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哥，这次我真没开挂！

白卿言扶着楼梯扶手的指尖在发抖。

系统扣掉她感知能力的第三分钟，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客厅里白念川的皮鞋声明明在左边，但她偏头时却撞在了右边的装饰柜上；厨房飘来的咖啡香甜得发腻，可她伸手去够茶几上的马克杯，指尖却戳到了冰凉的桌角。

"小言？"浦谨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本能地仰头，却只看见一片模糊的阴影。

有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后颈，是他惯用的安抚动作，"需要叫家庭医生吗？"

"不、不用......"她攥住他西装袖口，指甲几乎要掐进布料里。

系统界面在她视网膜上灰成一片，连任务进度条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三天，没有预警的三天——上一世她就是在这种混沌里被推下天台的，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命运最狠的从来不是明刀明枪，而是把你蒙住眼睛推进雷区。

"叮——"

整栋别墅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像块湿布捂住所有人的口鼻。

白卿言听见白曜的机械键盘"咔嗒"一声停了，接着是白念川沉稳的指令："阿曜，检查电路；沈锋，带安保去外围。"她被浦谨辰护在怀里，能听见他心跳声震得胸腔发颤，"别怕，我在。"

"五哥？"她对着空气喊，声音发虚，"数据流......"

"备用电源启动需要三分钟。"白曜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带着点电子音的失真，应该是他正戴着耳机连入系统，"但电路没问题——"

"砰！"

玻璃碎裂声炸响在东侧花园。

白卿言的脊背瞬间绷首。

她闻见硝烟味混着青草香窜进鼻腔，可视线里只有模糊的黑影。

有人拽着她往墙角躲，是浦谨辰，他的西装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她摸到布料边缘的毛刺，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马场，他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后挡飞石。

"有枪！"沈锋的怒吼从门外传来，"对方有武装！"

白曜的键盘声重新响起，比平时快了三倍："入侵者黑了监控，他们知道摄像头死角！"他的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老规矩，我去调备用防御系统——"

"别！"白卿言突然抓住空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声"别"必须喊出来。

失去感知的这三天里，她第一次有了那种被命运掐住后颈的紧迫感，"他们可能......"

"滴——"

她的话音被电流声截断。

白卿言踉跄着撞到书架，指尖摸到了藏在雕花纹路里的凸起——是小时候和白曜玩捉迷藏时发现的暗扣。

她鬼使神差按了下去，整面墙突然发出"吱呀"的转动声，一道幽蓝的光从墙缝里漏出来。

"我靠！"她骂了句，后退时踩掉了一只拖鞋，"这破书房能不能修好点？

我就想找个手电筒啊！"

可那蓝光越来越亮，像团活物似的窜向天花板。

白曜突然在楼上喊："干扰信号！

他们的通讯乱了！"键盘声里混着压抑的笑，"小言你开了什么？

我现在能听见他们对讲机里的杂音了！"

白卿言盯着那团蓝光，后颈的系统印记突然发烫——不是任务进度，是某种更原始的共鸣。

她想起白曜说过，白家老宅是按风水局建的，每个暗格都藏着老太爷当年的"保命符"。

现在这道光，怕不是其中之一？

"全体注意！"白念川的声音穿透枪声，"对方通讯中断，沈锋带人包抄！"

五分钟后，枪声渐歇。

备用电源重新亮起时，白卿言正蹲在墙角，怀里抱着浦谨辰脱给她的西装外套。

几个安保押着三个戴头套的男人进来，其中一个的手腕在流血，滴在地板上像串红玛瑙。

"审。"白念川解下袖扣，指节敲了敲茶几，"我要知道谁派他们来的。"

白曜从楼上冲下来，发梢还翘着几根呆毛："他们目标是变量源点003！

我黑了他们的行动日志，里面反复提到这个编号！"他突然顿住，盯着白卿言身后的蓝光，"等等，那光......"

系统提示音在白卿言脑海里炸响，震得她耳膜生疼："恭喜宿主通过'无预警环境'测试，感知能力将在24小时后恢复。"

她瘫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慢慢从透明变得清晰。

刚才那阵慌乱像潮水退去，只剩下腿肚子发软。

心里疯狂吐槽："谁信谁天真，下次再这样测试我首接摆烂！"

"小言。"浦谨辰在她身边坐下，掌心托着枚银色芯片，"他们在找这个。"

芯片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命运观测核心·序列号003"。

白卿言接过时，指尖在发抖。

她想起三天前被覆盖的数据流，想起系统扣她能力时的机械音，突然明白所谓"测试"，不过是命运想确认——没了金手指的她，还能不能护好身边人。

"五哥。"她抬头看向白曜，后者正盯着芯片眼睛发亮，"能......"

"能破解。"白曜己经掏出随身携带的平板，手指在屏幕上翻飞，"给我两小时，保证把这破芯片里的东西拆成渣。"

浦谨辰握住她冰凉的手，体温透过掌心传过来："害怕吗？"

"怕。"白卿言实话实说，可嘴角却来，"但更怕的是......"她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下次测试不带你。"

窗外月光爬上芯片，"003"三个数字泛着冷光，像在诉说某个被藏了很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