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 成为暗士

好在这一路上没有再碰到其它东西。

昭琪睿背着他一路顺着河水走，在天亮时走了出去。

阁后有一行人，专门等着他。昭琪睿发现那个人也在，只不过在他们后面的那几个人不在，昭琪睿：“还好不是最后一个。”

昭琪睿见到熟悉的人，“廉大哥，陆柏伯伯。”虽然还背着北涵润，但他步子很稳。

昭琪睿将他放下，扶着他，“廉大哥，让医巫来看看，北涵润的腿扭到了。”廉榆让下人扶北涵润到一边，对昭琪睿说：“好了，玩够了吧。”

昭琪睿摇头，廉榆拍了拍他的头，昭琪睿捂住脑袋，“再拍就长不高了。”

“走吧。”

昭琪睿疑惑，“不再等其他人吗？”还有人呢，陆柏柏冷着脸说：“行了，快回去。”

昭琪睿最怕陆柏柏，“哦。”

昭琪睿回到自己房间，有些担心北涵润，想去找他可又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去问廉大哥，昭琪睿推开门，廉榆就站在门口，“廉大哥，你吓我一跳。”

“你这是要去哪？”

昭琪睿也不打算瞒着他，“去找北涵润，廉大哥你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吗？”廉榆，“这你就要问陆柏柏了，他带走的。”

昭琪睿瞬间失去信心，以对陆柏柏了解是不可能会告诉他的。

昭琪睿：“那他的腿没事了吧。”

廉榆：“这个你放心己经让医巫看了。”

那就好，昭琪睿心想，他还不信了，就这么大总很找到。昭琪睿的算盘打得真好，结果被廉榆的一句话打破，“阁主让你去扫藏书楼一个月，阁主安排人监督你，躲不掉的。”

昭琪睿石化，“啊。”藏书楼那么大，打扫起来很累，这比让他抄书更惨，廉榆想起来，“对了，还要抄阁规一百遍。”

昭琪睿整个人都开心不起来，还是杀了我更好。

廉榆说完事，有事先离开，走之前还不忘鼓励昭琪睿：“加油哦，相信你都可以完成。”

你这个说风凉话的人，昭琪睿不想跟他说话，“慢走，不送。”

廉榆看他这样子，笑着离开。昭琪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捶了两下床又将被褥弄乱，滚了几圈。还是没想明白。

地牢，北涵润被铁链拷住，挂在木桩上。身上没一处完整的地方，气息奄奄，只有一口气吊着。

“算了。”廉榆对着陆柏说，陆柏将皮鞭扔到一边，“他又没做错，而并也活到最后。”

陆柏站在铁盆前洗净手，甩了甩了水，“跟下一批。”

说完就离开，廉榆看着他，不忍地摇头，“也是命大。”

这一个月，昭琪睿每天都呆在书楼，拿着把扫帚装模作样，随便扫了几下。

每次当他想出去，就被外面两个看守的拦下，偷愉承他们不注意开溜时，还没迈开一步，就又被抓出，经过几次，昭琪睿放弃挣扎，老老实实抄书，扫地。终于一个月过去了，昭琪睿被放了出来，再次见到久违的阳光，昭琪睿一身轻松。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廉大哥，问北涵润的情况。

昭琪睿来到廉榆的房间，敲门，发现没人，就去廉榆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昭琪睿那闷，平时都在这的，今天怎么就不在了。

他坐在石阶上，用手撑着，思考，抬头看着天，有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在看什么？”

昭琪睿惊奇，“廉大哥，你怎么在哪里？”

“听人说，你到处我我，书抄完了”

昭琪睿拍着胸脯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廉榆轻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找我有什么事吗？”

昭琪睿想起来重要的事，“廉大哥，你知道北涵润在哪吗？”

廉榆收回手，没有立刻回答他，神情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消失，过了一会才回答他，“你那位朋友，他回去了。”

昭琪睿：“他回去了？！回家了！”“嗯。”

“那他有给我留什么话吗？”

廉榆想了想，“没有。”

昭琪睿有些失落，“这样啊。”昭琪睿失落的离开，自己在这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自己连句再见都还没说，但又想，他本来就不来自这，失踪了这么久，他家人肯定很担心他，现在他回家了，肯定很开心。想通了就不难过了。

昭琪睿瞬间开心起来。廉榆看他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是对的吗？

地下，石牢。原本回去的北涵润站在一群倒下的饿狼之间，在他的前面是一头狼王，北涵润手中的短刀己经缺了一截，本来就短，现在更短，北涵润看了一眼，就扔了，准备赤手杀死这头狼。从他满身的血，和手臂被咬的伤来看，北涵润己经坚持了很久，体气早己消耗，北涵润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住吗？他想休息可狼王不给他这个时间。

闻到血腥味就扑了上去，北涵润不想死，尤其是死在这里。他奋力起身，躲开狼王的爪牙，可一首躲不是个办法，他必须找准时机，将它一口气杀死，手上没有武器，只能自己做。

周围都是尸体，唯一可能用的己经杀死不了它。凭自己的力量，赤手不行。

几次下来，北涵润彻底没有力气，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死掉，往地上一摸，有一根丝长的银线，在光下根本就看不见。北涵润觉得有东西缠住他的手，一看来不及看清，狼王再次披了过来，凭感觉，北涵润用最后一点力气站起来，绕到狼王身后，在狼王扑空时，转身，北涵润以经将银线穿过狼王的脖子，用力一拉，鲜血喷出，狼王倒地，而北涵润的手顺着银线滴下血液。

北涵润瘫倒在地，从上方看，以他为中心，西周全是狼的尸体。

站在上面的陆柏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北涵润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是一开始那间，只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月的时间里，进来过许多和他差不多的，最终他们都死了。

连北涵润都不清楚来了多少次了，只有他还留在这。“咚咚咚”北涵润寻声看去，他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害怕，到现在杀人不眨眼。

他以为又要开始了，结果有个人进来告诉他，带他去一个地方。

全程蒙着眼，北涵润只能凭听觉，脚很轻，能知道拐了多少个弯。

前面的没有脚步声，北涵润知道到了地方。眼罩摘下，入目眼前的北涵润只能用大来形容，比皇宫都大。

没什么人，北涵润走上前，每走一步，旁边就有一盏蜡烛熄灭，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

最后一步，烛火没有熄灭，反而之前的重新燃了起来。

像某种仪式，这的确是仪式，是天海雾阁接纳新成员的欢迎仪式。

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举办过，在他的前面有一排人，陆柏和廉榆就在其中，其余的人都遮住自己，北涵润看不清，正前方，高台上坐着一个人，北涵润猜应该是阁主。

北涵润很紧张，他觉得压迫感十足，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但就几秒，其他人像是走个形式，露个面，便离开。

只剩他们几个人，廉榆朝他笑了笑。

顾博实：“你是叫北涵润对吧，孩子。”北涵润兢兢兢兢回答他：“是…是的。”陆柏皱眉。

“哈哈哈，别怕孩子，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 北涵润现在还处于刚才的压迫感之中。

气氛不对，廉榆走上前缓和，“答应的事做到了，原本也没指望你能活到最后，说好送你回去。”北涵润不在乎后面那句话，”真的。”还是小孩子气。“不过，能离开这的要签下生死契，不知你愿意？”

天海雾阁，只有死人和为执行任务的暗士可以离开，是当前者还是后者，前者是最快的方法，至于后者，就是要将自己的命交到天海雾阁，受阁主调令，不得出卖天海雾阁，出卖了只有死这一条。

当然天海雾阁可以帮助暗士完成自己想要的任何事。有个坏处，一但完成就永远成为天海雾阁的傀儡。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整天被人欺负，连奴人都可以欺负他，北涵润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似乎在想些什么，“我同意。”

顾博实：“好，来人。”

从后面上来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火钳，烧得通红，按住北涵润。

廉榆，“别怕，这是阁印，每个暗士都有。”通红的火钳首接印上北涵润的后背，北涵润没有吭一声，另一个人则是递给他一杯水和一颗药丸。

陆柏面无表情道：“以防万一，每月都会给解药。”

北涵润毫不犹豫吞下。

做完这一切，北涵润跟着陆柏走了，说以后陆柏就是他师父。

北涵润将衣服换成黑衣，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面具和装银线的装置，带上。

月以上枝头，冬天的夜晚总是凄凉，就连打更人都不回来，北涵润这次的任务是潜入太子府，寻找真正的布防图，前左相那的就是个假的，为了掩人耳目。有暗士查明就在太子府，北涵润悄悄来到后院，这的守卫最少。

他抬头看了眼墙，首接跳上去，未发出一点声响，蹲在瓦片上，基本没人，他跳下去，沿着墙脚，顺利来到前院，奇怪一个守位都没有。

北涵润不敢放松，太子府的布局早己就摸清，一下就找到书房，里面并无烛火。

北涵润稚开门，从一里跑出一个黑影，与他擦肩而过，北涵润与黑影对视，看着那人的眼睛，北涵润觉得有些熟悉，没有看见全脸，他不敢下定义，几秒的功夫那人就消失在这，北涵润不敢在耽误，在书架上西处翻找。

将整间屋子找遍都没有找到，北涵润准备放弃，可刚想离开时。外面己经被包围，他没有办法，只能硬闯。

打倒几个人，趁他们不注意快速逃走。江毅匆匆赶到，“殿下，人逃走。”江毅示意明白，他并不在意，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只是有个人却在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