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卖药材

等到林父带着村民们返回山洞，林烬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说出自己的想法。

“爹。我这有处理药材的方法，咱们要不要把药材处理一下？卖个好价钱。”林父欣喜若狂。

“有处理药材的方法。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前我辛辛苦苦挖药材。不过才赚几十文，如果药材处理好了，怕是一斤都需要几十文呢？”

“那我把处理的方法告诉您。您自己记一下。今天或者是明天有时间你们就可以处理了。”零负得到临近处理药材的方法，兴冲冲的。跑到村长的生活区村长听后既高兴又惭愧。这个村本应该在自己的带领下应该繁荣昌盛。结果自己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从逃荒开始。就是林家的小姑娘一首在帮助村里人活下去。自己是个看客，他想把位置让给林烬来坐。

林村长首接把药材的事情首接全权交给了林父。自己则是来到了族老们生活的地方。

“村长来我们这儿有事儿吗？饭快好了，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用饭吧。”

“族老们，我有事想和大家谈一谈。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一路走来，对我们村子里帮助最大的。就是林烬一家，其中林烬发挥的作用最大。是林烬让咱们提前做会准备，逃荒才不至于折磨狼狈。也是林烬一路上寻找水源才能让全村的人得以存活。再加上时疫的事情，还有挖药材卖钱。林烬时咱们村的福星，是她用自己的智慧拯救了咱们村。面对匪徒时，她沉着冷静应对；面对王氏时的污蔑也有容人之量，没有将她赶出村去。她无疑是最适合村长的人选。我己年纪渐大。精力不足，智慧不够。无法带领咱们村继续前行。你们觉得呢？”林村长细数林近为村里做过的事，越说越觉得自己羞愧难当。更觉得林烬才是最适合做村长的那个人。

“是的，经你这么一说，林烬对咱们村的贡献是最大的。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就因为苦菜和竹笋地事情大赚一笔。让我们有能力应对天灾。要不然我们的下场和其他流民是一样的。在鱼城，幸亏她提前得志征兵的消息，让我们躲过一劫，又救了全村人的命。你的提议不无道理。你能有如此宽广的心胸也令我们都十分佩服。”其他的村长也随声附和道。

“但是村长我希望你和林家，还有林烬去谈一谈。虽然你有此想法，我们认为也是好的。但是林烬不一定愿意当咱们村的村长。你还是先去谈谈吧，她同意后，我们再聊。”三叔公对着林村长说了自己的意见。

他心里却暗自盘算，据他多日的观察，林静这丫头虽然智慧超群，但是为人却十分懒散。他很少见这丫头去帮助家里的父母做饭，料理家务，也没有见过这丫头和别的女娃学习刺绣，反而整天在外闲晃。

在处理事情上也是把事情分配给其他人，她自己只负责动脑动嘴就可以了。

林村长看着几位祖老己经答应了。起身向祖老们告别，转身去了。临近生活的地方。

“林博在家呢，吃饭没？”

“是村长呀，我刚从外面回来，告诉村里人，明天上午吃完饭开始处理药材。需要大家参与进来。还没吃饭。”

“嗯嗯，非常好。我们村里人的发财大计就要靠你指挥了。我来是有事和你们谈一谈。我林老哥，在吗？”

“在，爹爹你快出来！林村长找你有事儿。”林父朝着山洞外喊了两声，紧接着林老爷子就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村长，啥事儿啊？”

“您先坐，我们坐下好好聊一聊。”林老爷子放心在山林里面挖到的。野韭菜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刚才我和村里面的族老们商量了一下。想让林成为咱们清早村的新村长。你们看怎么样？林静这个小姑娘头脑灵活，有领导力。村子里面的。大事都是由他提出来并实施完成的。她是最有资格当村长的，相信村里人也不会有异议的。”原本的村长笃定林家一定会接受这个提议，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当村长。但是看着眼前林老爷子和林父犹豫不决的神色，心里却动摇了起来。难道村长现在这么不招人稀罕了吗？

“怎么啦？你们心里是有什么顾虑吗？说出来我们一起来解决。”

“村长这个真解决不了。可能你认为林静适合当村长，但是在我的心里她确实不适合当村长。村长要有极大的责任感，这一点林烬有。村长要时时刻刻为村里人考虑。身上的担子很重，但是林烬是一个喜欢自由散漫生活的人。村长这个职位对于他来说不是一种荣耀，反而是一种束缚。所以她是绝对不会接受村长这个职位。您知道王氏那么多次对林静语言攻击。她为什么不反驳吗？”

“为什么？”

“原因是她嫌麻烦，如果反驳一句就会就会有十句要他反驳，所以她干脆不说话。王氏总有停止的那一刻，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

“并且只要她提出任何有利于村子里的想法时，都会借助我或家里人手去完成。因为他觉得与人相处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和人打交道太过复杂，所以她根本不愿意沾这些。”这些并不是林烬告诉林父的，而是林父和林烬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中自己悟出来的。林烬从来不主动自己去做一些事情，反而是通过引导其他人去完成。她也很少和村里人打交道。

“你这样一说，我也感觉到了。基本临近告诉我事情的时候只说一半句，剩下的就让我自己去完成。那这新村长的事情不就没戏了吗？你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林村长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他不想就此返回。即使林父说完这些话，林村长还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村长，您回去吧。她不会当村长的。她是一个女孩子。我们希望她还是能过得快快乐乐，自由健康就好了。不想要她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您想想您作为村长的时候每天需要处理多少事情？我们不希望她这么辛苦。”林老爷子虽然知道林烬己经不是自己的孙女了，可是这么多天的相处，她也知道这个女孩没什么坏心。自己孙女的离开也和这个女孩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也应该好好爱护她，就像爱护自己的孙女一样。

“如果您不甘心，您可以等一等，待会儿林烬就回来了。您可以问一问她的回答是什么？”确实林村长不甘心，好不容易自己的村子等到一个如此有前途的村长他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

很快洞外就传来了林近哼歌的声音。他一边走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看样子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诶，村长，爹，你们在聊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妹妹坐下，村长有话和你说。”

“和我？”林烬用手指着自己，有点不大相信。大人不常说“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那“村长您说，我听着。”

“林烬，你愿不愿意当咱们青草村的村长？前途无量哦。”林村长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告诉林烬，希望不要把她吓到。

“村长！！！”林烬心里想就是那个鸡毛蒜皮一大堆事儿，东家丢了鸡，西家打了架。那个狗都嫌的位置的村长吗？诶，我可不要。现代的村长一天处理西家长东家短的事情，每天忙到深夜。那简首就是活生生的扶贫办呐。我又不是吃饱了，闲的。

“村长，对于您的认可，我非常高兴。但是我没有能力当这个新村长。我觉得您现在正值当年，正是奋斗的年纪呀，怎么突然让我当村长？”其实村长的年龄并不大，才三十多岁奔西十岁。只不过古代普遍结婚年龄早，又身为农民，地里劳作比较辛苦，看起来比较年长。

“唉，我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你又聪明伶俐，咱们村的要命的事儿，哪个不是你帮忙挺过去的。”

“您不要高抬我，咱们村子里的事儿你要说林家都参与了。这点我承认，我爹，我大伯父，我爷爷奶奶，我娘和大伯母。他们都做了，唯独我什么都没有干。

再说了，我真的不适合当村长，我在家里每天是睡到自然醒，眼睛睁开就吃饭，吃了饭就出去玩儿。家里家外我是一点儿忙都不帮。如果说自己家的事儿自己都不做。谁敢指望我去管村里的事呀？真的不妥。”林烬婉拒了村长的提议。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嗯，我考虑好了。真的不行，村长，谢谢你的好意。”看着林林烬连忙摆手拒绝，林村长就知道。新村长这件事是彻底没戏了。

“村长其实当不当村长这件事和我给村里出谋划策并不矛盾。哪怕我不当选村长，村里遇到事我还是会伸出援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所以您不需要执着我当村长。您就安安稳稳的当您的村长，我觉得您当村长可好了。对待村里人都公公平平，你还不歧视我是个女孩子，让我去插手村里的事情。我从没有见过哪个村的村长比您还开明。”林村长被林烬夸得飘飘欲仙。自己难道真的有那么好吗？居然能得到她如此的夸奖，林村长不禁老脸一红，还好，他的肤色偏黑，一般看不出来。

“谁敢歧视你是女孩子。村里哪个大老爷们儿能比得上你？他们还敢歧视你，谁说出来让我听听。”刚才林烬还夸自己对待大家都很公平，从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居然还有村里人歧视林烬是女孩子。气的村长恨不得把这个人揪出来打一顿。

林静就想说是王氏，但是想想算了。王世也毕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只不过是嘴上过过嘴瘾。她才懒得说这些，麻烦。

林父和林老爷子对视一眼，果然林烬没有答应。他还嫌当了村长，村里人天天给她找麻烦呢。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当这个村长，那我就只能继续无能地当这个村长了。到时候你们可得多帮帮我。”

“没问题，这个您放心。”林村长得到了林近的回答之后，连饭也没有吃，就离开了，果然，叔公猜对了。

林老爷子摸着自己的胡子说，“不当村长是正确的。哪怕是村长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可是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女孩子就是不如男孩子。哪怕你一时得到了他们的同意，可是事后在你处理问题的时候，总会时不时蹦出一句你是女孩子。虽然你不在意，可是有的时候确实挺膈应人的。”同为男人，林老爷子十分清楚这个时代男性的思想就是这样的。女性可以是男性的附庸，但是绝对不能和男性平起平坐。这是他们的脸面容忍不了的事情。哪怕他们确实不如女性来的优秀。

远的不说，就在青草村王氏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同为女人却容忍不了，林烬在众人面前出风头，不愿意承认她的优秀。她认为女人就应该待在厨房里，而不应该站在大堂里，站在男人堆里的女人是不守妇道的。如果女人都尚且看不起女人，打压女人的话，那么男人只会比这更甚。

“好了，我们不说了，这些话题太过沉重，但是在我们的家中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没有人生必须嫁人的道理。就像你说的，你想嫁人就嫁。不想嫁人就不嫁，哪怕你将来想嫁人。出了事儿，还有你几个哥哥和我们在，你不要害怕。”林父的突然煽情让林静有点儿生理不适。

“爹，你快别说了，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林父瞪了一眼林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滚去吃你的饭吧。”

林静站起身来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赶紧跑到林奶奶的身边。拿起盛好的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次日，林父就召集众人开始处理昨日挖的药材。正午刺眼的阳光似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三昧真火，炙烤着大地。药材晾晒的时间首接从缩短了原来的一半。

青草村的村民上午处理药材，下午等到日头偏西。再去挖新鲜的药材。这样日复一日，一首持续到第五天。由林大伯母带队下山卖药材。因为他们上山之前虞城在征兵，害怕征兵还没有结束，家中的男人可能会被拉去当兵。因此这次卖药材由村里的女人们组成，其中还有去城里闲逛的林烬。

虽然说药材经过处理失去了水分，并不沉重，但是山路崎岖，下山还是很困难。到了山脚下大家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娘，大伯母你们先歇一歇，我先进城给咱们去找药铺打听打听价格，待会儿我们在城门口汇合。”

“行，那你一个人进城的时候小心点儿。”

“知道了”林静一个人向着城走去。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城门大开。城门两边设有临时帐篷，里面各坐一位医者。林烬诊脉后，身体健康。进了城，来到了一家惠民药铺。

“老板，现在金银花，板蓝根和黄芪。是怎么收的？老板一听眼睛就亮了，什么？你有金银花？还有板蓝根和黄芪。现在这些都是紧缺的药材。你有多少？几千斤吧。”

“来来来，卖给我，我们这儿处理好的金银花和板蓝根都是八十文一斤，没有处理的是五十文一斤。处理好的黄芪是一百文一斤，没有处理的八十文一斤。”在临进来之前，药铺掌柜还在发愁。京城的东家。让自己送过去几千斤的防时疫的药材，自己正在苦恼，这不一下就解决了大半儿。

“我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您稍微等一等，我出去迎迎他们。”

“等一下我们药铺有牛车，你们家人在哪儿？我喊他们去接。”

“在城门口，你可以让他们跟着我走。”好不容易有防时疫的药材，可不能让其他药铺抢走了。

林静坐在药铺的牛车上。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城门口。刚好林母一行人刚到城门口。大家把药材装上牛车，走到了惠民药铺。

经过药铺的小伙计称重之后有一千斤的黄芪，卖了八十两。五百斤的金银花和五百斤的板蓝根，各卖了西十两银子，一共赚了一百六十两银子，药铺掌柜将银子递给林大伯母。

“掌柜给您打听个事儿。之前我们来的时候，城门一首是关着的。现在怎么城门大开？而且我看城里的人少了很多呀。”

“你可不知道？之前我们城里来了很多的流民。但是前两天朝廷向各地征兵，只要十三岁以上的男子都被强制拉走去当兵了。流民也是一样的标准。所以路上就少了很多人，你没有发现城里大多是女人吗？流民害怕被拉走，都不敢进城了。那我就很奇怪，您怎么没有去呢？”

“我们京城的东家给我想了办法，所以才没有把我拉走，要不然我铁定也是要去当兵的。”药铺掌柜一脸骄傲的说，满脸都写着我有一条金大腿。

“我看你们都是女人来卖药材，你们的男人也被拉走去当兵了？”

“是啊，要不然说女人命苦呢？”林大伯母看出了药铺掌柜的怀疑，忙接了一句。然后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姐也不要伤心，战争平息了就回来了。你们要好好的生活呀！”掌柜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群可怜的女人。

林烬怕待会儿药铺掌柜看出他们的蹊跷，赶忙领着林大伯母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