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战在即，全军出击

锦城之中，徐天德神色严峻，对着麾下将士大声说道：“都听好了，按照将军的命令，实行五户连保制，挨家挨户彻查内奸，一个都别放过！”

将士们齐声领命，迅速散开行动。

徐天德又转身对几个亲信吩咐：“瓮城那边，暗设火药伏兵，都给我小心布置，别出岔子。另外，按照贾柯的草人阵战术，把缴获的弯刀熔铸为铁蒺藜，在瓮城内外形成双向杀伤区。”

亲信担忧道：“徐将军，这工程量不小，时间上能来得及吗？”

徐天德瞪了他一眼：“想办法也得给我完成！咱们锦城的安危可就靠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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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河谷附近，贾柯对长枪营的士兵们低声说道：“大家都小心点，按照雪地蛇行阵潜行。注意利用渔夫结标记反向追踪，咱们得找到敌军的踪迹。”

士兵们纷纷点头，小心翼翼地前进。

贾柯又安排几个士兵：“你们几个，去断崖那边，把火药埋好，红绳引信都布置妥当，千万别出差错。”

另一边，李猛在隘口处，对重甲营的将士们说：“咱们埋伏在这里，等敌军进入包围圈，就用熔铸好的铁蒺藜封堵退路。到时候，和火药营配合，形成锋矢-龟甲复合阵型，让他们插翅难飞。”

有士兵问道：“李将军，要是敌军不来怎么办？”

李猛瞪了他一眼：“贾柯那边会把他们引过来的，咱们只要守好这里，听指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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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军营地，牛继宗指着东门的方向，对身边的谋士说：“把胡琏的头高悬在东门，让敌军都能看到，先从气势上瓦解他们的军心。”

谋士点头：“将军此计甚妙，敌军看到胡琏佩刀，定会心生畏惧。”

牛继宗又道：“再散布哈尔赤重伤的假情报，就说哈尔赤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重伤，快要不行了。另外，利用缴获的骨符伪造他们内讧的假象，让哈尔赤的残部人心惶惶。”

谋士面露难色：“将军，这假情报散布出去，要是被哈尔赤发现是假的，会不会适得其反？”

牛继宗自信地一笑：“咱们做得真一点，在他们发现之前，这假情报就能发挥作用。哈尔赤的残部一旦军心大乱，咱们就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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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骨河边，哈尔赤看着手下的士兵们在冰面上忙碌，对身旁的将领说：“在这冻骨河凿暗沟，灌上火油，再布置好铁蒺藜，等庆军重甲营经过，就给他们来个火墙陷阱。这可是针对他们行军路线精心设计的，他们肯定想不到。”

将领担忧道：“大人，要是庆军发现冰面有异常，不上钩怎么办？”

巴图鲁皱了皱眉：“想办法伪装好，别让他们轻易察觉。这可是咱们的重要防线，一定要布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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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中，哈尔赤对手下吩咐：“白天的时候，燃湿柴制造三股浓烟，遮蔽庆军斥候的视线。晚上就用狼粪烧出烟柱，传递假信号，误导他们的判断。这狼烟迷阵要是布置好了，庆军就摸不清咱们的虚实。”

有士兵问道：“大人，这狼粪烟柱怎么传递假信号啊？”

哈尔赤瞪了他一眼：“笨！不同的排列和颜色，就是不同的信号。你们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别多问。”

哈尔赤看着挑选出来的三十名死士，严肃地说：“你们三十人，背负火药，伪装成伤兵，混入庆军队伍。原本计划炸他们的银库，现在目标改为牛继宗的中军帐。之前咱们不是有廿六计划的伏笔嘛，就利用这个，给牛继宗来个突袭。要是成功了，你们就是海西女真的大英雄。”

死士们齐声高呼：“愿为大人效死！”

哈尔赤拍了拍为首死士的肩膀：“此去凶险万分，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要找准时机，给牛继宗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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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末刻，黑水河谷被厚重的雪雾紧紧包裹，天地间一片朦胧混沌。

牛继宗身披玄甲，静静伫立在中军战旗下。

他腕间的鎏金护腕，在昏暗的天光映照下，散发着冷冽的幽芒。在他身后，庆军主力整齐肃立，杀意弥漫。

“时辰到！”牛继宗的声音不算响亮，却好似能穿透呼啸的寒风，清晰地传进每一位将领耳中。

他抬起手，用护腕重重敲击在面前那覆满积雪的令鼓上，一声沉闷而决绝的“咚”声响起。

“按计划行动！贾柯负责引出敌军，李猛截断他们退路，中军随后跟上，咱们要一战成功！徐天德，你务必守好锦城，别让那些小股敌军钻了空子！”

“得令！”众将齐声回应，低沉的吼声在雪雾中激起一圈圈微澜。

几乎就在牛继宗下达命令的同一时刻，东北方向，黑松林断崖附近，骤然传来一声尖锐且凄厉的獾叫哨音，这是贾柯发出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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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柯所率的长枪营，此刻宛如雪地中隐匿的幽灵。

前锋的士兵们挥舞着沾染马血的海西弯刀，脚步踉跄地奔逃着，口中还发出杂乱无章的呼喝，将“内讧溃败”的场景演绎得无比逼真。

在他们身后，中队的士兵正小心翼翼地把火药包塞进几具特意留下的鞑子尸身腹腔内，做成随时能爆炸的移动陷阱，再用雪稍微掩盖一下，而后拖拽着前行。

晨雾中，那三股扭曲升腾的炊烟，仿佛诡异的标识。

斥候王熊趴在雪地里，眼睛紧紧盯着炊烟下方的动静。

不一会儿，他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有情况！是鞑子的游骑，被咱们佯装溃逃的士兵引出来了！大概有二十骑，正朝着断崖方向追过来！”

贾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低声喝道：“很好！按照计划，把他们往李猛设下的埋伏圈里赶！后队做好准备，听我命令，专门射击马腿，打乱他们的阵脚！”

他左臂紧紧裹着的宁字战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一名士兵担忧地问道：“将军，要是鞑子发现咱们是假装溃败，怎么办？”

贾柯冷哼一声：“咱们演得这么逼真，他们不会轻易察觉。况且，这一路留下的痕迹，足够让他们相信咱们是真的内讧。大家沉住气，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