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高空跳伞惊魂

他们比预约时间提前一天抵达跳伞基地，到了就去饱饱的睡了一觉，休息的特别好。

早上，两人先跟着教练学习了基本的跳伞流程，注意事项，安全知识，紧急情况处理，觉的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信心满满去领装备。

跳伞基地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谢南云站在装备室门口，脸色比身上的白色T恤还要苍白。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范龙修帮他系紧安全带，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锁骨上的疤痕。

谢南云深吸一口气："不，我想试试。"他抬头看着范龙修，"但你要答应我，如果......"

"没有如果。"范龙修打断他，突然单膝跪地，把谢南云的运动鞋带系了个死结，"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教练在一旁忍俊不禁："你们是我见过最甜的一对儿。"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飞机攀升到西千米高空时，谢南云的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

范龙修握着他的手，发现掌心全是冷汗。

"看着我，"范龙修捧起谢南云的脸，"数到三，我们就一起跳。一、二——"

"等等！"谢南云突然抓住舱门，"我还没——"

"三！"

失重的瞬间，世界变成了呼啸的风和刺眼的蓝。谢南云的尖叫声被气流撕碎，范龙修根本听不到，还在他身后大笑，只是没忘记双臂紧紧环住他颤抖的身体。

"睁开眼睛！"范龙修在他耳边喊，"你看——"

云层在脚下铺展，阳光穿透稀薄的大气，将一切都镀上金边。谢南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震撼。

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炸开。谢南云眼前一黑，手指无意识地抽搐起来。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异常，"南云？南云！"范龙修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教练！紧急情况！"

降落伞提前打开，他们在空中划出一道急转的弧线。谢南云最后的意识，是范龙修惨白的脸和颤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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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范龙修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把脸埋进掌心。

"只是轻微的心律不齐，己经稳定了。"医生走出来说，"但你们必须明白，他的心脏承受不了这种刺激。"

范龙修机械地点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病房里，谢南云安静地躺着，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范龙修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却发现谢南云正睁着眼睛看他。

"对不起。"两人同时说。

谢南云先笑了："你道什么歉？"

"我不该让你跳伞。"范龙修的声音沙哑，"我明明知道——"

"是我自己想试的。"谢南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范龙修发红的眼角，"其实......很震撼。谢谢你带我看到那样美丽的天空。"

范龙修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笨蛋，差点吓死我。"

"不过，"谢南云眨眨眼，"接下来几天，你得按我的行程来了。"

“嗯，都听你的！”

还是泡温泉好，听起来都让人舒适。

温泉旅馆坐落在半山腰，木质走廊散发着淡淡的松香。谢南云裹着浴衣坐在檐下，看范龙修笨手笨脚地煮茶。

"医学证明，"他慢悠悠地说，"温泉对心血管系统有好处。"

范龙修把茶杯塞进他手里："是是是，谢医生说什么都对。"

夜幕降临后，他们泡在露天温泉里。水汽氤氲中，谢南云靠在范龙修肩上，看星星一颗接一颗亮起来。

"其实，"谢南云突然说，"我带了礼物给你。"

他从浴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笔记本。范龙修翻开，发现里面贴满了车票、电影票根、食堂小票......每页都写着日期和简短的文字。

【3月14日，今天龙修又偷吃我的布丁，但他不知道我在里面放了药。】

【5月20日，他送了我一盒巧克力，形状像心脏，傻死了。】

【和同学告别，这家伙哭得比我还厉害。】

范龙修的视线模糊了："你什么时候......"

"从你第一次在我病历本上写字开始。"谢南云轻声说，"我想记住每一件小事，因为......"他的声音低下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能跳多久。"

范龙修猛地把他转过来，水花西溅："它会跳很久很久。"他的声音颤抖，"我会让它跳很久很久。"

月光下，两枚银色的戒指在水底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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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范龙修蹑手蹑脚地起床，却在门口被谢南云抓个正着。

"去哪？"谢南云眯起眼睛。

范龙修晃了晃手中的钓鱼竿："给你展示下真正的休闲活动。"

湖边，范龙修全神贯注地盯着浮标，谢南云则靠在树下看书。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龙修，"谢南云突然说，"下次......我们去潜水吧。"

范龙修手一抖，鱼竿差点掉进水里："什么？"

"浅水区的那种。"谢南云合上书，"我想看看海底是什么样子......和你一起。"

范龙修丢下鱼竿冲过去，把谢南云扑倒在草地上："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谢南云笑着躲开他的亲吻："但必须签免责协议！"

"签，都签！"范龙修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我现在就写：如果谢南云出事，范龙修终身不娶——"

谢南云夺过笔扔进湖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