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哥，我不是亲你而是爱你啊！

深夜十一点半，白卿言抱着卡通兔子抱枕蜷缩在飘窗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眼尾发红。

刚追完最新一集《霸道总裁的小作精》，正准备关手机睡觉，耳后突然传来机械声，像冰锥猛地扎进耳膜——

“叮——S级任务发布。”

她手一抖，兔子抱枕“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

“任务内容：请让白曜陷入困境，使其被公司追究法律责任。任务奖励：保命符×1（可抵消一次系统惩罚）。任务失败：抹杀。”

“你们疯了吧！”白卿言腾地站起来，拖鞋都甩飞了一只，“白曜是我亲哥哥！亲的！你们是不是系统抽风，把‘反派’理解成‘反人类’了？！”

耳后传来系统特有的电流杂音，像是在冷笑：“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温馨提示：距离任务截止时间还剩24小时。”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的头顶，白卿言望着墙上挂的全家福——白曜穿着白衬衫站在她身后，手指悄悄勾住她发尾的样子。

她突然想起上周五哥哥熬夜帮她修坏了的限量版手办，想起他每次买奶茶都给她点全糖去冰，想起今早出门前他往她书包里塞的小熊软糖……

“不行，绝对不能让哥哥真出事。”她咬着下唇在地毯上来回踱步，拖鞋后跟磨得毛边都翻起来了，“但系统说失败就抹杀……只能演场戏了。哥，等会儿你听见我骂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第二天清晨，白家餐厅飘着松饼的香甜气息。

白曜正低头用银匙搅拌咖啡，听见楼梯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抬眼就见白卿言穿着珊瑚粉睡裙冲进来，发尾还翘着几缕没梳顺的呆毛，平时总挂着笑容的杏眼此刻绷得像小狼崽。

“白曜！”她把书包往餐椅上一摔，“你最近是不是又在偷偷研究公司账目？当我瞎啊？上次在你书房看到的移动硬盘，里面全是财务报表！”

餐厅霎时安静得能听见松饼机“滋啦”的响声。

白远舟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目光扫了过来；林婉如夹虾仁的手顿在半空，嘴角慢慢勾出一抹笑容。

白曜握着咖啡杯的指节微微收紧。

他正要开口，突然听见脑海里炸开白卿言带着哭腔的声音：“哥我真的不是针对你！系统逼我做任务我只能演戏啊！你记得上次我摔你模型吗？那也是系统任务！我后来偷偷用3D打印补好了藏在你抽屉第三层！”

他垂眸抿了口咖啡，喉结动了动。

咖啡是苦的，可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点甜意。

“你懂什么。”他声线淡淡的，指尖在桌下轻轻敲了敲——这是小时候他们玩捉迷藏时的暗号，“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白卿言被堵得差点破功，只能梗着脖子坐下：“我不懂？上个月你黑了浦氏集团的防火墙，要不是浦谨辰替你兜着，爸早打断你腿了！这次又搞公司账目，你当自己是007啊？”

她夹起一块松饼狠狠咬下去，内心疯狂刷屏：“哥你快反应过来啊！我昨天在你电脑里装了反追踪程序！林婉如派来的黑客半小时前己经撞墙了！”

林婉如放下青瓷碗，指尖在桌布上出褶皱：“言言说的这话有道理。曜曜，你是白家的继承人，该学学怎么管理公司，而不是总玩这些……”她顿了顿，“旁门左道。”

白远舟放下报纸：“曜曜，你妈走得早，我把你当接班人培养。要是真做了什么越界的事……”

“爸！”白卿言突然拍桌，震得牛奶杯晃出了涟漪，“我昨天在书房看到他的笔记本了！密码是我生日！里面全是……全是……”她咬着嘴唇，“全是乱码！”

林婉如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昨晚刚让助理在白曜的财务数据里动了手脚，此刻听见“乱码”二字，后颈突然冒起了冷汗。

“胡闹！”白远舟拍案而起，西装袖扣撞在桌沿发出脆响，“去把笔记本拿来！今天必须彻查！”

白卿言看着父亲拂袖离开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余光瞥见林婉如摸出手机发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冷笑。

趁众人乱作一团时，白卿言溜进父亲的书房。

檀木书桌上摆着那本黑色笔记本，她快速按下指纹锁——果然，密码改成了她的生日。

“哥，你果然听见我心声了。”她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将财务数据复制加密，文件名输成“白曜爱我”，“要是你没破解这个，我就……就把你藏在阁楼的变形金刚全卖掉！”

上传完成的提示音刚响，手机就震了震。

是白曜发来的消息：“文件名挺有创意。”

她对着手机笑出了虎牙，又迅速板起脸。

转身时撞翻了桌上的镇纸，青铜麒麟“咚”地砸在地毯上。

“谁在里面？”林婉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卿言抄起镇纸塞进袖管，拉开门时眼眶泛红：“林阿姨，我就是……就是想帮哥哥说说话……”

林婉如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心里的怀疑却更重了。

她笑着摸出帕子要给白卿言擦脸，指尖却在碰到她手腕时顿住——那截细白手腕上，分明有新鲜的掐痕。

“言言这是……”

“摔的！”白卿言猛地后退两步，“我、我去看哥哥！”

她跑上二楼时，正撞见白曜站在她房门前。

月光从走廊窗棂漏进来，在他肩头铺了层银边。

他手里攥着平板，屏幕上是她刚上传的加密文件。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声音很低，像春夜的风裹着松针的香气，“账本里的特殊代码，指向林婉如的境外账户。”

白卿言背对着他，盯着墙上贴的《海贼王》海报，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耐烦：“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家里出丑。”

“是吗？”白曜轻笑一声，伸手揉乱她的头发，“那‘哥我不是亲你而是爱你啊’是谁说的？”

她耳尖“刷”地红到脖子根，转身要打他，却被他先一步拽进怀里。

白曜的衬衫带着洗衣液的清香味，她听见他的心跳声像擂鼓：“下次再自己扛，我就把你所有手办都锁进保险柜。”

“你敢！”白卿言嘴硬地推他，手指却悄悄勾住他的衣摆，“那……那你答应我，别告诉爸是我搞的鬼！”

“好。”白曜低头，看见她发顶的呆毛，没忍住笑出声，“但你得答应我，以后系统任务再让你害家人，第一个告诉我。”

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远舟的声音混着手机震动：“曜曜，技术部说财务数据被加密了……”

林婉如扶着楼梯扶手上来，脸上还挂着笑容：“可能是曜曜自己设的……”

“是我。”白曜拉着白卿言走出来，“数据没问题，是我怕被黑客攻击加的密。爸，林阿姨，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查境外账户？”

林婉如的笑容僵在脸上，指尖攥着的珍珠项链“咔”地断成两截。

白远舟的目光在女儿泛红的眼尾和儿子平静的脸上来回扫视，突然伸手揉了揉白卿言的头：“言言，早餐的松饼还热着。”

白卿言仰头看他，突然鼻子一酸。

她想起上一世父亲首到她死都以为她是真的坏，此刻却能从他眼底看见从未有过的温柔。

深夜，白卿言抱着兔子抱枕躺回床上。

耳后突然传来系统提示音，这次的机械声比以往多了一丝诡异的电子杂音：“叮——”

她猛地坐起来，盯着天花板上的月亮灯：“又要搞什么？”

“A级任务发布——”

话音未落，手机屏幕亮起，是浦谨辰的消息：“听说今天白家很热闹？需要我带冰淇淋去安慰某只炸毛小狐狸吗？”

白卿言对着手机笑出虎牙，刚要回复，耳后系统音再次响起：“任务内容：请让浦谨辰……”

“打住！”她赶紧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

影子里的少女抱着兔子抱枕，嘴角却翘得老高——这场家庭风暴，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