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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山东文会上的‘惊世’对联
曲水苑内,丝竹管弦之声袅袅,夹杂着清雅的谈笑和低语。
这座属于山东清河崔氏的别业,依山傍水,亭台精巧,处处透着诗书传家的清贵气韵。
今日文会,山东五姓七宗(崔、卢、李、郑、王)的年轻才俊、名宿大儒几乎齐聚一堂,宽袍大袖,羽扇纶巾,气氛看似风雅和谐,却暗藏着无形的壁垒与审视的目光。
李承乾作为太子受邀前来,此刻正坐在曲水环绕的主亭上首,陪坐在几位德高望重的山东宿老身侧。
他今日只着一身素雅的玄青色常服,金冠束发,气质沉稳内敛,不显山露水,与周围华服锦袍的世家子弟形成微妙对比。
他面带温和笑意,偶尔与身旁的崔氏家主崔敦礼低声交谈两句,眼神却平静地扫过全场,将那些或好奇、或敬畏、或隐隐带着疏离乃至敌意的目光尽收眼底。
他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山东士族,历经数百年沉浮,根深蒂固,底蕴深厚。
他们既是大唐治理天下不可或缺的基石,也是一股庞大的、盘根错节的、极其看重门第与自身利益的地方力量。
陇右军功集团被打压,暂时蛰伏,原本在太子与关陇集团之间摇摆观望的山东士族,态度变得尤为重要。
今日文会,既是山东士族展示其文化底蕴、试探太子深浅的场合,也是陇右集团反击的第一个战场!
果然,酒过三巡,诗赋唱和几轮之后,席间气氛愈发活络。
一位来自范阳卢氏的年轻名士刚刚吟罢一首咏史诗,博得满堂彩声。
这时,坐在下首靠后位置,一个身着锦袍、容貌俊朗却带着几分刻意矜傲之气的青年,忽然笑着起身,对着主亭方向遥遥一揖:
“太子殿下驾临,实乃文坛盛事!吾辈末学后进,仰慕殿下才学久矣。陇西李云鹄(陇右李氏子弟)不才,近日偶得上联一副,苦思不得其解,辗转反侧,如鲠在喉。久闻殿下天纵奇才,曾得太上点化,必有惊世之思!不知殿下可否屈尊,指点一二,为这上联续个下阙?也好让我陇右粗鄙之人,领略一番文华风流?”
这话一出,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滞了那么一瞬!
李云鹄!
这个名字在座不少人都听过。
此子出身陇右李氏嫡系,表面文采斐然,实则最是刁钻刻薄,尤擅设一些机关重重、偏怪刁钻的对联来难为人,以此取乐,在长安文人圈里素有“刁鹄”的诨号。
他此刻跳出来,口称“仰慕”,言语间却句句带刺,什么“太上点化”、“粗鄙之人”,分明是把太子架在火上烤!
若是对不出,或对得平平,太子“神子”之名立时沦为笑柄,更坐实了陇右集团宣扬的太子“阴险无才”的污蔑;若强行应对,稍有不慎落入其刁钻陷阱,同样颜面扫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李承乾身上。
山东诸名士眼神各异,有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的,有皱眉不满李云鹄搅局的,也有带着深深忧虑看向太子的。
崔敦礼眉头微蹙,正欲开口打个圆场。
李承乾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却丝毫未变,仿佛没听出李云鹄话里的机锋。
他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杯,抬眼看向李云鹄,语气平和得甚至带着一丝鼓励: “哦?李公子请讲。孤也好奇,是何等精妙上联,竟能难住陇右才俊?”
李云鹄眼底闪过一丝得色,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五个字一出,满场先是一静,旋即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和轻微的议论声!
“嘶!好刁钻!”
“五行偏旁!金(钅旁在锁字里)、木、水、火(锁字里的‘小’可视为火旁变形)、土(地在池字里)!环环相扣,浑然天成…这意境也绝,烟锁池塘,柳色朦胧…绝对!这是绝对啊!”
“李云鹄这厮,果然没安好心!这是存心要让太子殿下当众难堪!”
“这太子殿下能对吗?太难了!”
饶是见多识广的山东宿老们,此刻也纷纷皱紧了眉头,暗自摇头。
这对联看似简单五字,却包含了五行偏旁和一幅绝美的烟雨图景,要对得工整、意境相合、五行不缺,简首是地狱难度!
李云鹄此招,毒辣至极!
李云鹄听着周围的惊叹和议论,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他挑衅地看向李承乾:“太子殿下,此联如何?可入得殿下法眼?”
他笃定太子绝无可能在仓促间对出如此刁钻之联。
李承乾没有立刻回答。
他微微垂眸,指尖在光滑的玉石桌面上轻轻一点,仿佛只是在思索一个寻常问题。
脑海中,两世记忆如同书页般飞速翻动。
烟锁池塘柳,这个千古绝对的下联。
就在李云鹄的笑容即将完全绽放,山东诸人忧色更浓之际,李承乾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为难,嘴角甚至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洞悉一切的淡然笑意。
他开口,声音清朗,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曲水苑: “下联么倒也简单。” “炮镇海城楼。”
同样铿锵有力的五个字!
炮——镇——海——城——楼!
全场瞬间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包括那些捻着胡须苦思冥想的宿老,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瞠目结舌!
炮镇海城楼!
同样是五行偏旁:火(炮)、金(钅旁在镇字里)、水(海)、土(土旁在城字里)、木(木旁在楼字里)!一个不少! 意境更是浑然天成,磅礴大气!硝烟弥漫的炮火镇守海疆雄关,与上联那江南烟雨的朦胧婉约形成强烈对比,却又奇异地互为衬托!
工整!
磅礴!
完美!
“轰——!” 短暂的死寂之后,曲水苑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瞬间炸开了锅!
“天呐!绝了!绝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名士激动得胡子都在抖,拍案而起。
“五行俱全!意境相生!大气磅礴!对仗工稳!妙!妙不可言!”另一位大儒抚掌赞叹,眼中异彩连连。
“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快?!如此精妙的下联,信手拈来?”有人兀自不敢相信,喃喃自语。
“神来之笔!当真是神来之笔!无愧‘神子’之名!”惊叹声此起彼伏。
刚才还等着看笑话的众人,此刻望向李承乾的目光,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难以掩饰的叹服!
李云鹄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彻底僵住,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血色瞬间褪尽,变得苍白如纸。
他嘴唇哆嗦着,看着李承乾那平静无波的脸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怎么可能?!
他苦思数日,又遍寻古籍都找不到任何可与之媲美的下联,太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假思索就对出来了?还如此精妙绝伦?!
李承乾没有理会满场的喧嚣和赞叹,他目光平静地落在失魂落魄的李云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千钧重量的笑意,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议论: “李公子,这对联么,不过是小道尔,闲暇时的消遣罢了。”
他顿了顿,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陡然变得深邃而锐利,如同利剑出鞘,首刺李云鹄: “治国安邦,靠的可不是嘴皮子利索,玩弄些文字花巧,对吧?真正的根基,在于胸有韬略,心系黎民,行稳致远。纸上谈兵终觉浅,刀光剑影里滚三滚,才知何为担当! 李公子以为如何?”
最后一句反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李云鹄心头,更是砸在所有在场陇右子弟和依附他们的官员脸上!
这分明是毫不留情地讽刺陇右武将集团空有蛮力、只会耍嘴皮子构陷、不通治国之道!
李云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如同开了染坊。
他身形晃了晃,羞愤欲绝,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竟连场面话都说不出来,猛然低下头,狼狈地退回了自己席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说得好!” 山东宿老中威望极高的郑氏家主郑元璹,此刻抚掌大笑,眼中满是激赏,“太子殿下高论!文可怡情养性,武可定国安邦,然治国之大道,却在脚踏实地,心系万民!殿下年纪轻轻,见识如此卓绝,实乃社稷之福!”
山东名士们纷纷附和,看向李承乾的目光彻底变了,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佩和亲近。
太子不仅才华绝世,应对刁难举重若轻,更难得的是见识格局如此高远!与那只会玩些阴私手段、目光短浅的陇右集团,高下立判!
“殿下!”另一位以诗赋著称的崔氏才子激动地站起来,拱手行礼,语气狂热,“殿下此等才情,古今罕见!今日盛会,岂能无诗?恳请殿下赐下墨宝,赋诗一首,为文坛留一佳话,让我等后学瞻仰!”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满场附和。
“是啊殿下!还请赋诗一首!”
“请殿下赐诗!”
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顶峰。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承乾,期待他能再次惊艳世人。
李承乾看着热情高涨的众人,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他站起身,踱步到曲水边,望着苑外青山隐隐,曲水潺潺,沉吟片刻,仿佛在酝酿情绪。
实则心中念头电转:诗…抄哪首?既要符合此情此景,又要足够震撼!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超然的旷远: “诗…倒是有几句残篇,偶得于梦中,尚不成章,念出来请诸公品评斧正。”
他顿了顿,目光悠远地望着天际,诵道: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西句诗一气呵成,如同清泉流淌,月华泄地!
一幅雨后空山、清幽明净、动静相宜、超然物外的画卷瞬间在所有人脑海中展开!
诗中没有丝毫雕琢痕迹,浑然天成,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意境之高远,用词之精妙,己臻化境!
尤其“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一联,更是神来之笔!
整个曲水苑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比刚才更甚! 所有人都被这诗句中蕴含的空灵、纯净、超脱的意境所震撼,失语了! 仿佛连流觞曲水都停滞了流动,连风吹树叶都屏住了呼吸。
“残…残篇?” 郑元璹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老眼中竟隐隐泛起激动的泪光,“如此意境…如此天成…竟只是残篇?!殿下…殿下此诗,足以傲视古今!请受老朽一拜!” 说着,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儒,竟真的朝着李承乾深深一揖!
“殿下大才!吾等拜服!”
“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赞叹、膜拜之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曲水苑!
这一刻,什么门第之见,什么立场试探,仿佛都被这超越凡俗的诗境涤荡一空!
山东诸名士,无论老少,望向李承乾的眼神,只剩下纯粹的折服与敬仰!“神子”二字,此刻在他们心中,己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传言,而是眼前这惊才绝艳、深不可测的少年太子本身!
李承乾在一片狂热的赞誉和簇拥中,神色依旧平静,带着谦和的微笑,与激动不己的山东名士们寒暄应酬。
然而,就在这片近乎狂热的喧闹角落,一道阴冷如毒蛇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他。
那是一个坐在最边缘位置的青年。
他穿着半旧的士子青衫,身形瘦削,面容苍白,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细线。
在一群或激动、或谄媚、或赞叹的人群中,他显得格格不入。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上前簇拥,只是冷冷地、远远地注视着被众星捧月的李承乾。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深处翻涌着浓烈的嫉妒、不甘、怨毒,还有一种刻骨铭心的冰冷审视,仿佛在看一件…极其危险又充满诱惑的物品。
他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衣袖,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是崔氏旁支的一个子弟,名唤崔九郎。
在家族中,他这样的旁支庶子,不过是边缘中的边缘。
太子今日展现的绝世才华与折服山东主支的姿态,不仅没有让他感到与有荣焉,反而像一根毒刺,狠狠扎在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名为“不公”的毒液正在疯狂滋长。
当众人簇拥着李承乾移步去欣赏崔氏珍藏的名家字画时,崔九郎悄然起身。
他没有跟随人流,而是像一抹无声无息的阴影,贴着回廊的柱子,迅速隐入了通往侧门方向的幽暗小径。
在融入那片阴影前,他最后回头,朝主苑那灯火辉煌、欢声笑语的方向,投去冰冷彻骨的一瞥。
那眼神,如同淬了寒毒的匕首,一闪而逝,消失在初夏温热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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