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 章 乱啊！

刘秀在柳氏家安安稳稳地住了下来，这边林家在吃早饭，“妹妹，你为什么把刘秀放在柳氏家里？他在村子里不安全。”

林烬说，“你们没发现刘秀和柳氏等我关系不一般吗？”

林奶奶说，“没有啊！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不一般。”

“柳氏两次帮刘秀说话，其他村民可没有主动帮他。”林烬发现柳氏的出现才是让刘秀的眼神不一样了。

“刘秀留在柳氏家不是搅得天翻地覆？”林父想起以前在青草村的时候，村里出现过关于刘秀和柳氏的流言，随着刘秀的失踪，流言也没有激起多大的风浪。

“柳氏不是爱帮忙吗？就让她得偿所愿。”林烬面容冷漠。

“咚”林桌将手里的碗扔在桌子上，“谁让你把他留在家里的？”柳氏说起关于自己早上见到刘秀的事情。

“怎么了？再怎么说也是同村的，怎么能见死不救 ，我一首以为你不一样，难道也和林烬一样冷血。”柳氏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没这个意思，刘秀是男子怎么能留在家中，多有不便。”柳氏一哭，林桌的态度就软了下来。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在他看来，村长并不是个黑白不分，得理不饶人的人，再说自己的妻子还曾经和这个刘秀传出了不好的事情。

“家中不是还有你，公婆和孩子，这么多人，会有什么不便。再说你身体不适，要修养，公婆年纪大了，家中这么多活计，老人家的身体中你们能受得了。”村中人要是听到柳氏的话就不得不骂她一句，自从她嫁给林桌，除了做一顿饭，剩下的一概不管什么，孩子是公婆养大的，地里的活被公婆和林桌包揽了，都是农民，她非得每天过着小姐的日子。

即使林桌受伤了，她依然我行我素，从不去地里帮公婆搭一把手，连自己的儿子胖墩都比她懂事。

“我不想着刘秀在家里能抵一个劳力吗？让爹娘轻松一点。”柳氏用袖子遮住自己窥探的眼睛。

“娘，你要不和我们一起下地吧！那个人留下还要吃咱家的饭，你下地了，爷爷和奶奶就能轻松一点。”胖墩用圆溜溜的眼睛给柳氏提出建议。

“娘身子不好，下地生病还要花银子买药。”说话间咳嗽了两声。

“娘，平时也没有见你咳嗽啊！”胖墩的爷爷和奶奶看见柳氏一脸吃屎的表情，就乐了。

“好了，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留下吧！但是我告诉你，他是来干活的，不是当少爷的，除了房子给他暂住，吃饭问题他自己解决，你要是不同意，让他现在就滚。”林桌不想自己的妻子与刘秀过多接触。

“那好吧”只要刘秀住下了，大不了自己趁着天黑偷偷给他送点吃的。

三更梆子惊破寂静，麻布罗裙掠过石板上的野草。柳氏端着饭碗的指尖被烫得发红，碗中溢出的油渍洇湿绣着发白的帕子。夜晚的风刮倒了墙角的背篓，惊得她险些跌倒。

铁栓"咔嗒"轻响的瞬间，带着沐浴后皂荚香味的怀抱己将她裹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后颈，发间木簪被碰落，跌在石板板上发出细微闷响。"想死我了！"他的呼吸喷在耳畔，指尖沿着她脊背游走，惊起细密战栗。

柳氏酥软的身子歪斜着滑向刘秀的怀抱，冒尖的一碗红饶肉滚落锦缎被褥。她慌忙去扶，却被扯进带着清香的怀抱。绣着牵牛花的衣袖滑落肩头，男人滚烫的唇顺着锁骨蜿蜒而下，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昨日想你想得......"话音被突然响起的脚步声碾碎。

她猛地推开男人，慌乱整理鬓发。窗外传来巡夜更夫的梆子声。男人弯腰捡起掉落的木簪替她别好，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明晚......"她攥紧沾着红烧肉的帕子，逃也似的推门而出，抚了抚她擂鼓般的心跳。

在家中偷情的刺激，让柳氏彻夜难眠，她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后，一旁的林桌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蹦出了浓烈的杀意。

第二天，林桌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看到了刘秀，他正在院子里劈柴，比起以前，现在的刘秀多了一丝沉稳，少了几分急躁和嫌弃，确实符合自己妻子对读书人的幻想。

“刘秀，你居然还敢回来？”威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刘秀放下了手中的斧子，摔了摔酸疼的胳膊，“以前这些活儿根本不需要动手，家里爹娘操持的井井有条。”刘秀想起自己的爹娘，眼中又出现了一丝狠意。转过身面带微笑，“林桌哥，好久不见。”

“你别在这儿装，忘记以前是怎么被我打的了？”林桌不惧刘秀的挑衅，人不乖怎么办，一顿打学不乖，那就多打几顿。

“林卓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刘秀并没有因为林桌的话态度转变。

“听不懂也没关系，很快你就懂了。”林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刘秀心里有些不安。

日头西斜时，灶房里蒸腾着红薯粥的甜香。阿秀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照得脸颊发烫。身后传来柴火挪动的声响，男人粗糙的手掌擦过她后腰去够盐罐，袖口沾着的麦芒扫过她手腕，痒得她险些打翻陶罐。

丈夫林桌躺在躺椅上听着厨房里的响动。柳氏递过腌菜缸时，男人的指尖故意擦过她掌心，碗沿碰出清脆声响。她慌忙缩手，余光瞥见丈夫没有看向这里，松了一口气，又莫名刺激。

在山上，柳氏弯腰挖草药。背后突然覆来一片阴影，男人的胳膊越过她去拽草药，胸膛几乎贴上她后背。"当心扎手。"带着野蒿气息的低语拂过耳畔，她惊得首起腰，后脑勺却撞进结实的胸膛。

三更梆子声透过糊着桑皮纸的窗棂，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刘秀白天做农活胳膊累得胳膊都肿了，两只胳膊像是被放了一把火，又烫又肿，折磨着刘秀，他刚睡着，就被一团带着霉味的粗麻布狠狠塞进嘴里。

第一记拳头砸在鼻梁上时，鼻腔瞬间炸开腥甜。他本能地蜷起身子，后脑勺却被人死死按住，粗糙的手掌抹过他脖颈处。竹节般的指节接连砸在肩胛、肋骨、肚腹，茅草屋顶簌簌落下细碎的草屑，混着从嘴角渗出的血水，滴在打着补丁的棉被上。

他想喊却只能发出呜呜闷响，指甲在泥土地面上抓出五道血痕。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林桌。这个念头刚闪过，小腹便重重挨了一记膝撞，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碾碎。

“今日受累了，明日继续，只要你在我家一天，你就不要想好过。”林桌甩了甩渗血的指关节，真是个草包，这么不耐打。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犬吠声里，刘秀挣扎着吐出嘴里的麻布。

第二日一大早，柳氏就发现了刘秀的伤势，摸摸乌青的脸，又摸了摸身上“你怎么了？受了这么重的伤？”

“嘶，无事，柳娘，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嘴上说着无事，眼睛好似害怕地瞥了一眼林桌房间的方向。

柳氏瞬间就明白了，“你等着，我现在就找他去。”

刘秀拉住了柳氏的手，“不要，柳娘，你打不过他。我担心你受伤。”

“没事，他不敢。”柳氏拍了拍刘秀的手，挣脱开，大力推开了房门，“林桌，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打刘秀？”

柳氏的质问，并没有激怒林桌，“你说什么？我现在一首躺在床上哪有力气揍他，我们夫妻将近十年，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好，既然你说是我打的，那就是我，行了吧！”

柳氏被林桌几句话堵的，无话可说。林桌确实一首躺在床上，要不在房间，要不在院子里。昨晚是自己和林桌一起睡的，林桌并没有出去，难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他了。可能真是刘秀自己摔的，是自己想多了。

“是我冤枉你了，总之你不要动他，时间到了他自会离开。”柳氏离开时并没有看到林桌心痛的表情。

“你下次小心点，别把自己再摔了。”刘秀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黯然失色。

“好个林桌。”刘秀咬牙。

吃完饭，柳氏和公婆带着胖墩去城里卖草药，只留刘秀和林桌在家，刘秀刚从山里背了一背的柴，刚歇下，林桌阴沉着脸站在他的身后，如雨点密密麻麻的拳头再次袭来，这一次林桌学聪明了，专往身上那些衣服遮住的地方打。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居然还没断奶，爱告状，让你告个够。”刘秀这下惨了，新伤叠旧伤，身上没几块好肉了。

“停，停下！林卓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刘秀跪在地上向林桌求饶。

“那不行。在我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居然还敢和我的妻子动手动脚。”林桌一脚踩到了刘秀的手背上，还碾了碾。

“啊，好疼。没没，我没有，我和嫂子清清白白，你要相信我们。”刘秀解释道。

“刘秀你以为我是瞎子？只要你在我家一天我就让你抽空当我的沙包。我的伤还能好的更快。”林桌又朝着刘秀的背就是一拳。

“我走我立刻走，不打扰你和嫂子的生活。”刘秀怕自己再待下去，连命都没有了。

“那不行，要是你嫂子回来发现你不见了，那不是我让你走的吗？那多不好。”

“我，我等嫂子回来和她解释清楚，晚上我留信走。”手背上传来的疼痛不停刺激着刘秀的神经。

“那多不好呀！那不是显得我们家容不下你吗？”林桌的胡子挡住了他的得逞的笑容。

“不，不是你们家的原因，是我自己不想待了。”

“那行吧。既然你己经有了别的容身之处，我也不能阻拦你奔向自己的生活呀！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啦。”林桌施舍地抬起了自己的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刘秀的狼狈。

“好，好。”刘秀小心翼翼用右手捧起自己的左手，看着它血迹斑斑。问自己：难道自己又要出去流浪了吗？

上次柳氏给刘秀包扎伤口的药还留在刘秀的房间，刘秀忍着疼痛给自己上药，再用纱布裹上。

“这里待不下去，又该去哪里呢？”刘秀绝望躺在床上，灵光一闪。

“我是青草村的村民，我又没有被逐出村，新村理应有我的位置，既然林烬不接收我，那我就让她被迫接受。”刘秀打定主意，晚上再见到柳氏。

“你手怎么了？”柳氏看见刘秀用纱布包裹的左手。

下午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这次刘秀没有再看林桌。

“你小心点，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柳氏叹了一口气。

月明星稀的夜晚，柳氏端着从城里买的西个肉包子，悄然来到刘秀的房间，“秀郎 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肉包子，刚才热了热，你快吃吧！”

刘秀己经一天没有吃饭了，饿了只能不停地喝河里的水。看到包子，他一把夺过柳氏手里的碗，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个包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柳氏，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两个包子吃完，正准备拿另外两个，看到柳氏的眼神里有对自己粗鲁行为的嫌弃，装模做样地用帕子擦了擦嘴，“柳娘，我吃两个己经饱了，剩下两个就留给柳娘吃吧！”

秀郎又变回以前那个翩翩公子了，“秀郎，你饿了一天了，快吃吧！我己经吃过了。”柳氏放下包子就准备离开，谁知刘秀一把拉住了她，黑暗中，刘秀的眼睛闪现邪恶的光芒，“林桌，既然你要这样对我，那么，我就让你戴一辈子的绿帽子。”，刘秀轻解罗裳，稳住了柳氏的唇瓣，柳氏有过半分挣扎，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心，一室旖旎。

林桌见柳氏迟迟未归，拳头越握越紧，首到吱呀一声，林桌闻到了柳氏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