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曹府

富人的快乐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尤其是宋代豪门的快乐，那更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在欧洲文献中曾经有这么一句话，说中世纪欧洲的君主过的生活品质甚至不如大宋的看门小吏。你就更别说跟大宋的权贵们比了……

站在曹府大门的李祀，还没入曹府，就感受到了宋代权贵们的生活品质的层次大概有多高了……

汴京城东的曹家府邸，占地两百余亩，五进九重的院落沿着中轴线次第排开，两侧延伸出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别院。府邸的大门足有两丈多高，由厚实的红木制成，大门上七十二颗铜钉按九宫八卦排列，并镶嵌着一对巨大的铜狮门环，门楣悬着先帝御笔"忠勇世家"的金匾，在阳光下灼灼生辉。门前一对石狮怒目圆睁，据说是用整块南阳玉雕成，每逢雨雪天气便会渗出淡淡的青晕。

早在离曹府五十米外的十二门戟下，李祀就下马了。这就是将门之首曹家的威势。对不起，从这里开始，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就是太祖时期名将曹彬为后世子孙挣来的脸面。

不过自从太宗以文御武后，这个规则就只有武将们遵守了，因为文官根本就不会来，交结大宋武将，找死吗？！

文武分家，就跟后世男女两性分成两个族群一样，彼此对骂，对方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渣男（女）！当然就跟后世女性占据绝对优势一样，大宋的文官此刻牢牢占据优势，你是武将你就有原罪……你是渣武！

远远就有知客家仆接过李祀的请帖（入场券），虽然大宋将门不再掌兵了，但是一百多年以来的经商底蕴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李祀脑海立马就有了后世高端私人会所的接待画面……

穿过大门，便是一个宽敞的前庭，地面由青石板铺就而成，平整光滑，可映出人影。前庭两侧摆放着一排排兵器架，上面陈列着各种精美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俱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

我去，到底是将门世家，不管还能不能打，武器装备是真齐全，这个演武庭院差不多能达到神勇军的校场的十分之一了……我去……按照汴梁寸土寸金的房价，这个演武庭院少说也得是十个亿起步……

听闻李祀到了，曹泽赶紧亲自接待，然后简单介绍一下曹府……

从前庭往后，是一条长长的中轴线，沿着中轴线依次排列着一座座庭院，整个府邸共有五进院子，每一进院子都有其独特的功能和风格。

李祀此刻所在的第一进院子是迎客之所，左右两侧分别是门房和客房。

第二进院子是曹家的外厅，是家族举行重大仪式和接待重要宾客的地方。今日的寿宴就在这里举行。

第三进院子，这里是曹家的内厅，也是家族内部议事和聚会的场所。

第西进院子是曹家的花园，也是整个府邸的精华所在。

第五进院子是曹家的后宅，是家族女眷和子女们居住的地方。

除了中轴线上的五进院子外，府邸的东西两侧还各有一些跨院和偏房，用于安置家丁、家将，奴仆以及存放杂物等。这些跨院和偏房之间相互连通，又各自独立，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建筑群。如果懂军事的人看了，就会发现曹家这些跨院和偏房其实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堡群，因为每个跨院都有一个角楼，专人看守。

跨院与跨院相连，方便彼此来往调人，与后世的交通壕原理相通……

我去，我是不是疯了，我居然在思考要击破曹府需要用多少人，在不用火药的前提下，要用什么方式才能破府……

李祀摇了摇脑袋，把这些吓人的想法赶出大脑。

“贤弟这是怎么了？”看到李祀怪异的表现，曹泽吓了一跳。

“曹兄，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做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贵府真是大的可以，如果不是曹兄带路，我个人进来绝对迷路……”李祀说这些，倒是一点都没有夸张。

“伯父正在偏厅等候。”曹泽将李祀迎进了第二进大院。正厅就是今天寿宴的场址。

“啊，曹指挥使等我?”李祀懵了，寿星公居然要专门见自己，没有心理准备啊。

曹泽则是神秘一笑，将李祀引进了偏厅。来都来了，怕个屁，皇帝老儿都见过了，还怕区区侍卫马军司指挥使？

“见过马帅。”看到身穿寿袍正堂端坐的中年人，李祀赶紧行礼。

“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来来，我为你引荐几位长辈……”曹诵居然起身，然后拉着李祀开始介绍厅中众人……

潘正夫，潘家家主，相州观察使。

高世则，高家家主，温州观察使

石舜功，石家家主，任忠州刺史

其余将门家主，十多人……

然后一群人就像狼群看着羊一样盯着李祀……

我去，这是什么眼神……

“这样，我与众位叔父还有事相商，泽儿，你带着李祀去后花园逛逛……”好在曹诵及时发话，避免了李祀的尴尬……

于是曹泽拉着李祀告退，穿过第三进大院，进入了第西进大院，也就是曹府后花园……

我去，这仅仅就是一个花园，而己……

后花园占地西十余亩，由江南叠山名家设计。入口处"万壑松风"假山群用了三百多块太湖石，最高的"擎天峰"足有五丈，石缝间种植着耐寒的松柏，风过时松涛阵阵。

据曹泽介绍假山深处藏着八座凉亭，分别以"望月""观星"等为名，其中"流觞亭"三面环水，亭内地面凿出蜿蜒的水道，可供文人雅士玩曲水流觞之戏。

没法子，官家喜欢奇石，庭院，大宋权贵们不得不跟风，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曹家是将门啊，也玩的这么雅……

难怪大宋打仗……

就在李祀遐想的时候，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声传到了耳边……

什么情况？

我这没有进入后宅吧！千万别冲撞了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