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气运加身饿殍顿变龙虎躯！力量微增方知系统之神奇

赵宝坤的出现，像一阵兜头盖脸的冰雹，将三岔路口刚刚升腾起的一丝活络气氛砸得稀碎。那些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零星听众，一见这锦衣恶少带着家丁气势汹汹而来，脸上纷纷变色，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不约而同地向后缩去，生怕沾染上丝毫麻烦。昨日这小道士被打得半死的惨状，他们中不少人还历历在目。

裴砚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与昨日的惶然无助截然不同，此刻他丹田内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几缕暖流，如同寒冬里的一星炭火，驱散了不少寒意，也滋生出几分莫名的底气。他依旧忌惮赵宝坤的家世与恶奴的拳脚，但那种纯粹的、任人鱼肉的恐惧，己然淡了许多。甚至，他心底深处，隐隐升起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期待这“九界说书人系统”究竟能带来何等变化。

赵宝坤见裴砚这厮竟还敢在昨日受辱之地重操旧业，而且看样子居然还有几个人驻足聆听，仿佛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莫大的挑衅，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怒火中烧。“好你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他手指着裴砚，厉声对身后的家丁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再打一顿！打到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是，少爷！”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得令，狞笑着摩拳擦掌，如同几头饿狼般便要朝裴砚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裴砚眼神陡然一凝，抓起面前的惊堂木，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地上一拍！同时，他心中跟着系统的引导，默念了一个字：“定！”

“啪——！”

这一记惊堂木，与他之前所有拍击都截然不同。声音不算特别响亮，却沉闷如擂鼓，带着一种奇异的震慑力。惊堂木与地面接触的刹那，裴砚甚至感觉到木身微微一颤，一股极细微的波动顺着手臂传导开来，并非暖流，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家丁，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闷响，仿佛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闷棍，眼前景物瞬间恍惚了一下，脚下前冲的势头竟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滞。他们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抽走了部分力气，动作明显僵硬了一瞬。

就这电光石火般的迟滞，裴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昨日又灵活了那么一丝丝。腹中的饥饿感仿佛被这记惊堂木震散了些许，手脚也多了几分微不足道的力气。他腰身一扭，脚下一个踉跄，竟险之又险地从两个家丁的拳头缝隙中钻了过去，避开了这凶狠的第一轮攻击。

裴砚心中狂喜！他明白了，方才吸收的那3点气运虽然看似微不足道，却实实在在地改善了他的身体状态。那种如同饿了数日的虚浮感减轻了，让他从一个濒死的“饿殍”，朝着一个虽然依旧瘦弱、却能勉强活动的正常人恢复了一些。这系统，果然神奇！

赵宝坤见状，不由得“咦”了一声，眉头微皱。他没想到这病猫般的小道士，今天反应竟如此敏捷，而且自己家丁的动作，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好像慢了半拍。

裴砚勉强站稳身形，虽然胸口依旧因方才的剧烈动作而隐隐作痛，呼吸也有些急促，但他强撑着，朗声对赵宝坤道：“赵宝坤！昨日之辱，裴砚铭记在心，片刻不敢或忘！今日，你若再敢指使恶奴行凶，休怪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让你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也尝尝‘言出法随’的苦头！”

他特意将“言出法随”西个字咬得极重，声音虽然沙哑，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配合他此刻劫后余生、眼神决绝的模样，竟让一些胆小的家丁心里泛起嘀咕。

“言出法随？”赵宝坤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就凭你这小杂种？你也配谈言出法随？我看你是被打傻了，在这儿说胡话！”他身后的家丁们也跟着哄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多少带了点色厉内荏。

裴砚却不再与他废话，目光如电，死死盯住方才险些打中自己的一个家丁。他脑中飞速回忆着《聂小倩》中燕赤霞初遇宁采臣时，呵斥鬼魅的片段，虽然那只是故事，但他此刻却福至心灵，尝试着将自己代入燕赤霞那般高人角色，猛地张口，对着那家丁，用尽气力，沉声喝道：“大胆妖孽！光天化日，竟敢在此作祟！还不给我跌倒！”

随着他这一声断喝，裴砚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那微弱的气运暖流，瞬间被抽走了一丝，大约是1点左右。

那被他盯着的家丁，正待再次扑上，闻听此言，先是下意识地一愣，随即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似乎想嘲讽裴砚的自不量力。然而，他刚要迈步，却不料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拇指大小、毫不起眼的碎石子。他前冲的力道本就急，加上之前被惊堂木震得心神略有恍惚，此刻注意力又被裴砚的断喝吸引，脚下竟是结结实实地踩了上去！

“哎哟！”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那家丁重心不稳，整个人如同被绊马索绊倒的劣马，首挺挺地向前摔去，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五体投地，啃了一嘴泥。他手中的短棍也“哐当”一声摔出老远。

这一下变故突生，场面瞬间安静了片刻。

紧接着，周围原本屏息观望、大气不敢出的几个零星路人中，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如同导火索，引得另外几人也跟着发出了压抑不住的闷笑声。虽然他们很快便因为畏惧赵宝坤的淫威而强行憋住，但那抖动的肩膀和通红的脸颊，无疑暴露了他们内心的幸灾乐祸。

赵宝坤和其余几个家丁全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像是见了鬼一般。尤其是赵宝坤，他揉了揉眼睛，简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小道士，难道真会什么妖法不成？昨天还被打得像条死狗，今天怎么……怎么就变得如此邪门？

那摔倒的家丁也是一脸懵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又是泥土又是草屑，狼狈不堪。他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平白无故摔倒了？

围观的少数人更是面露惊奇之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看裴砚的眼神，己经从最初的同情、怜悯，渐渐转变为一丝敬畏与好奇。这个衣衫褴褛的小道士，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为人知的邪门道行！

“你……你你……你使了什么妖法？！”赵宝坤指着裴砚，声音都有些发颤，脸上的嚣张跋扈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疑与忌惮。他虽然纨绔，却也听过一些坊间流传的奇人异事，此刻见裴砚如此诡异，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毛。

裴砚见状，心中暗喜，看来这“言出法随”配合“惊堂木定魂”，效果远超预期！虽然只是巧合，但震慑效果却是实打实的。他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再说几句场面话，将这效果再扩大几分，脑海中小书灵的声音却突然急促地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与示警：

“警告！警告！宿主，东南方向，约莫三十丈开外，侦测到一股远超凡人的高强度能量反应！波动特征……疑似……疑似有修士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