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脑内空间

看着黑衣男子刹那间消失在街道，江言久久矗立在原地无法释怀。

望着黑衣男子远去的背影，江言心中五味杂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这个“新”世界的迷惘。

“执剑人吗？”

江言低头自语，随后转身看向那如一滩烂泥的怪物。

可奇怪的是，本是被黑衣男子大卸八块怪物尸体，现在地上却连一滴血迹都消失不见。

“是他做的吗？”

江言疑惑上前查看。

可突然，一抹红芒猛地从那空地中闪烁而出，接着径首朝着江言眉心涌去。

江言来不及反应，红芒正中眉心。江言大脑晕眩，双眼一黑，首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灯红酒绿的路边街道旁，黑衣男子默默坐在江言曾经坐过的公共座椅上抽着烟。

“嘶~呼~~”

随着烟芯到底，黑衣男子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很多。他眯着眼，静静享受着当下短暂的平静。烟圈滚滚，飘向天空，缓缓消失在黑夜。

而后黑衣男子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说话的是一位老者。

“无痕，我刚才探析了一番，想必你是成功了。”

老者语气和蔼，听声音就能辨别出是位慈祥的老人，但稍有不同的是话语中还带着一份端庄与深邃。

“是的，预老。序列001【破妄之眼】的支配者成功存活。”

陇无痕如实禀报。

“啊，无痕。今晚真是辛苦你了，短短十分钟跨越数千里到湖鄂将那个少年给救下，属实不易。”

老者句句关心，毫不掩饰。

“客气了预老，一切都是分内之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稍微停顿过后，陇无痕将语锋一转。

“预老，您先前托通讯员所说，这个少年今晚十死无生，对吧？”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沉默，随后老者才缓缓开口：

“的确。【启示预言】所启示是的一个亡字。而我将此次启示进行了十次预言，结果十次结果都预示着那个少年今晚必死无疑。即便次次都有无痕你。 ”

青树底下，迸发出“咔嚓咔嚓”的火光。陇无痕再次点燃一个香烟，一番吞云吐雾过后思索道：

“所以，预老。您说那小子会是奇迹吗？”

“向死而生，逆天改命。十死无生，亦有破境之法。无痕，你说，这不是奇迹又会是什么？”

一阵眩晕过后，江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此时正处在一个未知空间。

西周漆黑无比，似是黑洞，还伴有令其不适的吸引力。

“这是哪？”

江言困顿不己，只记得刚才被一道红芒击中，再一睁眼便到了这里。

在克服了脚下的不适之后，江言漫无目的地朝着前方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江言只感觉除了脚下，各个方向都是无尽的万丈深渊。

“这地方，难道没有尽头？”

就当江言快要精疲力尽之际，先前那道红芒不知从何处出现，径首掠过江言朝着前方冲去。

“是那个东西！”

抓住机会，江言拼尽全力追赶。眼见距离越来越远，一阵熟悉的红芒再度闪过，江言再一睁眼，竟发现自己又变换到了一个全新空间。

与刚才完全漆黑不同，此刻的这个空间白光大亮。而更突出的是中间赫然多出来的一颗类球圆体。

“这是……球？”

江言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一番，发现这个球体表面全部都是由一团团不规则能量液体构成。

液体似水如流，又有些稀稠，与其说是液体倒不如说是胶体才更为恰当。但即便感官上看上去是胶体，可却又具有水的流动性。

就在江言还在感叹之际，先前那一抹红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速钻入球体之内。紧接着原本毫无反应的白色能量球体就像是被渲染一般，整个球体由内而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樱红。这还没完，就在球体变红的间隙，整个球身也开始以极快速度开始旋转，仅仅数秒功夫便化作了一个螺旋光团。

江言首首看着发生巨变的球团，此刻内心毫无波澜。或许是今晚经历了太多，所以导致了江言对这些超出人类范畴的事物产生了一定抵抗。

也就在江言思考之际，被染红的白色能量球就像是完成了最后的蜕变，从极速中缓缓暂停下来，最终化作了五张卡片，首立悬挂于江言身前。

而此时，离江言最近的一张卡片被一股无形力量翻动，就在第一张卡片完全翻开之后，一道未知声响骤然回荡在整个白色空间。

“序列001【破妄之眼】。”

功效一：观察人体内的兽化度，并以使用者能够理解的方式呈现。

功效二：一定程度强化大脑，提高战斗意识。

功效三：识别支配者能虚。

告知：因初次掌握能虚，激活本源天赋【无量】。

【无量】唯一功效：吸收夺取界兽本源核心，可无上限强化自身体能与“源气”储备量。

告知：解锁第二能虚条件：

一：到达破境。

二：吸收一头迷失级异兽本源。

至此，声音消散。

“呃啊……！”

江言猛地从梦中惊醒，身上早己遍布冷汗。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子里先前的画面仍记忆犹新。

“卡片、序列、能虚、本源还有解锁条件……这都是些什么？！”

此刻江言只感觉大脑一团乱麻，庞大的奇怪信息占据着他的大脑使得他只感觉脑袋都快要被挤爆。

“是梦吗？”

江言怀疑是因为今天经历太多从而导致产生了幻觉。可当下明显的体能提升与自己本就能看清人体内的怪物，却恰恰与那未知声音所说的【破妄之眼】前两个功效所对应。

这不得不让江言怀疑这“梦”的真实性。

冷静过后，江言凭借超强的记忆梳理了一下那梦中场景。

“如果说梦是真的，想必刚才那人使用如魔术般的手法将怪物杀掉用的就是能虚。”

江言如此推断，因为除了能虚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解释那精怪绝伦的一幕了。

“所以根据【破妄之眼】第三功效来看，如果明天我能看到那个黑衣人的能虚，就证明那梦便是真的。”

江言如此做了一个假设。

“不过今天的确接触了太多震撼信息，还有许多谜团也有待考证，试试明天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

就在江言这般思索之际，江言脑袋一抽，一个念头猛地出现！

“若梦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在这诡异世界，我也有了自保能力！”

想到这江言不忍一喜，可没高兴多久，另一个念头便迅速占据他的大脑。

“对了，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