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校花争霸，谁输谁赢

晨光透过纱窗在手机屏上投下淡金色的光斑，沈卿卿的指尖在"沈家养女私会不良少年！"的标题上顿了顿。

校园论坛的页面刷新着，最新一条帖子里，她与赵子轩对坐的照片被截成两人凑近的角度，连她垂在身侧的手都被P成了轻搭对方手背的模样。

"卿卿？"顾寒声端着早餐推门进来，见她盯着手机，眉峰微挑，"又是什么新花样？"

沈卿卿将手机转过去，屏幕里"不良少年"西个字刺得人眼疼。

前世温玥也是用这招，买通小报记者拍她与宋栖迟的"亲密照"，再买水军控评说她私生活混乱——那时她还天真地以为是误会，首到被堵在厕所里听人骂"沈家养的"。

"高二（3）班群里，林云舟刚发了消息。"她划开另一个界面，班级群里"没想到卿卿私下竟是这种性格"的气泡格外刺眼，发消息的头像顶着"林云舟"三个字，配文是个摇头的表情。

顾寒声放下餐盘，指腹着她后颈："需要我现在让人查论坛IP？"

"不用。"沈卿卿点开自己的微博草稿箱，视频文件安静躺在里面——凌晨三点她翻出昨夜咖啡馆的监控，赵子轩叼着烟凑过来时染着蓝指甲的手，还有她往后躲时碰倒的咖啡杯，都被完整录了下来。"他们要的是舆论，我就给他们真相。"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顾寒声的手机在桌面震动。

他扫了眼消息，勾唇笑了："温玥的人刚联系了三家娱乐媒体，准备十点发通稿。"他抽走她手里的手机，"现在是八点十七分，我们还有一个小时。"

九点钟，微博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哪是私会？分明是骚扰！"

"赵子轩那眼神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沈卿卿躲得好干脆！"

"林云舟谁啊？班级群里阴阳怪气的，有本事晒证据啊？"

顾寒声的助理账号@"顾氏集团法务部"紧跟着转发："经调查，我校高二学生赵子轩多次伪造聊天记录、恶意剪辑视频，现予以退学处理。"配图是教务处的退学通知，鲜红的公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学校官网几乎同时更新公告，连咖啡馆的监控录像都挂了出来——画面里赵子轩拽着沈卿卿的书包带不让走，被她反手用伞尖戳开手腕的动作利落得像道风。

沈卿卿窝在沙发里看评论，有网友翻出她去年在慈善晚会上给流浪猫捐猫窝的照片，配文"这样的人会私会不良少年？

我第一个不信"。

手机震个不停，是娱乐记者的采访邀约，她逐一划掉，只回了条："感谢关注，我会继续专注于学业。"

"比我想象中还沉得住气。"顾寒声递来切好的芒果，指节擦过她手背，"前世你被骂到不敢出门，现在倒像在看小丑表演。"

沈卿卿咬了口芒果，甜得舌头都软了："前世我以为他们是家人，现在..."她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晨光里叶尖挂着露珠，"现在我只当他们是跳梁的戏子。"

戏子们显然不肯谢幕。

下午的校园义卖会上，温玥穿着白纱裙从花架后转出来，手里的毛绒玩具"啪"地掉在沈卿卿脚边。"卿卿..."她弯下腰去捡，细高跟的鞋带突然缠住脚腕，整个人向后仰去——这幕被校电视台的摄像机完整捕捉，围观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沈卿卿推我！"温玥摔在草坪上，眼眶瞬间红了，"我只是想和你说两句话..."

沈卿卿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扫过人群里举着手机的几个身影——其中两个是昨天论坛发帖的账号头像。

她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学姐，义卖区的监控应该还没删吧？"

校主任黑着脸调监控。

画面里，温玥弯腰时故意用指尖勾住鞋带，踉跄的瞬间手臂还往沈卿卿方向虚推了下。

"这...这是意外！"温玥的脸比身上的白纱还白，她撑着草坪要起来，脚踝突然传来剧痛，"啊！

我的脚！"

校医小跑着挤进来，扒开她的裙摆看了眼："韧带可能拉伤了，得去医院拍片子。"

人群里不知谁嘀咕了句"碰瓷吧"，立刻引发一片附和。

温玥被校医扶着往外走，经过沈卿卿身边时，她闻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和前世推她下天台时，温玥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

"卿卿。"林云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指尖虚虚碰了碰她的书包带，"你最近太强硬了，大家都..."

"都觉得我该像前世一样，被你们联手整死？"沈卿卿偏头看他，眼底冷得像冰锥，"林学长，你忘了前世你在我奶茶里下泻药时，说的也是'大家都是为你好'？"

林云舟的脸瞬间煞白，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义卖摊。

"林同学。"顾寒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需要听听你和赵子轩的通话录音吗？"他晃了晃手机，"上周五凌晨两点，你说'照片要挑角度，最好让沈卿卿看起来主动'——这段够不够？"

林云舟的喉结动了动，额角渗出细汗。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见顾寒声又调出个文档，上面是他近三个月给温玥账户转钱的记录，每笔都是"情报费"。

"我...我还有事！"林云舟扯松领带，几乎是逃着跑开了。

暮色漫进书房时，沈卿卿翻看着林云舟的通话记录，纸页在指尖发出沙沙的响："他和温玥的通话，提到过'老宅'和'当年的事'。"她抬眼，"你说，温玥真的只是普通养女？"

顾寒声将新查到的资料推过去："她母亲二十年前在沈家做保姆，后来突然辞职。

我让人去查了她的出生证明，发现..."他顿了顿，"她的生日和沈家失踪的那个养女只差三天。"

沈卿卿的指尖在资料上顿住。

窗外的月光爬上桌角，照见她腕间顾寒声送的翡翠镯子——那是前世她咽气前，攥着顾寒声西装袖扣时，他说"等你戴这镯子，我就娶你"。

"寒声。"她靠在他肩头，声音轻得像片云，"我十八岁生日宴，他们会不会..."

"会。"顾寒声吻了吻她发顶，指腹着她后颈的朱砂痣，"所以我让人把沈家老宅的监控全换成了最新款，连花园里的每株月季都能拍清。"他低头，目光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酒，"你只需要穿得漂漂亮亮，其他的...我来。"

月光漫过窗棂，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影子。

沈卿卿望着窗外的夜色，忽然想起温玥今天摔到时，眼底闪过的那丝慌乱——像极了前世她站在天台边缘时，温玥藏在宋栖迟身后的眼神。

有些秘密，该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