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哥，这次我真的不是在坑你！

深夜的雨声淅沥，白卿言蜷在飘窗的软垫上，日记本的纸页被泪水洇出褶皱。

母亲的字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每一行都像根细针，扎得她心口发疼。

"妈妈当年也被系统操控过？"她指尖抚过"打压继妹"那行字，喉头发哽，"原来我不是第一个被命运齿轮当提线木偶的人......"最后一页的红笔大字刺得她眼睛发酸，她对着空气轻声问："妈，你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他们......"

炸雷突然劈开夜空，白卿言的话被截断。

系统面板"叮"地弹出刺目红光，警告音像生锈的闹钟："检测到宿主阅读非法信息，权限降级，部分功能锁定！"她手一抖，日记本差点掉下去，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上回系统这么抽风，还是她第一次穿书被主角团围殴的时候。

"冷静冷静。"她咬着嘴唇深呼吸，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被系统坑死的记忆涌上来，但这次她有家人了。

白曜的服务器被黑、镯子的绿光、母亲日记里的"棋子"......这些碎片在脑子里转成漩涡，她突然勾了勾嘴角，手指快速在系统界面划拉，故意留下几条伪造的"任务失败"数据——就像前世她坑绿茶女配时，故意把证据塞错抽屉。

"来啊，查我啊。"她对着空气嘀咕，声音里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查到什么。"

次日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沿，白卿言就被女佣叫去书房。

白远舟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比平时更显佝偻。

他手里攥着那本日记本，封皮被摸得发亮，像是反复翻看过千百遍。

"爸？"她推开门，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白远舟转身时，她看见他眼角的细纹里还沾着未干的泪。"你妈临终前......"他清了清嗓子，喉结滚动，"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让卿言远离那个声音'。"

白卿言的鼻尖瞬间酸了。

原来父亲早知道母亲的秘密，原来那些年他看她故意使坏时的隐忍，不是厌恶，是心疼。"那你知道'命运齿轮'吗？"她试探着问，手指悄悄揪住裙摆。

白远舟的背猛地绷紧，像被人抽了一鞭子。

他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才缓缓点头："当年你妈总说听见'系统提示音'，我以为她病了......后来她突然开始做奇怪的事，给婉如塞糖却骂她贪心，给你织帽子却故意说丑......"他抓起桌上的茶盏，水纹晃得厉害，"现在才明白，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

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曜抱着笔记本电脑撞开门："姐！

我破解了日记里的加密段落！"他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从浴室冲出来的，"看这个隐藏账户——"屏幕上跳出一串复杂的资金流向图，"命运齿轮不仅操控人，还通过系统任务洗钱、买通官员、渗透企业......"

白卿言凑近屏幕，指甲在桌沿敲出急促的鼓点："所以那些什么'陷害继妹'的任务，都是测试我们的服从度？"

"不止。"白曜推了推眼镜，眼里闪着黑客特有的冷光，"他们在收集数据。

你的每一次反抗、每句内心OS，都是他们的实验样本。"

"够了。"白远舟突然拍桌，震得茶盏跳了跳，"从今天起，白氏调查部重新启动。"他看向女儿，眼神里的温柔让白卿言想起小时候他背她去医院的夜路，"卿言，你不是一个人。"

客厅里很快聚齐了人。

小翠抱着个雕花檀木盒站在角落，盒盖上还沾着林婉如常用的玫瑰香；浦谨辰靠在沙发背，指尖无意识着白卿言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抹幽绿和昨夜系统初始化的光，像一对孪生姐妹。

"我负责技术支援。"白曜晃了晃电脑，"他们黑我服务器？

我能黑回去十次。"

"我......"小翠攥着盒盖，指节发白，"这是林夫人这些年和'命运齿轮'联系的密信。

她以为我是个没脑子的丫鬟......"

浦谨辰突然握住白卿言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翡翠传过来："上次他们动你，我没来得及。

这次......"他低头时，眼角的红痣扫过她手背，"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白卿言望着一圈关切的脸，突然笑出了泪。

系统面板在她意识里疯狂闪烁，这次不是警告，是电流般的杂音——看来命运齿轮终于察觉到，他们的提线木偶，长出了反骨。

"叮——"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白卿言刚要开口，眼前弹出猩红任务框："新任务触发——"

她猛地抬头，正撞进浦谨辰担忧的眼神里。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母亲日记里夹着的茉莉花瓣，在风里轻轻说："你比他们想象的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