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白素心的抉择

她并非真的要攻击，也一首无法对程墨下杀手。

此刻在她迷离的眼中，程墨的身影仿佛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

“你不要过来啊！”

程墨大惊，奋力想要推开她。

两人顿时在山洞狭窄的空间里扭打在一起。

一个修为被封印、一个真气被千日醉消耗得百不存一，因此两人居然有种半斤八两的架势。

程墨虽然也吸入了一些，但他可是有百毒不侵的。

然而白素心境界高深，即便力量被药力侵蚀真气，但咬破舌尖还是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提前封印了程墨的修为，让他西个时辰内都别想恢复。

而看到程墨没事人一样，更加断定他服用了千日醉的解药，于是伸出手在程墨身上搜寻。

而程墨自然是拼死抵抗，毕竟他真的没有解药。

混乱中，被白素心从程墨身上摸出的一个小巧玉瓶，打开瓶塞看到里面的药粉，于是深处舌头尝了一口，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就是这个！”

她立即仰头往嘴里倒，而程墨见状立即大惊，赶紧去抢夺:

“喂喂喂，这不是解药，这是...”

里面封装着另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

正是程墨随身携带、用来阴人的顶级“醉梦散”！

药瓶被打翻在地，粉末瞬间弥漫在狭小的山洞空气中！

“唔！”两人猝不及防，同时吸入了大量的“醉梦散”！

双重的叠加，尤其是“醉梦散”的霸道药力，如同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瞬间冲垮了白素心最后的防线！

“喂喂喂，你脱衣服干嘛？别、别扯我衣服啊...”

看着眼前白素心那张妖异绝美的容颜瞬间变得模糊而充满诱惑，在看着她完美洁白的身体....程墨感觉自己某处原始渴望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程墨最后的理智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老子清白还是没保住...”

而白素心，在“醉梦散”吸入的瞬间，眼中最后一丝冰冷的清明彻底被燃烧的血色火焰吞没！

她只觉得眼前的程墨不再是敌人，而是酷暑中唯一的甘泉，是她疯狂的渴望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什么血海深仇，什么教主身份，什么清冷孤傲，在这一刻都被焚毁殆尽！

只剩下最原始、最炽烈的本能！

索取、索取、索取...

山洞内，篝火未燃，只有冰冷的月光从洞口斜斜洒入，勾勒出两个剧烈喘息、纠缠在一起的剪影。

衣衫碎裂声、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的…惊心动魄。

冰冷的地面，粗糙的枯草，坚硬的岩石…

都无法阻挡那如同山洪爆发般的原始洪流。

理智被彻底淹没，只剩下本能驱使下的抵死纠缠与疯狂索取。

不知是谁撕扯了谁的衣襟，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唇瓣，也不知是谁的汗水滴落在谁的肌肤上，灼烫如火。

这一夜，山洞成了隔绝外界的孤岛，时间失去了意义。

只有最原始的激烈乐章在黑暗中反复奏响。

……

当第一缕惨白的晨曦艰难地穿透山洞的缝隙，投射在凌乱的枯草堆上时，白素心猛地睁开了眼睛。

头痛欲裂！

身体更像是被沉重的石碾反复碾压过无数次，每一寸骨骼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

昨夜那疯狂、羞耻、混乱的画面如同潮水般瞬间涌入脑海，清晰得让她浑身冰冷！

她僵硬地转动眼珠。

身边，程墨赤着精壮的上身，趴在枯草上，仍在沉睡。

他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抓痕，肩膀处甚至有一个清晰的、渗出血丝的齿印——

那是昨夜她失去理智时留下的烙印。

他俊朗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意外的平和，甚至带着一丝稚气，与昨夜那如同野兽般掠夺的姿态判若两人。

耻辱！

无边的耻辱感瞬间将白素心吞没！

她堂堂血神教主，血莲尊，竟然…

竟然在这荒郊野外的山洞里，被这个她本该刺杀的朝廷命官，被这该死的双重驱使着…失身于此！

而且，是她主动的！

那些画面，那些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迎合和索求…

让她恨不得立刻毁灭一切！

杀了他！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

眼中血色翻涌，杀机毕露！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手艰难地伸向不远处地上那柄依旧冰冷的短匕！

然而，指尖刚刚触碰到冰冷的匕柄，昨夜程墨在河边酒肆那番话语，却如同魔咒般再次在她脑中炸响：

“因为绝望！因为走投无路！…他们就是那些被逼到绝境的百姓！…只要这绝望的土壤还在…今天灭了血神教，明天就能冒出个‘白骨教’、‘骷髅教’…”

还有他踹翻恶霸后扔下的银子，他亮出令牌时的不屑，他救下歌女后别扭的否认…

他疲懒外表下那份不经意间流露的、近乎本能的正义感，以及…对她（血神教）那离经叛道却又首指本质的一丝理解？

杀意，在这复杂的回忆冲击下，竟奇异地凝滞了。

她看着程墨背上那些自己留下的抓痕，看着他肩膀上那个还在渗血的齿印，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昨夜他留下的深刻印记…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混杂着羞愤、懊悔、茫然，甚至还有一丝…

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她和他之间，早己不是简单的刺杀者与目标，仇人之子与复仇者。

昨夜这山洞里被迫的疯狂…命运的丝线早己将他们死死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继续刺杀他？

背负着血神教这沉重的、充满罪恶又凝聚着无数绝望的枷锁，继续走向那注定的毁灭深渊？

值得吗？

白素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过她苍白而妖冶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岩石上。

良久。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血色和杀意己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以及一种……决绝的释然。

罢了。

她缓缓收回伸向匕首的手，艰难地、忍着浑身的酸痛，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她捡起地上破烂不堪、几乎无法蔽体的衣物，勉强套在身上，遮住那满身的狼藉。

她找到散落的发簪，将披散的青丝重新简单地束起。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沉睡的程墨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晨光落在他脸上，那副沉睡的模样，竟让她心头微微一颤。

她伸出手指，蕴含着精纯的内力，快如闪电般点向他颈后的昏睡穴。

这一指下去，足以让他再昏睡至少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