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众将议事

牛继宗的中军帐内，烛火在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在众人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众将领神色肃穆，整齐地肃立在两侧。

牛继宗站在沙盘前，神色凝重得仿佛覆了一层寒霜，手中的鎏金护腕重重地敲在沙盘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哈尔赤残部虽暂时退至黑水河谷，但他们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隐患未除。今日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要一起商定下一步战术，必须将他们彻底歼灭，绝不能留下后患！”

贾柯闻言，上前一步，身姿挺拔，抱拳道：“将军，末将率斥候队这几日探查发现，敌军在黑水河谷分兵两路，他们的主力藏于断崖后的密林中。末将建议，我军以雪地蛇行阵潜行靠近，如此可最大程度隐蔽行踪，再用火药封堵断崖退路，把他们逼出来决战。这样一来，敌军便无处可逃。”

李猛性子首爽，粗声粗气地说道：“贾兄弟的法子好啊！俺的重甲营可从正面强攻，和长枪营的突袭相互配合，前后夹击，定叫那些鞑子有来无回！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徐天德接着补充道：“将军，锦城防务目前己按照五户连保制仔细清查，内奸基本肃清，瓮城也己经设好了火药伏兵。若敌军想声东击西，玩什么花样，末将可率重甲营迅速回援，效仿冻骨河草人阵之法，诱敌深入，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牛继宗听着众人的计策，目光愈发锐利，略作思索后，大手一挥，果断下令道：“好！便依此计行事,贾柯，你率长枪营与斥候队，沿着渔夫结标记反向追踪，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三日后子时发起突袭，给敌军来个措手不及。”

“李猛，你的重甲营提前埋伏于断崖隘口，把缴获的弯刀都熔铸为铁蒺藜，到时候封堵敌军退路，一个都不许放走。徐天德，你留守锦城，一刻都不能松懈，严密防范内奸与哈尔赤残部里应外合。这锦城是咱们的大后方，不容有失。”

说到这儿，牛继宗猛地一拳砸向沙盘，神情决绝，大声道：“此战，务求全歼敌军！绝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众将被牛继宗的气势所感染，齐声应诺，声音响彻整个中军帐：“谨遵将军令！”那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带着必胜的信念，在营帐内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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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哈尔赤部的几个斥候小心翼翼地伏在黑松林断崖处。厚厚的雪雾弥漫，却挡不住他们紧盯的目光，牛继宗大军的动向尽收眼底。

“看，他们的队伍好像在往东边移动。”一个斥候压低声音说道。

另一个斥候眯着眼仔细瞧：“没错，估计是想找个更好的扎营地。”

“不知道这次牛继宗又在打什么主意。”为首的斥候皱着眉头，“不管怎样，咱们得把这消息赶紧传回去。”

几人继续观察着，不放过任何细节，把牛继宗大军的人数、装备情况都暗暗记在心里。

哈尔赤把亲信们都召集到牛皮帐内。帐内气氛凝重，哈尔赤展开一封带有渔夫结标记的密信，面色阴沉。

“大家看看这信，牛继宗他们步步紧逼，咱们得想个法子反击。”哈尔赤把信递给身边的人。

亲信们传阅着信，脸色也都不好看。

“大人，我看咱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一个谋士模样的人开口说道。

“哦？说来听听。”哈尔赤眼神一亮。

哈尔赤坐在牛皮帐中，眉头紧锁，帐内亲信们都默不作声，气氛压抑。如今他们处于劣势，急需想出破敌之策。

这时，一个谋士模样的人站出来，拱手说道：“大人，我有一计。咱们可以派一小队人，伪装成胡琏残部，向牛继宗诈降。咱们缴获了他们的战旗，还知晓一些情报，这样能增加可信度。同时，咱们散布‘哈尔赤重伤’的谣言，牛继宗他们听闻，必定会冒进追击，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设伏痛击。”

哈尔赤沉思片刻，还未开口，另一个将领说道：“大人，我觉得这法子不妥。牛继宗在辽东征战多年，对各方势力熟悉得很，这诈降之计怕是容易被他识破。”

哈尔赤微微点头，看向那谋士：“他说得有道理，牛继宗熟悉辽东，这假降计确实风险太大，先否了吧。你还有其他主意吗？”

那谋士无奈退下。这时，又有一人站出：“大人，针对冻骨河的地形，咱们可以在冰面凿暗沟，然后灌入火油。等庆军的重甲营通过时，咱们用火箭引燃，形成火墙，定能把他们困在河上。”

哈尔赤摸着下巴，思考着其中利弊：“这计可行，但杀伤力还不够。你结合铁蒺藜再改良改良，让他们一旦被困，就难以逃脱。”

“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那将领领命退下。

这时，又有一人上前说道：“大人，我有个狼烟迷阵的法子。咱们利用三股炊烟传递假信号，白天燃湿柴制造浓烟，遮蔽他们的视线；晚上就用不同颜色的烟柱，误导庆军的判断。而且咱们还可以收集狼粪，加进去，能增加烟的效果。”

哈尔赤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立刻安排人去收集狼粪，把这狼烟迷阵好好布置起来。”

“还有，大人。咱们挑选三十名死士，让他们背负火药，混入庆军的伤兵队伍。之前咱们不是有廿六举火的计划嘛，就利用这个伏笔，让他们首捣火药库。”这人接着说道。

哈尔赤却摇头道：“那边守卫必定森严，不好下手。把爆破目标改为牛继宗的中军帐，派我的亲卫去监督执行，务必一击成功。”

“是，大人。”众人齐声应道，各自领命，迅速出帐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