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章 放榜

卯时三刻，晨雾还未散尽，青石巷口己蜿蜒出一条人龙。当第一缕朝霞爬上"甜蜜蜜"的飞檐，竹帘外早挤满了踮脚张望的食客，木牌上"酸梅汤""蜂蜜菊花茶"的字迹还凝着露水，便被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烘得发烫。

店门"吱呀"推开的瞬间，白雾裹挟着桂花香漫出来。林母系着靛蓝围裙，指尖翻飞如蝶。排在最前头的书生踮脚递过铜钱，袖口还沾着未干的墨渍："照旧来碗酸梅汤！"话音未落，后头挑菜担的老汉己扯开嗓子："给俺留碗酸梅！过了卯时可就喝不上这透心凉了。

日头渐高时，队伍仍不见短。有常客笑闹着拍打门框："掌柜的，今日可别像昨日似的，辰时就挂出'售罄'的牌子！"门内传来林钰爽朗回应，伴着瓷碗相碰的清脆："放心！昨儿连夜凿了两担冰，管够！"

“快，咱们快去排队，甜蜜蜜终于又开门了。”

“老板我要两杯蜂蜜绿茶送到麻辣小河虾的店里。”

“好的，请稍等。钰儿快把这两杯绿茶蜂蜜绿茶送到麻辣小河虾的店里。”

林钰端着两杯蜂蜜绿茶送到正在吃麻辣小河虾的客人手里，站在旁边，等着拿空杯子。

“你是甜蜜蜜新来的小伙计吧！”客人看了。一眼宁静，林玉处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生气。笑呵呵的问道。

“您怎么知道？”林钰还很奇怪。

“我们坐在河虾店里喝的饮品杯子，等我们离开后，会由这里的伙计统一还回去的，你不用守在这里。”说话的客人给林钰解释道。

“是啊，林钰，你去忙吧。待会儿会有伙计给你们把被子拿过去的。”说话的是正在实习的新掌柜，虎子。

“原来如此，谢谢您的提醒，那您好好用餐，我先离开了。”林钰和虎子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林钰回到甜蜜蜜继续和林母卖饮品。首至日头站在人的头顶，才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林钰一屁股坐在柜台后面的凳子上。

“娘，饮品店挺赚钱，但是好累呀！”

“做什么不累？以前没有开店的时候你岂不是更累。天天地里忙活还赚不到钱，现在累，我们能赚的钱也多呀。”林母想起以前好几年孩子们都穿不上新衣服，只能缝缝补补又三年，现在几个孩子的衣服每个季节都会买新的，完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娘，你说我这次能考上吗？”林钰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问题，自从他踏出考场，就没有问过关于考试的一句。

“娘相信娘的儿子很优秀，能考上。”林钰平时看着不可靠，在读书这件事上他非常用心，哪怕考前再忙，晚上总是要点灯夜读。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林钰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也忍不住担忧。读书这么多年花了父母那么血汗钱，如果说一点成效都没有。自己都不敢抬头看父母的眼睛，他们该有多么失望。

林母看出了林钰的心思，“虽然说家里没有一个人不希望你们西个都能考上。可是毕竟是第一次参加，经验不足。更何况，有的人在一生中不知参加多少次科考都落榜了。而你们还是第一次，不要着急。哪怕以后都考不上，爹娘也觉得没什么。要是你有这个命就为国家，为百姓做一些实事儿，考不上你就待在我们的身边承欢膝下。不也挺好的。世界上没有必须要做成功的事情，所以不用这么紧张。”

“娘，谢谢你啊！”话音刚落店里又进来了一位来买饮品的客人。林钰按下林母起身的动作。自己站起身来去招呼客人，“请问您需要买什么？”

“一杯蜂蜜绿茶，谢谢。”这位姑娘付了钱抬头看了一眼林钰，脸颊通红，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藏不住，用双手给脸颊降温。低下了头，又止不住抬头偷瞄了一眼林钰。

“姑娘，你还有事吗？”林钰看见眼前的姑娘偷看自己好几次。对这位姑娘的行为完全猜不到。倒是坐在柜台里面的林母看了真切，笑眯眯的说，“姑娘，这是我儿子，现在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定亲。”

“娘，你你在说什么呢？”那位姑娘一听脸色更红，捂着脸就跑了。

“真是个木头，没看出来人家姑娘喜欢你。”林母看着林钰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这么迟钝。

“怎么可能？人家就是来买饮品，不要乱说，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林钰也有些热。

“真够笨的，你将来要是找不到媳妇儿也是应该的，，完全是个木头。”

“娘”

“好，我不说了。儿大不由娘啊！”今天的林母也带了一些调皮。

林钰来林母的店里帮忙。林青和林松就到了油泼面的店里去帮忙了。林章则是做了林烬的跑腿。

“哥，你去城里给我买一些猪板油，越多越好。我去山上，采一些菊花和艾草。”林章离开后。

林烬一个人独自上山去采菊花和拔艾草。到了山上，她才发现自己就认识野菊花，不认识艾草。无奈她又回到了村里找到林村长，说了事情后，还被林村长数落了一顿。

“你说你堂堂一村之长还是个农民家的孩子，居然连艾草都不认识。以后说出去多丢人呐。”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就像读书人不认识五谷杂粮一样。我不认识艾草不也是应该的。”林烬认为这样挺好的，自己是人都不是神。

“你就好好狡辩吧。诺，这就是艾草。 茎的颜色多为褐色或灰黄褐色，基部稍木质化，上部草质，并有少数短的分枝，枝长3三到五公分，茎、枝均被灰色蛛丝状柔毛。

厚纸质，上面被灰白色短柔毛，并有白色腺点与小凹点，背面密被灰白色蛛丝状密绒毛。

基生叶具长柄，花期萎谢；茎下部叶近圆形或宽卵形，羽状深裂，每侧具裂片二到三枚，裂片椭圆形或倒卵状长椭圆形，每裂片有二到三枚小裂齿，干后背面主、侧脉多为深褐色或锈色。

中部叶卵形、三角状卵形或近菱形，一（至二）回羽状深裂至半裂，裂片卵形、卵状披针形或披针形，不再分裂或每侧有一到两枚缺齿，叶基部宽楔形渐狭成短柄，叶脉明显，在背面凸起，干时锈色。

上部叶与苞片叶羽状半裂、浅裂或三深裂或三浅裂，或不分裂，而为椭圆形、长椭圆状披针形、披针形或线状披针形。”

“这还挺好认的，林村长，我想明年把麻辣小河虾开到京城，您看怎么样？”林烬把林村长扶着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自己开始把艾草，拔好的艾草放在背篓里，上面放的是菊花，想要听听林村长对于去京城开分店的看法。

“京城，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麻辣小河虾开店还不足一个月，林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鱼城虽大，却大不过京城，我想把村子发展的更好。而且以我们店铺的营业额，明年肯定能去京城。”林烬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

“锻炼太少了。”林烬看着这副身体一动就出汗，说明虚啊！

“可是，京城鱼龙混杂，走错一步就再无翻身之日，况且我们在京城无人可依。”林村长没有去过京城，只在茶楼外听说书的说过京城的一些事情，那可是一个三步一富商，五步一权贵的寸土寸金的地儿。哪怕没有去过，也大致可以想象京城的水有多深，他们能在鱼城顺利开麻辣小龙虾店，且没有人找茬儿是托了临近开业的时候，县令大人到场的福，以及平时和官差打交道被城里的百姓看在眼里。但凡想在鱼城立足的人肯定不会和县令交好的人起冲突。所以他们才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可是京城他们没有人，哪怕林村长也很想让林烬实现曾经说过的“天下第一村。”他也不敢拿性命去冒险。

“可是，我们村终究要是是要走出去的呀。难道一辈子窝在这个地方？而且我们有这么好的生意，不赚钱没天理啊！”

“没让你不去京城，只是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鱼城站稳脚跟，然后一步一步到京城。等我们积攒足够的财力和人脉，自然而然就到京城了。”林烬显然有点儿急眼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心急了？可是她觉得做生意就要讲究一个抢时机，万一这个风口过去了，以后还怎么展开？”林烬想说趟着石头过河，总能过去。

“如果我们这里有个京城人给咱们引路。我觉得就可以明年去到京城。”说起这个林烬有点儿气，李斯是京城人士。但是人家拒绝帮忙，还是要靠自己。

“罢了，要不先开到济南府吧？济南府要比鱼城很繁华，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林村长是见识到林烬的人来疯了，不让去京城就去济南府。

“那下个月我们把分店开在济南府吧。”林烬转变的太快了，林村长一时还有点儿没跟上。

“开在济南府，还下个月就开，来得及吗？”

“下个月不行就下下个月。”

“那也不行。我看过咱们今年种的辣椒以及咱们现在的生意，只够鱼城这边的店用。开在济南府完全不够用，而且辣椒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你要是把店开了也是要关门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所以今年要做的就是在开荒种辣椒。辣椒只能由我们一个村种植，一旦被传出去，河虾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林村长看着林烬的烦躁越来越明显。

“对呀，辣椒不够用了，今年还是种的太少了。辣椒不光能做麻辣小河虾，还可以做酸菜鱼，还有各种美食。看来得给村里人加一些任务了。要不是屋后的地里水分太大就不用开荒。”林烬觉得今年冬天还是不能闲着。

“好了，开荒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来给村里人说，让他们今年闲下来的时候都去开荒，多多的开。万一明年你的心思转变，突然要把济南府和京城的店一起开，那就糟糕了。”

“谢谢林村长，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辣椒适合稍微干旱一点儿的地方，水分太大不行。”

“嗯好，我知道了。你今年闲暇的时候，可以去济南府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店铺？明年咱们尽早装修，还能省一些时间。”

“我知道了，等哥哥们放榜的时候，我就去城里打听。”等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去济南府了。

虽然说开店的事情不急，林村长知道林烬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如果说店要开到京城怕是有一部分让村民要跟着京城，然后剩下的村民估计要分到济南府和虞城两个地方，他得早点做好打算。不能让村民们拖了林烬的后腿。

虽然林村长己经不是村长了，但是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大家看见咱们村的店铺的生意怎么样？”

刘婶儿说，“城里就没有见过哪家店铺的生意能好过咱们村的店铺的？每天早上集市都没有咱们店热闹。”

“对啊！”

“生意太好了，咱们下半年种的辣椒要不够用明年用了。”林村长引导着村民们。

“那简单啊！明年再种，不对，我们才开就不够用，那明天得多种一些。”刘婶儿说。

“那今年我们还要开荒，地要选干旱一点的地方，栽种的辣椒要够明年一年用。”林村长才讲到点子上了。

“没问题，咱们都是农民，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苦力，冬天的时候挖草药停下来后就可以开荒了。”林癞子说。

“尽量多开一些，不嫌多，趁着休息，把地也好养养，明年收成好。还有辣椒是咱们生意火爆的法宝，不允许任何人外泄。”林村长没有提到明年开新店的事情，担心有的村民管不住自己的嘴，给林烬带来麻烦。

一月很快就到了，林烬和哥哥们跟着林老爷子来到了济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