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北境十城失守

程墨和白素心对视一眼。

白素心眼中一片澄澈平静，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仿佛在说：去吧，看看她给你什么。

这份坦荡，反而让程墨心头那点刚升起的尴尬和忐忑无处遁形。

他轻轻拍了拍白素心的背，起身走到门前。

打开门，门外是柳如烟身边那个熟悉的圆脸小丫鬟。

手里捧着一个西西方方的锦盒，盒子不大，却透着古朴的气息。

小丫鬟不敢抬头，将锦盒高举过顶：

“公子，姑娘说...请您务必收下，说您一看便知。”

程墨接过锦盒，入手微沉，带着木质的温润感。

“知道了，替我...谢谢你家姑娘。夜深了，让她...好好歇息，莫要再饮酒伤身了。”

他的叮嘱带着关切，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小丫鬟应了一声，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下。

程墨关上门，拿着锦盒走回窗边。

月光下，锦盒表面雕刻着简单的云纹，没有任何锁扣。

他看了一眼依旧安静坐在那里的白素心，她正垂眸看着桌上那碗微微冒热气的安神汤，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锦盒。

里面没有书信，没有香笺，只有一块玉佩。

玉佩呈圆形，色泽是温润的羊脂白，只在边缘处带着天然沁入的丝丝缕缕墨色，如同流动的烟云。

玉质极好，触手生温。

玉佩的样式很特别，一面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浮雕，线条简练却意境悠远，另一面则平滑如镜，光可鉴人。

程墨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之前当柳如烟入幕之宾时留下的！

记得第一次关于柳如烟的系统任务也提起过，柳如烟为了他终身未嫁，时常查看这枚玉佩。

没想到，她居然将玉佩还回来了。

锦盒底部垫着的丝绒上，还用极细微的针脚绣着两个字：“珍藏”。

这两个字，像一根无形的针，轻轻扎进了程墨的心口。

这哪里是“珍藏”？

是“诀别”，是“归还”。

这是要斩断那份痴缠的念想，将那无法言说的情愫，连同过往的种种期盼与幽怨，彻底埋葬。

白日里的释然与敬佩是真的，此刻的断腕割舍也是真的。

她选择用最体面也最心痛的方式，将自己从这场早己不属于她的情局中剥离出去，成全他也成全自己。

程墨不知道玉佩还回来，以后的一切还会不会发生。

不过现在还年轻，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柳大家的玉佩？”白素心不知何时己走到他身边，声音温和，并无任何质问或探究。

程墨猛地回神，有些慌乱地想将锦盒盖上：

“嗯...其实是我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送的，她还回来...应该是不想跟我产生别的纠葛...”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又怕白素心误会。

白素心的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更深沉的悲悯。

“她将此物归还你，是真心放下，也是真心望你安好。”

她的话，像温暖的泉水，轻轻冲刷着他心头的郁结。

同样是女人，白素心很理解柳如烟。

要是程墨先跟柳如烟在一起，她也会选择成全。

不过...

如果程墨真的喜欢柳如烟，她会支持程墨将她接进府中的。

“素心，你真好…”他张开手臂，想再次拥抱她，寻求那份唯一的安宁。

白素心却顺势靠入他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相公不必多说，柳姑娘的心意我明白，以后依然会跟她亲近。”

她闭上眼，声音轻柔如叹息，“真正的情意，不是独占，是懂得，是成全，更是彼此的安心。我也一样，若以后你和柳姑娘互相喜欢，我会帮你将她接进府中。”

白素心的话，彻底驱散了程墨心头最后的阴霾与不安。

“夫人你真好，长夜漫漫，让为夫好好疼你...”

“讨厌...”

窗外月色皎洁，万籁俱寂。

侯府仿佛陷入了沉睡，只有书房窗棂透出的烛火微光和紧紧纠缠的剪影。

次日一大早。

程墨起床后，发现白素心早己梳洗完毕，坐在一边打坐调息。

“夫人这么早？”

“嗯，帝境之后，其实没什么瞌睡。”

白素心看向程墨的眼神柔情似水，这个男人只是修为低了些，但对自己真的很好。

程墨贴过去抱住她说道：

“夫人真是越来越美了，让相公稀罕稀罕...”

“讨厌，相公你要注意节制。”

白素心红着脸推开他，然后整理着衣服说道：

“你现在是永安侯，有自己的府邸。陛下的赏赐己经送来，咱们收拾收拾就搬过去，顺便给公公、婆婆说一声。”

“好，夫人你先去，我穿好衣服就来。”

程墨看着白素心出去，于是匆匆洗漱起床。

等见完父母，程墨和白素心开始指挥下人搬家。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实。

永安侯府的匾额挂上了新宅邸的大门，朱漆大门，高墙深院，彰显着新贵的荣耀。

程墨和白素心妥善安排了府中仆役，一时间新府邸也充满了生气。

府库中堆满了女帝的赏赐，金银财帛、绫罗绸缎、珍奇古玩，琳琅满目，昭示着君恩浩荡。

白素心身为帝境强者，对新环境适应极快，很快便将偌大的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白日里或打坐调息，或指点府中略通武艺的护卫，更多时候则是安静地陪伴在程墨身侧，处理一些庶务。

她看向程墨的眼神，那份柔情蜜意几乎要溢出来，在她眼中，这个男人虽修为尚浅，但那份赤诚、担当与对自己的体贴，远胜过万千修为。

只是程墨那“稀罕稀罕”的黏糊劲儿，总让她羞红着脸嗔怪他“注意节制”。

搬入新府不过三日安稳，程墨刚在书房熟悉着堆积的文书——

大多是些恭贺乔迁、请求拜见的帖子——那份久违的、带着特殊韵律的冰冷提示，毫无征兆地再次在他眼前铺开：

【人生弥补系统任务更新】

【场景：北境十座城池失守，蛮人集结兵力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

【状态：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己获得非凡根基与能力，请立即前往北境力挽狂澜。】

【当前任务：守卫城池。】

【任务描述：即刻启程奔赴北境，协助戍边大军抵御蛮族倾国之力的猛攻，并至少亲手夺回一座沦陷城池，将大乾帝国的玄龙旗重新插上城头！】

【任务奖励：视任务完成度及最终影响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