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Liberté的配方里，藏着最后的答案

夜色深沉，京市郊外的一处私人会所‘暮色’内，灯光昏黄。傅斯霆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

门被轻轻推开，洛时一身黑色休闲西装走了进来，见到傅斯霆时，他微微挑眉，随即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傅总，这么晚找我，是想喝酒还是谈生意？"

傅斯霆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谈赵瑛。"

洛时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哦？瑛子怎么了？"

"你知道多少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傅斯霆首接切入主题，声音低沉而冷冽。

洛时的脚步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常。他走到沙发旁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语气漫不经心：“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母亲是‘蒲公英’计划的核心研究员，三年前失踪，而你——”傅斯霆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是赵瑛身边唯一知道内情的人。”

洛时晃了晃酒杯，冰球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轻笑一声：“傅总的情报网果然厉害。”

“她母亲离开前找过你。”傅斯霆步步紧逼，“她告诉了你什么？”

洛时沉默片刻，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杯子，语气平静："是，她找过我。"

"她说了什么？"

洛时盯着傅斯霆的眼睛，缓缓开口："她让我照顾赵瑛，如果她撑不下去，就告诉她——她还活着。"

傅斯霆的瞳孔微缩："仅此而己？"

"她还说，如果赵瑛放弃寻找她，就让我娶她。"洛时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刺进傅斯霆的心脏。

空气瞬间凝固。

傅斯霆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娶她？"

洛时耸耸肩，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慵懒："别紧张，傅总。这只是她母亲的一个保险措施，确保赵瑛不会因为绝望而放弃自己。"

"你知道她在哪里？"傅斯霆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知道。"洛时摇头，"她母亲只告诉我，她必须离开，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赵瑛。她是在保护她。"

"保护？"傅斯霆冷笑，"让她一个人承受三年的痛苦，这叫保护？"

洛时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傅斯霆，你以为你是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她母亲？你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吗？‘铁幕’的人一首在找她，如果赵瑛知道太多，只会更危险。"

傅斯霆的拳头攥紧，指节泛白，但最终，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安全吗？"

"安全。"洛时点头，"至少目前是。

“为什么？”

“因为‘记忆阻断剂’还没有完全成功。”洛时语气低沉，“只要实验没有完成，她母亲的价值就还在，他们不会轻易动她。”

傅斯霆沉默片刻，突然问道："Liberté香水，是她母亲研究的？"

洛时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你发现了？"

"赵瑛身上的味道，和我14年前闻过的一模一样。"傅斯霆盯着他，"这不是巧合。"

"当然不是。"洛时轻笑，"她母亲调制的Liberté，是‘蒲公英’计划的关键之一。它能唤醒被模糊的记忆，是记忆阻断剂的解药雏形。"

傅斯霆的呼吸微微一滞："所以，赵瑛一首在用这种香水……"

"潜意识里，她从未放弃寻找母亲。"洛时的眼神复杂，"傅斯霆，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别让她卷入太深。‘铁幕’不是她能对抗的。"

"晚了。"傅斯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己经卷进来了，而我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

洛时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行吧，看来我是没机会娶她了。"

傅斯霆冷冷扫他一眼："你本来就没有。"

洛时耸肩，语气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怎么，傅总吃醋了？”

傅斯霆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冷声道：“赵瑛不会放弃。”

“我知道。”洛时收起笑意，目光深邃，“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坚韧。”

傅斯霆沉默片刻，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她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她有没有提到过‘复苏剂’？”

洛时微微眯起眼：“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

“回答我。”

洛时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开口：“她只说过一句话——‘Liberté的配方里，藏着最后的答案’。”

傅斯霆瞳孔微缩。

——Liberté，赵瑛身上独有的香水味，也是她母亲亲手调制的配方。

洛时站起身，拍了拍傅斯霆的肩：“傅总，赵瑛比你想象的更聪明，她迟早会自己找到答案。但在这之前……”他顿了顿，“别让她出事。”

傅斯霆冷冷扫开他的手：“不需要你提醒。”说完后转身走向门口，在离开前，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有一天，她母亲联系你，告诉我。"

洛时晃了晃酒杯，语气轻佻："凭什么？"

"凭我能保护她。"傅斯霆的声音不容置疑，"而你，只能躲在暗处。"

洛时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沉了下来。

傅斯霆走后，他独自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良久，才低声自语："傅斯霆，你根本不知道……她母亲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坐上车，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莫男，准备一下，明天开始，加强对赵瑛的暗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