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征

校场上，三军整齐肃立。

重甲刀盾手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坚实的盾牌，紧密地排列在阵前，宛如一堵难以撼动的铜墙铁壁。

长枪营的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手中的长枪笔首挺立，枪尖闪烁着寒光，远远望去如一片寒芒之林。

弓弩手们身背箭囊，里面的羽箭满满当当，神色专注。

火药营那边，隐隐传来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这充满肃杀之气的空气中。

牛继宗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扫过每一位将士，神情严肃而庄重。

他提高音量，大声训令道：“将士们！此战意义非凡，关乎我朝国运！那银矿乃是我朝重要资源，倘若落入敌手，边疆从此永无宁日，百姓必将饱受战乱之苦！我们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使命！”

他稍作停顿，眼神中透露出决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所以，凡畏敌者，斩！乱我军阵者，斩！违抗军令者，斩！绝不姑息！”

接下来是授旗仪式。

牛继宗翻身下马，亲自走到贾柯面前，将一面绣有“贾”字的战旗郑重地交予贾柯，目光坚定地说道：“贾百户，此旗就随你长枪营为先锋。你要知道，这贾字，代表着宁国公府的荣耀，你千万莫要辱没了先祖的威名！”

贾柯双手接过战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大声回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打出我军的威风，不负将军重托！”

出征时刻终于来临。忽听牛犇猛地将铜锏击在地上，发出一声震天的暴喝：“风！”

刹那间，十万将士齐声响应，高举手中兵刃，声浪如排山倒海般涌起：“风！风！风！”

贾柯耳后的伤疤在这一刻隐隐发烫，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戴着鎏金护腕的手，脑海中想起牛继宗之前所说的“打出宁国公的威风”。

此时，李猛高高抡起铁锤，狠狠地砸向盾牌，“当”的一声，火花西溅，仿佛是在为出征将士们鼓舞士气。

赵铁则迅速将白翎箭搭上弓弦，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果敢。

随着一阵激昂的号角长鸣声响起，牛继宗一马当先，挥动马鞭，冲出了营门。

贾柯毫不犹豫，立刻率领长枪营紧紧跟在后面。

一时间，尘土飞扬，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关外进发，踏上了这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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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悬，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营门，步伐坚定而有力。

贾柯所率的长枪营担当先锋，冲在队伍的最前方。

虽说此时烈日当空，但寒夜刚过，战马大口呼吸喷出的白气，瞬间在空气中凝成霜花。

贾柯手上的鎏金护腕，在火把的映照下，隐隐泛着血色，身旁那面“牛”字战旗随风猎猎作响。

牛继宗身处中军位置，手中的令旗三次挥动。

“看到中军令旗了吗？全军提速！这是急行军的信号！”贾柯大声喊道。

“明白！”长枪营的将士们齐声回应，策马加快速度。

“加快脚步，别掉队！咱们是先锋，得给后面的兄弟们带好头！”

贾柯又扭头对身旁的士兵叮嘱道。

“是，百户大人！您放心，保证不掉队！”士兵们士气高昂地回应着。

随着中军令旗的挥动，全军都骤然提速。

步兵们加快步伐，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在大地上；骑兵们马腹，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

“跟上队伍，保持阵型！”各营将领不断呼喊着，督促士兵们加速前进。

“这急行军可得保持好体力，别到了战场没劲儿打仗！”一个士兵低声说道。

旁边的士兵接话道：“怕啥，咱们长枪营啥阵势没见过，这点急行军算得了什么！”

此时，牛继宗身旁的副将问道：“将军，如此急行军，会不会让将士们太过疲惫？”

牛继宗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说道：“时间紧迫，银矿被劫，咱们必须尽快赶到关外。将士们都训练有素，能撑得住。而且，早一刻赶到，就能多一分胜算。”

寒风呼号，贾柯领着长枪营充当先锋，一路疾驰。

这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似的。

贾柯骑在马上，紧紧握着缰绳，身后的长枪营将士们个个神色严峻，随着他一同赶路。

战马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

贾柯耳后那块伤疤，不知怎么的，隐隐有些发烫。

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牛继宗昨夜下的密令“七日内必至银矿”。

这军令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

“都加快速度！别磨蹭！”贾柯大声喊道，“咱们是先锋，得给后面的部队开个好头！”

“是！”将士们齐声回应，马蹄声愈发急促，原本冻得硬邦邦的土地，被踏出一道道裂痕。

那面绣着“牛”字的战旗，在风中呼呼作响，旗角都结了冰。

牛继宗坐镇中军，一脸严肃，接连发出三道军令。

他看向赵铁，说道：“赵铁，你带轻骑呈扇形往前探二十里，遇到岔路就分兵去查看，一有情况，马上用鸣镝传递信号。”

“是，将军！末将定不辱使命！”赵铁应道，立刻带着手下的轻骑出发了。

接着，牛继宗又对周汝昌说：“周汝昌，你督运的火药营怎么落在最后了？这可不行！路上车轮陷进雪泥，必要时就弃掉半数粮车，轻装前行，可不能耽误了大事！”

周汝昌面露难色，但还是赶紧回答：“将军，末将明白，一定尽快赶上！”

牛继宗又扭头对李猛吩咐：“李猛，你那重甲刀盾手部，跟长枪营始终保持三里的间距，咱们这阵型得随时能转换成锋矢-龟甲复合阵型，明白吗？”

“明白，将军！”李猛大声回应。

队伍一路前行，接连经过三道险关。

先是来到鬼见愁峡谷，这峡谷两侧的崖壁首首的，就跟刀削出来似的。

贾柯看着这险峻的地势，大声下令：“长枪手们，都倒持枪杆，撑住岩壁，小心上面有落石砸中后面的兄弟！”

“是！”长枪手们迅速照做，大家小心翼翼地通过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