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伤心

她的眼眶红肿，泪水在眼角打转，睫毛因而显得更黑，眼白布满细密的血丝。

“怎么回事啊？”千钰的妈妈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千钰，哭腔如泣如诉，“昨天还好端端的，怎么今天人就没了呢？”

“好了，哭有啥用！”千钰的爸爸醉醺醺悲痛欲绝的说道，“这就是命吧！”

“小林，这是怎么回事？”千钰的姐姐抽泣着，声音哽咽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小林看了看千钰后，扭头看向千钰的姐姐，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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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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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认真真地驾驶着首升飞机。休息了三个小时的千钰醒来，迫不及待地问我：“现在几点了？还有多久到家之类的问题。”

小林看了看手表后，微笑着向千钰说道：“现在是早上九点，还有两个半小时到家。”

千钰听后，却突然念叨着：“外面天气不好。”

小林听了千钰的话后，疑惑地看了看天空，只见天空一片晴空万里，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可千钰却如同中了邪似的，嘴里一阵乱语，说什么电闪雷鸣，现在很危险，降落伞在哪儿之类的话语。

紧接着，他惊叫几声，便晕厥了过去。

小林以为千钰是太累没睡好，出现了幻觉，便安慰道：“没事的，哥，我们就快到家了，现在一切正常。”

小林说完话后，看见千钰晕厥了过去，心中一紧，连忙更加仔细地驾驶着首升飞机，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家的降机大院后，小林如释重负地下了首升飞机，匆匆来到千钰身旁，查看他的状况。

他轻声呼唤着千钰的名字，可千钰依然毫无反应。

小林来到千钰身旁，发现千钰的气息微弱。

小林一路背着千钰来到家里，千钰的妈妈一脸担忧的说：“千钰是怎么了，小林。”

在院子里抽烟的爸爸看到小林背着千钰气喘吁吁的从大门外往家里赶，千钰的爸爸抽了两口烟后掐掉烟头往客厅跑去。

小林将千钰安稳放倒在沙发上，千钰爸爸急忙而入。

“千钰这是怎么了？”千钰爸爸气喘吁吁的问几人：“是不是又惹祸了，这臭小子总是让人不省心。”

“先叫医生来看看。”千钰妈妈说完话后，转身去拿起手机拨打了曾医生的电话。

小林向千钰爸爸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千钰爸爸悲愤交加的说道：“活该，他自己都知道心脏不好，还天天熬夜，时不时还抽烟喝酒，比老子我还有炫头。”

千钰爸爸口头很严肃，可眼神、表情、动作出卖了他，看得出千钰爸爸比谁都焦急。

“曾医生说马上就到，”千钰妈妈打完电话后紧握双手置于胸前担忧地说道：“千钰有没有好一点。”

千钰妈妈看见二人的表情后，眼眶红润，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还没等曾医生赶到，千钰一声大叫后气息更加的微弱，千钰妈妈急忙来到千钰旁边，“儿啊，你不要吓妈妈，你才刚回来，你还说过要让我们过好日子的。 ”

千钰爸爸来到千钰妈妈身后说道：“没事的，臭小子说他命好，一会儿就醒来了。”

曾医生快步下车，径首往别墅跑去。“我来了～”曾医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千钰现在状况如何，让我看看。”

曾医生来到千钰旁，拾起千钰泛黄的小手腕把着脉。

曾医生眉头紧锁，随后用苍老的食指往千钰鼻孔靠近，发现千钰没了气息。

曾医生发出一声“嘶～”后向众人说道；“千钰没有脉搏了。”

千钰爸妈都不愿意接受千钰的死讯，千钰妈妈晕了过去，站在身后的千钰爸爸见状赶忙搀扶晕厥的千钰妈妈。

千钰妈妈睁开双眼，推开千钰爸爸默默守着千钰。

千钰爸爸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包烟，那手己布满老茧，那是被岁月摧残的手，仔细一看手的纹路还夹杂黑纹，有的部位还有遗留的伤疤。

千钰爸爸颤抖的手按压着打火机，噼啪～打火机沉重的掉落在白皙的地板上，噼啪声像是烟花炸响。

千钰妈妈在这一声炸响后，将千钰抱怀，脸庞倚靠在千钰面门，泪眼婆娑，心中满是苦涩。

千钰爸爸拾起打火机，将烟点燃，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

千钰爸爸一步一踉跄的来到院子边缘的长凳上坐着，大口吸着烟，眼神痴呆的看着眼前首径大约36厘米，高约2.8米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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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钰的姐姐从别墅大门走进来，看见爸爸坐在长凳上抽着烟喝着二锅头，一味的看向那棵生长了十五年的大树。

千钰姐姐来到爸爸旁边，看着满地的烟头和两瓶喝光了的二锅头。

“爸爸，别喝酒抽烟了，你在做什么，这很伤身体。”焦急的千钰姐姐急忙劝说着爸爸。

“别管我，醉了好啊，睡着就好了。”千钰爸爸潸然泪下。

千钰姐姐夺过爸爸手中喝了一半的二锅头说道：“你疯了吗爸爸，你还有家人，你要为自己着想，为家人着想。”

千钰爸爸泣不成声，曾医生和小林从客厅走了出来。

千钰姐姐看到一脸焦虑的小林和曾医生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爸爸后来到二人旁边。

几人对过眼神，此时一言不发，千钰姐姐撇开二人往屋内走去。

千钰姐姐看见妈妈抱着千钰说着以前的事，“千钰，你还记得嘛，那个时候你还说要当太空人，要给我们买好多好吃的。”

千钰姐姐来到妈妈旁边，看着眼眶红肿，泪水在眼角打转的妈妈抱着千钰不停的用哭腔说着以前的事。

千钰姐姐眼眶红润，小林送走曾医生后，千钰爸爸让小林搀扶向客厅走去。

千钰妈妈注意到了千钰姐姐，将千钰安稳放倒在沙发上，“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天还好端端的，怎么今天人就没了呢。”

千钰爸爸说道：“好了，哭有啥用，这就是命吧。”

千钰姐姐将小林拉到一旁抽泣问道：“小林，这是怎么回事。”

小林跟姐姐说了来龙去脉后，千钰姐姐捂着口鼻往门外走去。

小林看着千钰的妈妈心里默念道：“失去孩子，这是世间最为惨酷的事情之一。那份痛苦，那份无助，那份绝望，仿佛一瞬间将人的心撕裂成碎片，每一次心跳都带着刻骨铭心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让人撕心裂肺。”

小林擦拭脸颊两旁的流水，仰头无神的往门外走去，独自坐在院墙上，聆听风吹树叶拍打之声，默默的向远方看去。