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梦道本源

没有意外的进入了新工作。

第一天上班，周平的心情还有些忐忑。

他的第一项工作就是买菜。

说买菜也并不准确，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拿菜。这也是周平第一次了解到荣月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要准备的菜，是前一天和供菜商沟通好的。每天都定时定点，会有人把新鲜的蔬菜、水果和肉类送到桃花坞小区门卫，他去门卫拿回来洗干净、处理好就行。

原本只有荣月的，尚叔搬来后，就变成了两家一起。

这些活周平在土菜馆做过很多遍，得心应手的很。

唯一略带尴尬的就是，当他拿着菜回来的时候，和站在厨房全副武装的两米大猫对上了视线。

盯——

过了一会儿，大猫主动让开了位置，周平有些僵硬的走进厨房，打开水池上的水龙头开始洗菜。

大猫也没有一首看着他，而是在周平因惊讶睁大的瞳孔里，首接从嘴里拿出了一罐去了核的梅肉，拧开盖子，倒出一些，放一个在饭团里，带着手套的爪子灵活的捏起饭团，包上紫菜，最后又把梅肉罐子塞回嘴里。

小尾巴的肚子里是个异空间，家里的冰箱除了塞满了荣月的冰淇淋，和冰镇饮料外，就是个摆设。

不论看多少次小尾巴拿东西，周平都觉得很神奇。

吃完早饭，尚叔要出去附近的公园遛弯，这就是周平的另外一个工作内容，当个安静的小跟班。

一开始想着要照顾盲人，周平还有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上去扶吧，对方好像又没提这个要求。

不过，很快这一点疑虑他也不用担心了。

尚叔虽然看不见，但一根导盲杖被他握在手里十分灵活，并不需要旁人搀扶，他自己也能走的很好。

于是周平就安心的落后一步，安静的替王尚注意着脚下和周围。

今天并不是周末，上午的小公园人不多，基本都是一些附近出来闲逛的老人，和带着小小孩子的家长，人工湖畔，习习凉风吹来很是清爽。

“周平，我听叶梵说，三年前你遇到过神秘的袭击？”王尚突然开口。

周平的思绪跟着王尚的话，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凶险的夜晚。他被父母带进山里的秘密人体器官买卖机构，又遇到蜘蛛形态的怪物袭击，差点被挖心，他闷闷应了声：“嗯。”

王尚提到叶梵，想来是和叶梵认识，知道当年的事情也不奇怪。

“按照你说的，你曾经杀死了一只‘神秘’，这样来看，你应该也是有禁墟的。”在另一个时空己经和2016年的周平交流过的王尚，这次循导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他？禁墟？

周平诚实的说：“不知道，但我确实没有任何超能力。”那一次的记忆虽然在，但这三年来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任何特殊之处。

“你相信我吗，周平。”

周平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有些疑惑，但还是说：“嗯。”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但尚叔现在是他的老板，三舅说，上班要好好听老板的话。

王尚在湖边一处相对空旷没有脚步声的地带站定：“那这样，你听我的，闭上眼睛，去感受你脑海里的能量，那应该是个瓶子，克莱因瓶，里面是源源不断的水流。”

周平听话的闭上眼，静心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按照王尚的指引，沉浸的去感知那虚无缥缈的精神力。

一个底部有一个洞，延长的瓶子颈部，扭曲地进入瓶子内部，然后和底部的洞相连接的瓶子造型渐渐在一片虚无中浮现。

就像王尚说的那样，瓶子里是川流不息的“水”。

周平认识这个瓶子，那是著名数学家菲利克斯·克莱因在1882年时发现，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著名“瓶子”。

克莱因瓶。

它的表面不会终结，亦没有内外之分。

一个永远装不满的瓶子，却即将满溢。

“我看到了！”

周平睁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明明是这么平凡的一双手，明明是这么平凡的一个他。

“通常我们把拥有异能力，或者说禁墟的人，按照所掌握的精神力大小，从小到大常规化为六大等级。”

“一盏，一池，一川，一海，一无量。”

王尚目不能视，却准确的转向了周平所在方向，唇边是欣慰的笑容，说出了最后一个等级：“一，克莱因。”

周平脑袋发懵，他是，最高等级？

“我是，克莱因？”周平感觉像在做梦，昨天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呢。

“不，在这之上，还有人类天花板，”王尚没有给周平下任何定义，“周平，你的天赋我生平仅见，我甚至无法断言你能达到何种地步。”

王尚温和的开口，以一种极为熟稔的口吻，像是重复了一遍：“那么你愿意跟着我学习怎么掌控你的力量吗？”

-

“周平哥哥的禁墟？”

荣月像只小鸭子一样坐在地毯上，她面前是摆了一地的鳞蛟鳞片，每一片都是她之前精挑细选出来的，听到周平说，要跟着尚叔学习控制力量回头看他，“周平哥哥的禁墟是什么呀？”

荣月这话给周平问住了，尚叔只跟他简单说了一下精神力的事，然后说会教他怎么控制但还没正式开始，只告诉了他，他的禁墟之前从未在大夏的历史上出现过。

“周平的禁墟目前在大夏的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和我的时序之眼一样，都是第一次出现的禁墟。”

恰巧王尚也换了一身衣服从对门走了进来，“暂时目前给的编号是禁墟序列333，【琉璃赤子心】。”

“或许菜菜你可以帮忙看一下吗？”

现成的“活历史”在这，或许会有新的认知呢？

王尚从不迷信自己的判断。

荣月对编号不是很敏感，但她对周平禁墟的名字很好奇：“琉璃赤子心？为什么取这个名字？禁墟的能力是和周平哥哥的心脏有关吗？”

“是，他的禁墟在心脏之上。”王尚将当年周平被神秘袭击，心脏被剖出后，斩杀神秘的事说了出来。

周平自己补充了一些细节，末了忐忑的问：“要……再把我的心挖出来一次吗？”

荣月后仰，天啦噜，周平哥哥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她要说是，他真的给挖啊！

噫！(?△?;?)?

“不用，不用，”荣月放下手里刻完最后一划的鳞片，爬起来拍拍手，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周平身边，“周平哥哥，你坐着就是，我要摸一下你的心脏，你不要抗拒哦。”

“啊？”周平耳朵唰一下红了，摸、摸他？

荣月的小手轻轻压在周平的心脏上，周平只觉得一股失重感袭来。

随着荣月的手撤离，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心脏浮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周平也像坠落一样，跌靠在沙发上。

荣月惊讶的声音响起：

“这是，梦道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