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猪血汤大卖

天还没有亮，林母去各房叫众人起床。虽然长辈们都没有叫林烬，但是林烬还是和大家一样早起，到厨房帮忙做早饭，和大家一起去镇上帮忙。林老爷子夫妻己经掌握了卖猪下水的经验，今天云来客栈的猪下水就由林爷爷和林奶奶负责，林烬则是去了码头。

林老爷子夫妻一到客栈门前，食客就己经自觉排好队了，林老爷子夫妻放下手中的卤猪下水，不慌不忙地卖了起来。

在码头，林大伯和林青两兄弟分开卖。林大伯夫妻卖猪肉汤饭，林青两兄弟卖卤猪下水。由于猪肉汤饭需要一个人洗碗，林烬表示自己洗碗，但是大伯母心疼林林烬，自己洗碗，让林松顶替自己的位置。林烬顶替林松的位置。开始售卖之前，通过大家的商量，一碗猪血汤饭卖五文钱。林大伯把从家里带来的泥炉，拿柴生火，很快码头上就飘起了阵阵青烟。等到码头上的劳力七七八八来的差不多了，猪血汤饭正咕嘟冒泡，沉重的木头锅盖都挡不住锅中传来的肉香。

“林哥，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不卖卤猪下水了？”一位满身腱子肉的年轻小伙子问道。

“当然做，不过这几天我看到大家每次都是啃冷的窝头，想着能不能给兄弟们做点热乎汤饭，码头上都是体力活，赚得是养家糊口的银子不吃好怎么能行呢！”林大伯嘴上说着，手上的活也没有停。听到这话的林烬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大伯，明明是自己要别人赚钱，居然变成了帮助人家改善伙食。

“林哥，还好有你们理解我们。兄弟们这里有好吃的汤饭，大家快过来啊！”小伙子被林大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瞧瞧，林大伯笼络人心的能力没得话说，不用花费一兵一卒，广告就打出去了，生意上门了。

“大家停一下，一碗猪血汤饭只需五文钱，大家可以看看我们的猪血汤饭，猪血和一些蔬菜，都是好东西，窝头泡在热乎乎的肉汤里，美美的吃一碗多舒服。在咱们这买了猪肉汤饭，肉汤免费加。”林大伯讲解完就开始搅拌猪血汤，让香味飘到每一个人的鼻子里，劳力们本来就是饥肠辘辘，闻到汤饭的香味，肚子更是咕咕叫。又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儿，免费加肉汤，这不是花一分钱，得两份东西，划算。

“只要买一碗，肉汤免费加。真的？”一位中年男子脸颊微红，试探的问。

“自然，这么多人在，我说假话，不是砸我的招牌吗？”林大伯真诚得回答。

“我要一碗，”，“我也要一碗”，“我加一碗汤。”人群中购买的声音此起彼伏，左边林大伯的眼皮都不抬的拿碗，舀汤，传递。右边的林松收钱，大伯母则是蹲在一边马不停蹄的洗碗。林烬这边的生意就有些冷淡，大部分劳力选择猪血汤饭，吃完全身都暖和了。相比之下，卤猪下水味道虽好，但是价格贵，没有猪血更得人心。

林烬想到一个办法，“青哥，咱们的猪下水今天估计卖不完，今天卖不完明天就不新鲜了。咱们去县里卖吧！”林青被妹妹的大胆惊到了。

“这是个好主意，二伯、章弟和爷爷那边，这两天己经卖了很多了，咱们拉过去估计也要剩下，你在这等着，哥哥去找辆车。”说罢，林青就消失了。不一会，林青就驾着一辆驴车，两人合力将猪下水搬上了驴车，临行前，林青悄悄地告诉了林大伯母。然后二人驾着驴车赶往县城，林烬第一次去县城，林青给林烬讲解了县城的概况。

宁县，一个地处边陲拥有两万左右的人口，下设三个镇，上百个村。虽然地处边境，但是并不影响人们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刚进入县城，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守在城门口的官差笔首站立，保护一方平安。路上车来车往，路两边叫卖声不绝于耳，“包子，大肉包子”，“馄饨，一碗只要五文钱”，“客官，您里面请。”林烬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林青驾着驴车穿过街道，到达热闹的集市，驴车你刚停下，就有一位官差走了过来，“摆摊，三文钱一个位置。”，林青习以为常的掏出三文钱，交给官差。官差拿到钱，又嘱托了几句，“不要闹事，有事儿找官差。”，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林青把猪下水从驴车上卸下来，一切工作准备就绪，林烬正要开始叫卖。叫卖声就从林青嘴里喊了出来，“猪下水，好吃的卤猪下水，一斤只要十五文”，他的声音洪亮，抑扬顿挫，语言流利清晰。林烬用“吾家有儿初长成”的眼神看着林青，林青感觉旁边滚烫的视线，转过头只一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一回生，二回熟。”林青镇定自若的回答道，只有滴血般的耳垂暴露了他内心的尴尬。

林青一出口，整条街都安静了。就算吃不起肉也不能吃那装屎的玩意啊！大家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对兄妹。

“你们是不是富镇卖卤下水的那一家？”一位身材圆润，面容和善的大娘问道。

“是啊！”，林烬可能不知道，这位大娘就是第一个买猪下水的小伙子的姑姑，他第二天买的五斤猪下水就是送给了眼前这位大娘。

“那正好，我那侄子第一次送给我的时候，我还有点生气，以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那侄子埋汰我了，没想到晚上没有克制住香味，吃了一口，把真是口口留香，让人难以忘怀。你们要是不来，我还准备到镇上去买。给我来五斤。”这位大娘一出口，其他人就撤回了离开的脚步。

“真有这么好吃吗？大嫂子。”一位容貌清秀的丫鬟问道。

“那当然，我刘婆子从不说假话，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告诉我的好姐妹一声，待会儿被抢完了。”说完付钱就要走，林烬拉住刘大娘的手。

“谢谢大娘的宣传，这是我们的谢礼。”说着，林烬拿出一个猪肝放到刘大娘的菜篮子。

“不用，你们是小本生意，再说，我也是实话实说。”刘大娘说着就要还回去，被林烬挡住了，最后刘大娘拿着走了。虽然刘大娘的宣传打开了市场，但是，由于没有人吃过，他们出来匆忙，没有带碗和竹签子，试吃也实现不了，生意不太好。

不一会儿，刘大娘带着她的好姐妹围了过来。

“我把刚才你送我的猪肝子切给她们尝了尝，都要过来买。小姑娘赶紧给我们秤吧，再给大娘来三斤。你们家做得真不错！”大娘故意大声说道。

本来清闲的林青，一下子忙得马不停蹄，林烬舀了两块猪下水，给旁边看热闹一位妇人，妇人尝了一口，立马就要买五斤，在富镇的火爆场景在宁县再一次上演。

不到两个时辰，一百二十斤猪下水就卖完了，既然到了县城，而且他们还租了驴车顺便把明天的猪下水和猪血都买了，根据林青昨天购买的情况，富镇这两天的猪下水和猪血差不多己经让林家卖完了。于是林青和林烬决定，按照富镇的价格一次性买了三百八十斤猪下水和二十桶猪血回家了。哪怕猪下水和猪血能赚钱消息还没有传到县城，他们依然选择付钱，这也是他们为后面做生意积累的信誉。今日购买共花费二百一十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