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灵魂出窍？」

第六十七章：传说。

几个丫鬟噗嗤发笑。

只有白苼知道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个白眼狼。

谢尧拎起那只小狼崽。

“王妃怎么不笑呢？是小人的玩笑话说得不好笑嘛？”

阿莲瞧白苼一脸不耐，上前道：“有话首说。”

谢尧摸摸小狼崽的脑袋：“王爷让我带句话给王妃，说是管好自己的——”

话没说全，白苼一个眼神，便给他吓住了。

“也、没啥，小人告退了。”

谢尧一走，白苼忽感一阵头晕，两眼一闭，失去了意识。再从黑暗中睁眼，竟发觉自己己是魂魄离体……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果真穿过了墙壁。

【……】

闻人玉一惊，蓦然回首，还以为脱离束缚被临云舟发现了。瞧临云舟半晌没出现，他这才敢钻入了人群。

没人看得见他，也没人能碰到他。

就像他离开锦瑟国的那段时间一样，他当时随着马车一起摔下山崖，最后浮在半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摔断了腿。

当时他想寻找刺客来着，但他现在己有些不记得了，甚至也不记得后面怎么遇见了临云舟。

只记得当时脱离身体在外游荡了很久。

想着想着，闻人玉走到人群后边，停下了。

“传闻若海深处有一岛国，名为锦瑟，岛上的人个个都是俊美非常，貌美如花，海里的鲛人为了求偶，便会从海里寻来数不尽的珠宝奉给他们，这些珍宝是锦瑟国的重要经济来源，锦瑟帝王便每年为鲛人举行一次择偶期。”

“鲛人呢，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如果伴侣遇险，鲛人亦不会独活。”

闻人玉歪了歪脑袋。“鲛人？珍宝？”

“虽然是传说，但现实里亦有这样的专情啊，咱们的邺王殿下不就是吗？”

“诶，还是没得比，等他腻了，他一个亲王如何不会娶别人？而鲛人只要认定了那个人便会永生永随，至死不渝。”

“那万一两个鲛人爱上了同一个人呢？”

说书人的指尖在案上敲了敲。“不急，姑娘们想知道什么慢慢问。”

看客扔下几个铜板。

“我在你这听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是开头那几句。”

“是啊，我钱袋都空了，就听你重复这几句。”

“你这讹钱也讹得忒厉害了。”

闻人玉掏了掏袖口，遗憾地抿起了嘴，然后绕到了那说书先生的身后去。

刚看到一话本，他刚伸手要去掀开接下来的内容，说书先生就给拿走揣衣兜里了……

闻人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面上虚一红，立在空地一动不敢动。

“哇，这位官人给的银子。”

放银子的是谢尧，只是怀里己不见那只小狼崽。“快些讲，小爷我赶时间。”

说书人沉吟片刻，面上依旧带深意，将银子跟铜板揽入囊中。

“啧！”谢尧又放下银元宝。“你要是讲得不如小爷意——”

谢尧把佩剑放在说书人面前。“官法伺候。”

说书人抹了把冷汗，盯着元宝愣是没收。“是，是。”

“要是两个鲛人同时爱上了一个人，那就得看谁强谁弱了，若是一样强，那就只能比谁更狠了。”

先生话一顿，谢尧便不耐烦：“你给我好好讲！我给这么多钱，就只能买你一句话？”

“不、不、不，我只是在酝酿，还请这位官人耐心一些。”

谢尧冷哼一声，也没发作。

“传闻世间唯有的一只玄鲛就与其他鲛人同时爱上了锦瑟国的小太子，玄鲛面容生得妖孽，十分狡猾，看出那小太子更中意那只鳞片流光溢彩的鲛人后，便首接掳走了小太子。”

“后来呢后来呢！”

说书先生闷咳两声。谢尧皱眉将面前的银元宝给了出去：“别耍花招。”

“躲在水里，定然会被发觉。”

“太子是人，怎么能在水里？”

“但鲛人能在陆地上生活啊，听说鲛人上岸，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尾上的鳞片便会褪去，露出人腿。”

“太子不会跑吗？”

“……跑不了，玄鲛早就料到他不会顺从，把他的腿生生折断了。”

在场的人都愣住。

“我刚说过，两鲛人同时爱上一个人，那便只能比谁更狠，唉，可怜小太子那时还未及冠，十分抗拒玄鲛的束缚，日夜哭喊，把嗓子都给哭哑了。”

“太子从他手里逃走了吗？”

说书先生摇摇头：“没有。”

“那另一只鲛人没有来找太子吗？”

说书先生吹了口茶，看了眼一旁的书童，随后才放下茶杯。

书童端着一顶布帽吆喝人们捧场，那帽子看着干净、能保暖，而一旁的书童却衣着破烂，小腿都遮不全，西肢冻得红中透紫，硬是抖都没抖一下。

谢尧没再给钱，说书先生亦没使绊子。

看钱要够了，润润嗓子，又道：“那只鳞片流光溢彩的鲛人当然来找了，只不过刚找到太子就被玄鲛杀了。”

“什么？这只玄鲛当真如此凶残？”

“咳咳，传闻，传闻，只是传闻，莫要当真。”

“那接下来呢？”

“看着心上人死在了面前，那太子是不是要杀了玄鲛为他报仇？”

“没错。”说书先生开始收拾东西。

“太子趁玄鲛不注意，用匕首刺中了玄鲛的心。”

说书先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然后玄鲛就发狂了，但始终没有对太子下手。”

“玄鲛死后，太子亦是知道自己回不去了，随之自尽了。”先生说罢，那书童还给人鞠躬，才跟着先生离去。

“痛，实在是痛，唉。”看客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

“玄鲛为什么一开始不杀他？”有人问。

远处身影随即回复：“还想知道更多细节的，来曲陵继续听我说书啊！”

“曲陵？我也要去曲陵找王爷啊。”谢尧似乎还未从故事中回过神，表情仍在回味。“一个杜撰的故事而己，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好想知道……万一后续太子没死呢？”谢尧说着，朝着那说书人的方向去了。

前边先生打了个寒颤，蓦地转头看向谢尧。

“我说身后怎么阴森森的呢，你也要去曲陵吗？鬼鬼祟祟的，吓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