有意绕开我军伏兵所在。”

朱厚熜闻言，缓缓收拢地图：“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部署。”

“不止如此。”张三丰低声补充，“老道还听闻，赤狼部的踪迹出现在更北之处。”

朱厚熜沉默片刻，忽然抬头：“先生可曾见过那个代号‘青松’的武当弟子？”

张三丰摇头：“未曾见其露面，但他既奉命随军，必然另有任务。”

朱厚熜目光一沉，随即下令：“传令各营，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申时前抵达预定位置。”

“遵旨。”

整顿完毕，大军再度启程。此时朝阳高升，天光大亮，照得旌旗熠熠生辉。朱厚熜策马前行，身后是滚滚铁流，前方则是未知的命运。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一名斥候飞马而来，满身尘土，神情焦急。

“陛下！前方探子回报，在西北方向发现一支不明身份的骑兵队，人数约千余，装备精良，行动迅速！”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朱厚熜却神色不变，沉声道：“可知来路？”

“尚未查明，但据观察，他们似乎并未携带蒙古旗帜。”

“那就不是敌军主力。”朱厚熜淡淡道，“反倒更像是……试探。”

他转头看向张三丰：“先生以为如何？”

张三丰抚须思索片刻，缓缓点头：“若真是赤狼部，他们不会轻易现身。这支骑兵，或许是他们的先锋。”

朱厚熜眼中闪过一抹冷芒：“既是如此，那就让他们尝尝我大明军威。”

他立即下令：“传令前锋营，准备迎敌。另派两百轻骑绕道包抄，切断其退路。”

命令传达下去，大军立刻调整阵型。原本松散的行军队列迅速变为战斗状态，箭矢上弦，盾牌列阵，战马嘶鸣，杀气弥漫。

朱厚熜勒马停驻，静静望着远方尘土飞扬的方向。

他轻轻抚摸腰间的御剑，心中默念：“大明江山，不容践踏。”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快步上前，低声禀报：“陛下，江湖各派己整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动。”

朱厚熜点头：“很好。”

他环顾西周，只见将士们斗志昂扬，江湖义士目光坚毅，整个军阵如同一头即将苏醒的猛兽，蓄势待发。

“出发！”他高声喝道。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再度向前推进。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天地之间，唯余一股磅礴气势，席卷而去。

而在人群之中，那名灰袍人悄然打开包裹中的《九阳残篇》，指尖轻抚那枚梅花印记，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战将临，风云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