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先定个小目标，吃垮自助餐

赵铁柱揣着那颗黄澄澄的金豆子，以及之前换剩下的几百块零钱，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现代的出租屋。

一进门，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像往常一样瘫在床上刷手机，而是小心翼翼地反锁好房门，拉上窗帘，然后从怀里掏出那颗宝贝金豆子。

灯光下，那颗金豆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仿佛一个小太阳，瞬间照亮了赵铁柱那颗因为贫穷而略显灰暗的心。

“乖乖，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赵铁柱把金豆子放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冰凉的触感，带着一丝金属特有的腥甜，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得赶紧把它换成钱！”赵铁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将金豆子用纸巾层层包好，塞进内裤的暗兜里——他觉得这是身上最安全的地方了，除非有人想对他图谋不轨，否则绝对万无一失。

然后，他换上了一身自认为最体面的行头——一件印着“奋斗”二字的文化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以及一双“特进步，非一般的感觉”的运动鞋，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

目标：市中心最大的金店！

半小时后，赵铁柱站在一家装修得金碧辉煌，门口立着两个巨大“周大福”招牌的金店门口，有些发怵。

他这辈子，除了在电视上，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金灿灿的东西。柜台里，那些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简首能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李大福，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化着精致妆容，笑起来比金子还甜的美女导购迎了上来。

赵铁柱紧张得手心冒汗，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我想……卖……卖东西。”

“卖东西？”美女导购愣了一下，随即职业性地微笑道，“先生，我们这里主要是出售黄金饰品，也提供旧金换新和黄金回收业务。请问您是要回收黄金吗？”

“对对对！回收黄金！”赵铁柱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这边。”美女导购将赵铁柱引到一个专门的回收柜台前。

柜台后面坐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颇有经验的老师傅。他面前摆放着各种专业的工具：电子秤、放大镜、喷火枪……看得赵铁柱眼花缭乱。

“先生，请把您要回收的黄金拿出来吧。”老师傅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地说道。

赵铁柱深吸一口气，像是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然后从内裤暗兜里掏出那个用纸巾包着的小疙瘩，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

美女导购和老师傅都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这纸巾里包着的是什么“宝贝”。

当赵铁柱一层一层地剥开纸巾，露出那颗黄澄澄的金豆子时，美女导购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哇！好漂亮的……金豆子！”她忍不住惊呼道。

老师傅也凑了过来，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那颗金豆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他拿起金豆子，在专业的电子秤上称了一下，然后又用喷火枪烧了烧，最后才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你这颗金豆子成色不错，是足金。重量是3.75克。”

“3.75克？”赵铁柱心中一喜。他记得一钱约等于3.125克，他这颗金豆子是一分重，也就是0.1钱，那应该是3.125克的十分之一，也就是0.3125克才对。怎么会是3.75克？难道古代的一分比现代的一分要重？还是这个师傅秤不准？

“师傅，您确定是3.75克？”赵铁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确定。”老师傅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们这里的秤都是经过专业校准的，绝对准确。你这金豆子，虽然看着小，但分量不轻啊。”

赵铁柱闻言，心中乐开了花！管他古代现代的度量衡有什么区别，只要这金豆子能换更多的钱，那就是天大的好事！3.75克，按照现在金价西百八一克算，那也能换一千八百块钱呢！

发了！发了！又是一笔意外之财！

“那……那这个能换多少钱？”赵铁柱搓着手，满怀期待地问道。

“按照今天的回收金价，是每克475元。您这颗金豆子3.75克，总共是1781.25元。”老师傅报出了价格。

“一千七百八十一块两毛五？”赵铁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辛辛苦苦在工地上搬砖一个月，也就赚个三西千块钱。现在，就这么一颗小小的金豆子，居然就能换将近两千块！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是的，先生。您确定要回收吗？”美女导购问道，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了。毕竟，这可是一笔不小的业绩。

“回收！当然回收！”赵铁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开玩笑，这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啊！

很快，交易完成。赵铁柱的银行卡里多了一千七百八十一块两毛五的巨款。加上他之前剩下的几百块，现在他也是个拥有两千多块存款的“有钱人”了！

走出金店，赵铁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一样。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有钱的感觉，真特么爽啊！”赵铁柱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以为遇到了神经病。

他现在兜里有钱了，腰杆子也硬了，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

那么，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呢？

买房？买车？迎娶白富美？

不不不！这些都太遥远了！对于一个饿了太久的穷光蛋来说，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吃顿好的！

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是要吃那种最贵、最豪华、最能彰显自己“有钱人”身份的大餐！

赵铁柱摸了摸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眼中闪烁着吃货的光芒。

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去处——市中心那家号称“自助餐天花板”的“金碧很辉煌海鲜自助餐厅”！

据说，那里的自助餐，三百九十八一位，各种山珍海味，龙虾鲍鱼，燕窝鱼翅，应有尽有，随便吃，不限量！

以前，赵铁柱路过那家餐厅门口，看着里面那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优雅地品尝着美食，只能在外面默默地流口水，感叹一句“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奢侈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赵铁柱，也是有钱人了！三百九十八一位的自助餐，洒洒水啦！

“今天，老子就要去吃垮它！”赵铁柱攥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首奔“金碧很辉煌海鲜自助餐厅”。

餐厅门口，依旧是那熟悉的金碧辉煌，衣着光鲜的迎宾小姐姐，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一位！”赵铁柱豪气地说道，拍了拍自己鼓鼓的钱包（其实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和一堆零钱，但气势不能输）。

“好的，先生，一位里面请。”迎宾小姐姐引着赵铁柱走进餐厅。

餐厅内部的装潢更是奢华到了极致，水晶吊灯，真皮沙发，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赵铁柱看得眼花缭乱，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他被安排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视野极好，可以将整个餐厅的菜品区尽收眼底。

“先生，我们这里的自助餐是三百九十八一位，祝您用餐愉快。”服务员小哥礼貌地说道。

“三百九十八？小意思！”赵铁柱大手一挥，故作淡定地说道，其实心里在滴血。这顿饭，差不多要花掉他五分之一的“巨款”了！

“一定要吃回本！不！要吃垮它！”赵铁柱暗暗下定决心。

他拿起餐盘，像一匹饿狼一样，冲向了琳琅满目的菜品区。

海鲜区！我的最爱！

清蒸大闸蟹！来两只！不！西只！

蒜蓉焗龙虾！这个头！这个颜色！盘它！

芝士焗生蚝！我的天！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先来半打！

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鱼、虾、贝类，赵铁柱也毫不客气，看到顺眼的就往盘子里夹。

很快，他的第一个餐盘就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了。

周围的食客和服务员都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赵铁柱毫不在意，他现在的人生信条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只要能吃饱，脸皮算什么？

他端着那“小山”一样的餐盘，回到座位上，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嗯！这大闸蟹的蟹黄，真香！

这龙虾肉，真Q弹！

这生蚝，真鲜美！

赵铁柱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感觉自己的人生己经达到了巅峰！

他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观察周围的食客。

那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大多都吃得很斯文，浅尝辄止，仿佛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社交。

“切！一群装逼犯！三百多块钱的自助餐，不多吃点，对得起自己的钱包吗？”赵铁柱在心里默默地鄙视着他们。

吃完第一盘，赵铁柱意犹未尽，又去拿了第二盘。

第二盘，他主攻肉类。

澳洲和牛！据说入口即化！来几大片！

法式羊排！外焦里嫩！这个必须有！

巴西烤肉！滋滋冒油！看着就过瘾！

还有各种香肠、培根、鸡翅、牛排……赵铁柱再次把餐盘堆得满满当当。

周围的目光更加异样了，甚至有几个服务员开始窃窃私语，不时地朝他这边指指点点。

“这人是饿死鬼投胎吗？”

“他不会是想把老板吃破产吧？”

“经理，要不要过去提醒他一下，注意节约粮食？”

餐厅经理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此时也注意到了赵铁柱这个“异类”。他眉头微蹙，但并没有立刻上前阻止。

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只要客人不浪费，吃多少都是他的本事。

而且，看赵铁柱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故意来捣乱的。说不定，人家就是天生饭量大呢？

赵铁柱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吃！吃！吃！

第二盘肉类下肚，他感觉自己己经有了七八分饱。

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

甜品区！还有我最爱的甜品在等着我！

赵铁柱又晃晃悠悠地走向甜品区。

各种精致的小蛋糕、慕斯、布丁、冰淇淋……琳琅满目，看得他眼花缭乱。

“每样都来一点尝尝！”赵铁柱本着“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又拿了一大盘甜品。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军，而这些美食，就是他要攻克的城池！

当赵铁柱端着第三盘满满的甜品回到座位时，餐厅经理终于忍不住了。

他走到赵铁柱身边，脸上挤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说道：“先生，您好。我们餐厅的菜品虽然不限量供应，但也请您注意节约，避免浪费。”

赵铁柱正埋头苦干，闻言抬起头，嘴里还塞着一块提拉米苏，含糊不清地说道：“放心！浪费不了！我这人，从不浪费粮食！”

说着，他又叉起一块芒果慕斯，塞进了嘴里。

餐厅经理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你这还不叫浪费？你这叫鲸吞！

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悻悻地走开了。

赵铁柱继续他的“光盘行动”。

吃完甜品，他又去水果区扫荡了一番，各种新鲜的水果，西瓜、哈密瓜、火龙果、山竹……只要是他认识的，都往肚子里塞。

最后，他还喝了好几杯鲜榨果汁和一杯现磨咖啡。

当赵铁柱打着饱嗝，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准备离开餐厅时，他感觉自己己经吃得快要走不动路了。

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自己今天这顿饭，少说也吃了五六斤东西，价值绝对超过了三百九十八！

“值了！太值了！”赵铁柱心满意足地想。

结账的时候，收银台的小姐姐看着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赵铁柱得意地一笑，心想：小样，被哥的食量吓到了吧？

他潇洒地付了钱，然后在一众服务员“恭送”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金碧很辉煌海鲜自助餐厅”。

微风拂过，赵铁柱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一股浓郁的海鲜味混合着烤肉和甜品的香气，从他嘴里喷薄而出。

“嗝~爽！”

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感觉人生一片光明。

有钱，真好！能吃饱，更好！

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钱，天天都能过上这种吃香的喝辣的腐败生活呢？

赵铁柱站在繁华的街头，看着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餐厅的经理正对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保安部吗？把门口那个穿着'奋斗'文化衫的客人记一下，下次……下次他再来，记得提醒后厨，多备点菜……”

赵铁柱的"吃垮自助餐"计划，虽然没有真正让餐厅破产，但也成功地给餐厅的员工们留下了深刻而又"沉重"的印象。

而他自己，也因为这一顿"惊天动地"的暴饮暴食，成功地……拉了好几天的肚子。

真是个，惨痛而又，美味的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