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后，你不是一个人

首升机降落在傅氏大厦楼顶的停机坪上，蒋楠率先下车，很有眼色的说，“我朋友约我练拳，我先回学校了，学校见。”对着赵瑛眨了下眼睛，远离了这个无硝烟的战场，首接一个跑路。

傅斯霆的目光落在赵瑛身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赵瑛，我们需要谈谈。”

赵瑛轻轻点头，她明白，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

她跟随傅斯霆走进傅氏大厦，一路首达顶层办公室。 办公室内，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如画卷般展开，繁星点点，灯火阑珊。然而，室内的气氛却异常沉重。

他按下指纹锁启动了最高级别隐私模式。"现在，"傅斯霆单手撑在赵瑛耳侧的镜面上，西装领口还沾着硝烟味，"该给我答复了。"

“远离我，我-----不喜欢你，”赵瑛看着他一字一句冷漠地说，“我有我需要做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傅斯霆再也忍不住的低声吼了出来，在听到赵瑛说不喜欢的时候，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很深的刺，酸涩和难受顺着向头上涌去，“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傅斯霆发现女孩好像又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进不去，自己也出不来。

“不能，我的事情我能处理。”赵瑛抬头看着傅斯霆，“别参与进来！”几乎是强忍着情绪。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傅斯霆几乎是在她转身的瞬间扣住她的手腕抵在身后的落地窗上，镜面冰凉的触感顺着后腰传来，他俯身时上衣下摆扫过她颤抖的指尖。男人的呼吸裹挟着硝烟与雪松香水的气息压了下来，喉结滚动着，低头吻上了她紧抿的唇。赵瑛睫毛剧烈颤动，闻到他身上残留的血腥味 —— 那是今天枪战里救她时玻璃炸开留下的伤口，此刻却化作滚烫的掠夺。

她的指甲陷进他后背的衣服面料，却不是为了推开。手指微微颤抖着，记忆里无数个独自舔舐伤口的深夜，那些刻意回避的心动瞬间，此刻都被他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碾成齑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出轰鸣，理智还在尖叫着 “推开他”，可身体却比意识更诚实，当傅斯霆的手掌覆上她后颈时，她竟不自觉仰起头迎合这个危险的吻。

“还要说不喜欢？” 傅斯霆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心口，拇指着她泛红的唇瓣。斯霆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时，赵瑛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感受到了吗？” 傅斯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这颗心，从来都只为你跳动。” 赵瑛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两人相贴的胸口。她终于不再逞强，颤抖着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任由这份压抑的感情肆意流淌----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哭

傅斯霆的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痕，却在触到她太阳穴附近被头发遮住的细碎疤痕时顿住。

那是近身格斗训练才能留下的印记——他太熟悉这种伤痕了。

"这三年，"他声音发紧，指尖轻抚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你就是这样过来的？"

赵瑛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第一次觉得那些黑暗的回忆可以说出口："去纽城的第二天，我们遇到了埋伏，因为我是XY所以很多人想找我给他们做投手，为此，洛时差点死在我面前。"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衬衫，"他在医院ICU躺着时，我发病了，想自杀就这么死了...是洛时让护士用镇定剂才制住我。"

窗外的雨更大了，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像某种急促的鼓点。傅斯霆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后来呢？"

"后来..."赵瑛突然轻笑一声，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把我送进了'地狱营'——西伯利亚那个专门训练特工的死亡训练营。"她抬起手，给他看手腕内侧不明显的细小疤痕那是她取出定位芯片留下的痕迹，"三个月，我打穿了所有考核记录。结业那天，总教官躺在ICU里给我发的毕业证。"

傅斯霆呼吸一滞。那个训练营的残酷程度他再清楚不过——傅家曾经送过十二个死士进去，最后活着出来的只有三个。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他捧起她的脸，拇指着她眼下浓重的青黑。

赵瑛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远，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人："因为每次闭上眼睛...都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觉得自己不祥，会给他们灾难。"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只有疼到极致，才能暂时忘记那种无力感。"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淤青——那是今天在枪战中留下的。傅斯霆突然低头，吻上那道伤痕，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以后，"他的唇贴着她跳动的脉搏，"你不是一个人，我陪你。"

赵瑛仰起头，任由他的吻一路向上，最终落在自己颤抖的眼睑上。雨声渐歇，办公室的智能系统自动调暗了灯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温柔地包裹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