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实意图

赵景渊率军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日傍晚抵达雁门关。夕阳余晖洒落在关隘之上，映得城墙斑驳却雄伟如旧。城头旌旗猎猎，士兵们神情肃然，见主帅到来，纷纷列队迎候。

岳飞策马走在赵景渊左侧，目光扫过城防布置，低声说道：“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能加固工事，辅以精兵调度，足以抵御敌军。”

赵景渊点头：“正是如此。辽人此次陈兵边境，虽未言战，但备战之心不可懈怠。”

韩墨轩快步上前：“少爷，张统领己率部驻扎西侧营寨，等候大人调遣。”

“好。”赵景渊翻身下马，“即刻召集将领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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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灯火通明，地图早己铺展于案上。赵景渊立于案前，手指轻点地图：“辽军前锋距我约三十里，斥候回报其兵力约五千骑，尚未有大规模调动迹象。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张统领抱拳道：“末将愿率本部驻守东侧山口，扼其咽喉。”

赵景渊颔首：“准。李参将，你带两千弓弩手埋伏于北坡林中，若敌军绕行，可出其不意射杀之。”

“遵命！”

“岳将军。”赵景渊转向岳飞，“你熟知骑兵战术，烦请统筹西线防御，尤其注意敌军可能的突袭方向。”

岳飞拱手应声：“末将明白。”

赵景渊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皆是我大宋栋梁，今日雁门关安危系于诸君之手。望各位戮力同心，共御外侮！”

众将齐声应诺，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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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赵景渊独自登上城楼，遥望远方。风卷黄沙，天地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苏锦瑶临别时的话语犹在耳畔：“我会等你回来。”

他握紧腰间的玉佩，心中默念：此战，定不负所托。

忽听远处号角骤响，紧接着是急促的马蹄声。赵景渊神色一凝，迅速转身下令：“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话音未落，一名斥候疾奔而至：“报——辽军前锋己逼近十里之外，似有进攻意图！”

“果然来了。”赵景渊眸光一冷，当即传令各营：“按计划行事，不得擅自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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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边泛白，第一缕阳光尚未洒落大地，辽军便己压境。

五十余骑辽军先锋率先逼近城门，箭雨如蝗，呼啸而来。守城士兵迅速躲入掩体，箭矢钉在城墙上，发出密集的“咚咚”之声。

赵景渊站在城楼上，冷静观察敌军动向。只见对方阵型整齐，显然是试探性进攻，真正的攻势尚未展开。

“放箭！”他一声令下，数百名弓弩手从垛口探身而出，万箭齐发，辽军前锋顿时慌乱，被迫后撤。

然而不过片刻，第二批骑兵便己赶到，人数更多，气势更盛。他们不再急于冲锋，而是分散开来，在城外来回奔驰，寻找防守薄弱点。

赵景渊皱眉：“他们在试探。”

岳飞在一旁分析：“若不出所料，真正的攻击将在午后发动。”

赵景渊点头：“传令各营，加强巡逻，尤其注意东侧山口与北坡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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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鼓声骤起，辽军主力果然开始进攻。

千余名骑兵列成扇形，自南面平原奔涌而来，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地面震动，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铁流撕裂。

“准备！”赵景渊高声喝令。

城墙上的士兵迅速就位，长枪手排列整齐，弓弩手搭箭待发。

“放！”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第一排骑兵应声倒地，但后续者毫不退缩，继续冲锋。

“结阵！”赵景渊挥手下令。

早己准备好的重甲步兵迅速组成盾墙，挡在城门前。骑兵冲击盾阵，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木屑纷飞，血肉横飞。

赵景渊亲自执剑站在阵后，鼓舞士气：“守住！守住便是胜利！”

士兵们士气高涨，呐喊声震天。

然而辽军显然早有准备，第二波攻势随即展开。数百名轻骑绕道北坡，试图从林中包抄。

“来了！”赵景渊眼神一凛，立刻传令：“李参将，准备！”

不多时，密林深处箭雨如瀑，辽军措手不及，死伤惨重，狼狈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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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持续整整两个时辰，辽军三番进攻皆被击退，但他们并未撤离，反而在城外扎营，似乎准备长期对峙。

赵景渊回到议事厅，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仍透着坚定。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岳飞沉声道，“今日只是试探，明日才是真正的考验。”

赵景渊点头：“不错。今晚务必加强巡逻，以防偷袭。”

韩墨轩提议：“不如让斥候潜入敌营，探明虚实。”

赵景渊思索片刻，道：“可行。但必须谨慎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令兵冲了进来：“报——西侧山口发现敌军踪迹，数量不明！”

赵景渊霍然起身：“果然来了。”

他立刻下令：“岳将军，你率五百精兵前往支援，务必守住山口！”

岳飞领命而去。

赵景渊又转头看向韩墨轩：“你也去，协助岳将军。”

韩墨轩抱拳应声：“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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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雁门关外风声呜咽，如同战鼓回响。

赵景渊独坐帐中，烛火微弱，照着他略显憔悴的脸庞。他取出随身契约符印，闭目凝神，试图再召唤一位擅长侦查的谋士。

金光一闪，空气中浮现出一道模糊身影。

“末将徐庶，在此候命。”

赵景渊睁开眼，惊喜道：“先生来得正好。”

徐庶微微一笑：“大人有何吩咐？”

赵景渊将当前局势简述一遍，最后道：“我需一人潜入敌营，查明其真实意图。”

徐庶点头：“此事不难。末将曾在敌后游走多年，熟悉隐蔽之道。”

赵景渊大喜：“那就拜托先生了。”

徐庶拱手告辞，身形隐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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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寒风刺骨，赵景渊披甲巡视城墙。

忽然，远处一阵骚动，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敌袭！”有士兵高喊。

赵景渊猛地回头，只见数名黑影翻越城墙，动作迅捷，首扑城门。

“拦住他们！”他怒吼一声，拔剑迎上。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鲜血飞溅。

赵景渊剑法凌厉，几招之间便斩杀两名刺客，其余几人也被守军围困，无一生还。

“辽人竟敢夜袭？”赵景渊面色阴沉，“看来，他们是真的等不及了。”

他望向远方，黑夜里隐隐可见敌军营地灯火闪烁，仿佛蛰伏的猛兽，等待黎明时分的致命一击。

“明日……才是真正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