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游园惊梦记

长安城东的荒园里，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周政扒开缠腿的藤蔓，瞅见半截锈成褐色的铁轨歪在泥里，轨上还粘着片风干的波斯羊肉饼。女帝用剑鞘敲了敲路边倒伏的铜马雕像，马耳朵“咔哒”弹开，掉出颗裹着糖衣的毒丸——糖衣上印着奶茶杯图腾。

“先帝这机关……”周政捏着毒丸对光瞧，“埋得比太后的酸菜坛还深。”

橘猫突然窜上树梢，肉垫拍落个鸟窝。草编的窝底黏着半张泛黄的游乐园门票，检票日期写着“永徽三年三月初三”——正是女帝十岁生辰！票根背面还画着歪扭的箭头，指向荒园深处锈迹斑斑的旋转木马。

木马棚顶破了大洞，月光漏在蛛网密布的齿轮上。女帝指尖拂过某匹独角兽木马的鬃毛，鬃毛里突然弹出个八音盒——拧紧发条后，跑调的《茉莉花》里混着先帝的留言：“乖女，掀了马屁股！”

周政憋着笑撬开马臀暗格，里头塞满波斯软糖。橘猫扑上去啃了两口，糖纸下露出半幅丝帛——画着摩天轮的结构图，轮轴处标着“玉玺启动”的红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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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轮的铁架爬满野葡萄藤，锈蚀的轿厢在风里吱呀乱晃。女帝刚踏上基座台阶，整座铁架突然“轰隆”转动！十六个轿厢齐刷刷敞开，每个里头蹦出个戴猫耳的波斯死士，手里弯刀拴着甜筒脆皮链镖。

“辣仙子看镖！”链镖带着奶腥味袭来。

周政甩出太后特制的“棉花糖烟雾弹”，黏糊糊的糖丝缠住链镖。女帝旋身踩中某块松动的地砖，基座下突然弹出跷跷板——波斯死士们被抛向半空，裤腰带挂上摩天轮铁架，活像晾了一排腊肉。

“皇叔的待客之道，”女帝剑尖挑起领头死士的猫耳，“倒是深得波斯澡堂真传。”

死士的耳后纹着奶茶杯刺青，杯底刻着蝇头小字：【子时三刻，甜筒换玉玺】。周政掰开他的嘴，后槽牙里竟藏着颗夜明珠——珠光映在玉玺上，投射出幅微缩长安舆图，朱雀大街的位置被甜筒图标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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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轮顶端的锈铁箱里，魏王正给玉玺赝品涂蜂蜜。见二人攀上轿厢，他举着甜筒权杖狂笑：“这天下终究要泡在奶……”

“哗啦！”

女帝的剑鞘捅破厢顶积雪，冰水浇了魏王满头。橘猫趁机扑向权杖，肉垫拍中杖头的草莓味糖球——糖球炸开粉雾，凝成先帝的虚影叉腰大笑：“傻弟弟，哥的甜筒好吃不？”

魏王气得撕碎虚影，假胡子掉进蜜罐。周政捞起黏糊糊的玉玺赝品，印纽处弹出暗格——里头塞着只褪色的卡通手表，表盘背面刻着：【苒苒五岁，父赠】。

“不可能！”魏王踹翻蜜罐，“那老东西早死在……”

话音未落，摩天轮突然加速飞转。齿轮间迸出七彩火星，轿厢玻璃映出童年幻象：小念苒举着甜筒追小周政，先帝举着相机偷拍，背景里戴猫耳的魏王正偷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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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时，女帝着卡通手表发呆。周政从废墟里扒拉出半盒冻硬的甜筒，拿火折子烤化脆皮：“陛下，臣欠的甜筒……”

橘猫突然叼着波斯死士的头巾窜来，头巾里裹着张奶茶杯图案的密信：【余党己至龟兹，奶茶浴候君】。晨风卷起头巾飞向城楼，惊起群鸦掠过太庙檐角。

女帝咬了口甜筒，奶油沾在唇边像粒小痣。周政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还未触及，朱雀大街突然传来爆炸声——波斯商队炸开了最后一座奶茶窖，奶香混着火药味漫透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