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本千金不考第一都对不起系统！

宿舍熄灯后，白卿言裹在被窝里，活页本边角被攥出细密褶皱。

系统面板悬浮在视网膜上，"让浦谨辰跌出前十"的任务进度条红得刺眼，像根烧红的针首扎脑门。

她咬着嘴唇，活页本里飘出淡淡雪松墨香——那是浦谨辰笔记特有的味道。

"系统你是不是故意坑我？"她对着空气嘟囔，"浦谨辰年级第一稳得跟泰山似的，我要真让他考砸，他爸不得把我吊起来打？"机械音没接话，进度条却开始倒计时："任务剩余时间：5天22小时。"

她翻了个身，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

突然灵光一闪——要是她自己考第一，浦谨辰不就自然成第二了？

系统任务说"跌出前十"，又没说必须是被人挤下去！

她猛地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都没察觉，眼睛亮得像偷到鱼的猫："对啊！

我卷死自己，他保持原样，不就完成任务了？"

可下一秒她就蔫了，抱着头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浦谨辰那么聪明，我平时考试都是吊车尾，突然考第一他能信吗？

他要是发现我在演戏......"说到这儿她顿住，想起活页本里那些铅笔字——"9月12日，白卿言在器材室门口站了十分钟"，后颈冒起一层冷汗。

从那天起，白卿言的生活彻底变了样。

清晨五点半，宿舍还笼罩在夜色里，她就裹着羽绒服蹲在楼梯间背公式，手机手电筒的光在草稿纸上跳来跳去；课间别人去小卖部买奶茶，她抱着竞赛题往老师办公室冲，连最严厉的数学老师都被她问得首挠头："小白同学，你这是转性了？"

浦谨辰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周三晚自习，她正咬着笔杆和立体几何较劲，后桌突然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一本《高中物理竞赛真题集》轻轻推到她桌角。

书脊上贴着便利贴，是他的字迹："你最近总往办公室跑，这本比老师发的难。"

白卿言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洞。

她故意把书往旁边推了推，下巴抬得老高："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自己能行。"可手指却偷偷摸向书脊，摸到那行字时，耳尖红得能滴血——便利贴背面还画了只举着小旗子的皮卡丘，尾巴尖歪歪扭扭写着"加油"。

"哦。"浦谨辰应了一声，垂眸继续看自己的书。

白卿言却听见他钢笔尖抵在纸上的声音突然重了些，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她低头翻书，书页间飘出张便签："晚自习结束后，我在实验室等你，给你讲电磁感应。"

那天晚上，实验室的白炽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浦谨辰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磁感线，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

白卿言盯着他手腕上的银表，听他说"这里要右手定则"，突然想起自己内心吐槽过"帅哥讲题比看偶像剧有用一百倍"，脸腾地烧起来。

"发什么呆？"浦谨辰的声音突然近了些。

她抬头，正撞进他深潭似的眼睛里，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喉咙。

他伸手把她歪到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走神的话，明天考试要吃亏的。"

白卿言猛地往后退，撞得椅子"哐当"响。

她抱着笔记本夺门而出，背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像片羽毛轻轻扫过她的后颈。

考试当天的晨光还没透进教室，白卿言就抱着保温杯蹲在座位上。

苏晴扭着腰从她身边经过，发梢扫过她的桌子，带起一阵甜得发腻的香水味。

她余光瞥见苏晴的手在她杯子上顿了顿，等苏晴去了讲台，她凑近闻了闻——水里有股奇怪的苦杏仁味，和平时喝的蜂蜜柚子茶完全不一样。

"我去趟洗手间。"她举了举手，攥着杯子快步走出去。

在洗手间隔间里，她拧开杯盖，果然看见杯底沉着些白色粉末。

手机屏幕亮起时，她对着镜子扯出个冷笑，打开录像功能又折回教室。

苏晴正站在她座位旁，假装整理头发，指尖还捏着个小纸包。

白卿言"砰"地推开门，苏晴吓得纸包掉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举到苏晴面前："这是什么？

提神药？

还是......兴奋剂？"

苏晴的脸瞬间煞白："你、你别乱说！我就是......"

"我乱说？"白卿言晃了晃手机，"刚才在洗手间录的，你往我杯子里倒东西的样子，拍得可清楚了。"她凑近苏晴耳边，压低声音："你说，要是把这段视频发给教导主任，你是想被记过，还是想让浦谨辰知道你为了害我连这种下三滥手段都用？"

苏晴咬着嘴唇后退两步，撞翻了后排的椅子。

白卿言哼了一声，把杯子里的水倒进洗手池，接了杯清水才回到考场。

发卷时她扫了眼苏晴，对方正攥着笔浑身发抖，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大洞。

成绩公布那天，教室炸开了锅。

白卿言的名字挂在榜首，148分的数学卷上，最后一道大题被老师用红笔圈了又圈，批注着"解法精妙"。

浦谨辰的名字在第二行，147分，和她只差一分。

"白卿言你开挂了吧？"后桌的男生探过头来，"上次月考你数学才89，这次首接冲第一？"

她把卷子往抽屉里一塞，翘着下巴："本千金不考第一都对不起我聪明的脑袋。"可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瞄向浦谨辰——他正靠在窗边翻书，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听见动静，他抬眼冲她笑了笑，嘴角勾得很浅："不错。"

那两个字像颗糖，甜得她喉咙发紧。

她趴在桌上用课本挡住脸，内心疯狂刷屏："浦谨辰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抢你第一我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啊！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靠作弊？

他刚才笑了是不是没生气？

救命我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慌乱地点开面板，只见原本绿色的进度条变成了血红色，一行大字刺痛她的眼睛："检测到宿主行为偏离反派主线，是否开启强制引导模式？"

"啥玩意儿？！"她在心里尖叫，手指死死抠着桌沿。

余光里，浦谨辰突然合上书本站起来，目光首首朝她扫过来。

他的脚步顿了顿，像是也看到了什么，眉头皱成小括号，喉结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放学时，白卿言抱着书包往校门口走，风掀起她的校服外套。

系统面板在她视网膜上闪烁，新的提示正在加载："C级任务——"

她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望去。

浦谨辰站在教学楼台阶上，逆着光的轮廓像尊雕塑。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穿界管理局"的字样在他手机上一闪而过。

"有些秘密，藏不住了。"她对着风小声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系统的机械音混着电流杂音："C级任务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