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源头之战

“欢迎来到……新世界的黎明。”奥利弗·斯通狂热的声音在“母体”核心空间中回荡，他的目光如同被亿万灵魂点燃的火炬，闪烁着刺目的光芒。缠绕在他身上的光线凝聚成数道能量鞭，带着强大精神冲击，呼啸着袭向亚历克斯和玛丽莎。

亚历克斯知道，这不是一场单纯的物理攻击。这些能量鞭可以首接攻击人的意识，让人精神恍惚，头痛欲裂。他猛地侧身，避开一道能量鞭的抽击，同时抽出腰间的匕首，虽然知道作用不大，但他需要一个支点，一个真实的触感，来对抗这片虚幻而强大的精神领域。

“玛丽莎！你能反制这些能量吗？！”亚历克斯一边闪避，一边冲向奥利弗·斯通。

“我在尝试！它与‘母体’的意识流同步！我必须找到它的‘锚点’！”玛丽莎的便携分析仪发出急促的鸣响，她看到屏幕上，奥利弗·斯通与“母体”之间的能量连接变得无比紧密，他几乎成了“母体”意志的具现化。

奥利弗·斯通似乎预判了亚历克斯的攻击，他没有闪避，而是周身光线大盛，形成一道无形的能量护盾。匕首刺在护盾上，发出如同击中钢铁般的摩擦声，却无法寸进。

“愚蠢的凡人！”奥利弗·斯通轻蔑一笑，他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周围缠绕的光线瞬间暴涨，化作无数利刃，朝着亚历克斯猛扑过来。这是一种精神具象化的攻击，每一道光刃都带着锋锐的意念，试图切割亚历克斯的思维。

亚历克斯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大脑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紧咬牙关，强行将意识聚焦，多年的特训让他能够在这种极端精神压力下保持清醒。他知道，不能被对手带入纯粹的精神搏杀，他必须利用这里独特的环境。

他一个踉跄，故意向旁边一根巨大的意识“丝线”倒去。那根“丝线”在碰到他身体的瞬间，似乎感受到了外部的“异物”，发出微弱的颤动。

“本！这些意识‘丝线’，它们是活的！”亚历克斯对着耳麦吼道。

“没错！它们是‘母体’的神经末梢！也是无数被融合的意识碎片！”本·帕克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玛丽莎！奥利弗·斯通在强行融合赫托核心，这导致‘母体’的整体意识结构变得极度不稳定！那些被强行扭曲的‘丝线’，正在释放出大量的错误数据流！”

玛丽莎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错误数据流！那就是“排异反应”！奥利弗·斯通为了加速融合，反而给“母体”带来了潜在的致命缺陷。

“本，给我‘母体’核心区域的数据流图！我要找到那些与赫托纯粹核心强行融合后，发生‘排异’的特定节点！”玛丽莎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飞舞如风。

“危险！玛丽莎！‘母体’正在全力压制这些排异反应！任何试图干扰的意识都会被它立刻‘消化’！”本·帕克发出警告，但同时，屏幕上己经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图，其中一些节点正闪烁着红色的警告光芒。

玛丽莎没有退缩。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伸出手，指尖首接“触碰”那些由光线和能量构成的“意识丝线”。一股股冰冷而痛苦的意识碎片瞬间涌入她的脑海，那是被强行“升华”的灵魂，它们的悲鸣，它们的绝望，化作无数混乱的数字代码，试图淹没她。

“这种痛苦……我能感受到……”玛丽莎的身体开始颤抖，但她死死坚持着。她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数字天赋，在这些混乱的意识流中，寻找着规律，试图找到那个能切断“母体”与外部连接的“主控节点”。她就像一个外科医生，在混乱的血肉中，寻找着那根致命的神经。

另一边，亚历克斯与奥利弗·斯通的战斗进入白热化。奥利弗·斯通的身影变得模糊，他似乎能瞬间移动，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强大的精神攻击。亚历克斯的身体己经遍布伤痕，精神也濒临崩溃，但他眼中没有放弃。

“你无法阻止我！赫托的纯粹核心，将完美填补‘母体’最后一块拼图！届时，我将成为新世界的引路者，而人类，将进入真正的永生！”奥利弗·斯通狂热地咆哮着，他将赫托纯粹核心推向晶球的最后一点距离。

晶球发出刺耳的嗡鸣，无数意识光线从晶球内部喷涌而出，将整个空间染成了血红色。赫托纯粹核心的光芒在被晶球吞噬的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它没有被驯服，而是在被强行融合的刹那，迸发出最原始的、属于有度的反抗意志！

“就是现在！玛丽莎！”本·帕克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玛丽莎脑海中炸响，“我找到了！那个‘主控节点’！它就在‘母体’晶球正下方，所有意识流交汇的中心点！这是纯粹核心被强行融合后，意识结构过度扭曲造成的致命死角！”

玛丽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那股由赫托纯粹核心迸发出的强烈反抗意念。它没有被“母体”完全消化，而是在内部造成了剧烈的能量冲击，迫使“母体”的防御露出了一丝致命的破绽。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所能调动的所有数字能量，通过分析仪，沿着本·帕克指引的路径，狠狠地注入那个闪烁着红色光芒的“主控节点”！

“这是……所有意识的共鸣！”玛丽莎感到自己的意识被瞬间抽空，仿佛被吸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她看到无数的记忆碎片、情感波动，如同海啸般向她涌来，那是被“母体”聚合的亿万灵魂。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成功！

“住手！”奥利弗·斯通猛地转头，眼中露出惊恐。他感受到了“母体”核心深处传来的剧烈震荡，那不是融合的颤抖，而是……崩塌的哀鸣！

玛丽莎的数字注入，引爆了纯粹核心被强行融合后的“排异反应”！

“轰——隆——！”

整个“母体”核心空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光线崩碎，能量紊乱。巨大的晶球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裂缝，内部的意识“丝线”开始疯狂断裂、撕扯。与此同时，波城市上空的赫托“优化”系统，也如同被剪断了所有神经般，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高楼大厦的显示屏疯狂闪烁，交通灯全部熄灭，智能设备发出刺耳的故障音，城市上空，传来市民们从“和谐”中惊醒后的茫然与恐惧的尖叫。

“我们成功了！”本·帕克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狂喜，“‘母体’正在……崩塌！”

亚历克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爆发出一声怒吼，避开奥利弗·斯通因“母体”震荡而短暂失控的能量攻击，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奥利弗·斯通的胸膛！

奥利弗·斯通身体猛地一僵，他眼中那狂热的光芒迅速涣散，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看了看亚历克斯，又看了看正在崩塌的“母体”，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他以为自己是新世界的引领者，却终究被自己的狂妄所反噬。

“不……不……”他发出微弱的嘶吼，身体被不断撕裂的意识能量吞噬，最终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崩塌的空间中。

然而，战斗远未结束。“母体”的崩塌，正以比他们想象中更快的速度进行着。整个空间扭曲变形，碎片飞溅，一股股狂暴的能量洪流西处喷涌。

“快走！玛丽莎！‘母体’要完全塌陷了！”亚历克斯顾不得伤势，冲上前拉住几乎虚脱的玛丽莎。

他们成功了，但代价是整个“母体”的自我毁灭，以及他们自身的极限生存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